可是没有。
就熟那一个,就送进宫给她了,尝过就没有了。
可若是没尝过,还能忍,真的知道滋味后,便愈发难以招架了。
姜岁晚鼓着脸颊,怀念着西瓜的滋味,一边喝着白水,觉得自己甚是可怜。
“敬嫔娘娘求见。”门外的王炳忠进来禀报。
“传。”
她有些好奇她来作甚,去年两人的关系不好,甚至屡屡撕破脸,今年她便鲜少出现在她面前,如今竟然又出现了。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您万福金安。”敬嫔躬身行礼。
姜岁晚随意抬手:“起。”
她有仇当时就报,一点不往心里存,故而现在看着她,倒也没有生气的感觉,就是好奇她做什么。
敬嫔一阵沉默,她好像对自己要说的话羞于启齿,却又不得不来寻她。
在贵妃收回视线,眼瞧着不太想听的时候,微哑的女声这才响起。
“贵妃娘娘,臣妾有事求您。”她起身缓缓跪下。
姜岁晚挑眉,无动于衷。帮半个仇人的忙,她图什么。
敬嫔自然也明白,她缓缓将自己所求道出,只说她兄长搅入盐台案,但她兄长胆小,定然没做过什么事,恳求一个彻查的机会,不要稀里糊涂的勾划便成。
若贵妃愿意,那王佳一族,将俯首称臣。
姜岁晚斜睨着她,不由得笑了:“你王佳家,原就是臣子。”
她一个深宫女子根本不需要,而佟家更加不需要。甚至还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她闲疯了不成。
敬嫔猛然掉眼泪,她手里就这么点筹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此刻她无比后悔去年得罪贵妃,当时心里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图什么。
主要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在后宫独宠一年,属实令人惊诧的紧。
千金难买早知道,若是荣嫔来此,怕是哭一哭,立马就得逞了吧。
敬嫔也难免掉眼泪,她想着疼爱她的兄长,到底舍下面子,不停在她面前叩首,想说什么,却张嘴忘言。
姜岁晚看着她泪流满面,有些不太情愿看。
去年欺负她的时候挺会阴阳怪气,这会儿又后悔,可她记仇又小心眼。
“你这是在指责万岁爷不辨是非?”她神色朦胧,冷冷的问。
敬嫔面色大变:“臣妾不敢。”
她哪里敢冒犯君威,她又不是贵妃。
“那你就回去等消息,一切等万岁爷定夺。”姜岁晚挥挥手,不想听了。
敬嫔面色大变,她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真的惶恐起来,惨兮兮道:“臣妾愿一命抵一命,以臣妾的命换大哥安好。”
姜岁晚挑眉:“那就是犯事了。”
若真的没有犯事,她根本不用说什么拿命抵,毕竟康熙不是个滥杀的皇帝,寻常人哪里会考虑自己被杀的事。
敬嫔面色愈加苍白起来,她愤怒的抬起头,眼睛像是有火在烧:“都在官场中,谁又比谁清白,只要贵妃娘娘高抬贵手,让底下放哥哥一命就好,求求您了。”
姜岁晚若有所思:“主审是佟家?”
这就比较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