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撒娇痴缠,真真闹的人心都跟着化了。康熙温柔地搂着她,一脸心满意足:“朕下次还喂你喝。”
“嗯!”姜岁晚乖乖点头。
她起身来,伸着懒腰活动筋骨,黑鸦鸦的青丝顺着她的动作尽数滑至肩后,行云流水般的好看。
康熙伸手,将她腮边一缕碎发别在耳后。眉眼柔和的不像话。
两人牵着手走出去,见外面日头不毒,姜岁晚便说想去荷塘看看,再过些时日便只有残荷了。
康熙略有些犹豫,到底病了刚好,可不能吹风。到时候又发起高热来,真的要命。
他不想再经历那种心慌意乱、坐立难安了。
“想去。”她眼巴巴地看着康熙,说着叫人拿面帘来,将锦帕两段系在珍珠链子上,又披上披风。八壹中文網
拾掇整齐了,这才催促地看向男人。
康熙:……
他要拒绝来着。
“走吧。”
两人慢慢地踱步在长长的宫道上,夕阳在两人周身镀上一层暖光。
“身子若有不适便跟朕说,朕抱你回去。”康熙温声道。
“壮着呢,一拳头能打三头牛。”姜岁晚不服气,她堂堂一个女人,怎么会路都走不好。
康熙斜眸。
看着贵妃细细的手腕连着精致的小拳头,小脸粉粉白白的,这副娇弱模样,漫说打三头牛,便是三条牛腿都够呛。
“对!”康熙双掌相击:“贵妃之勇武,世所罕见。”
姜岁晚略微有些心虚,却还是努力挺直腰板,一脸本宫就是如此的表情。
他是懂夸人的。
等走到荷塘,就见荷叶一片碧绿,微风拂过微微晃动,看着沁人心脾。
姜岁晚欢呼一声,将披风随手解下扔给露白,面帘也解了扔给霜白。
她提着裙摆走下台阶,踏入小舟中,回眸冲着康熙摆手,她笑吟吟看着他,心想苦工快来给她撑杆。
康熙拎着披风,面色阴沉。合着方才都是哄他的不成。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小脸,他终究耐不住叹了口气,踏上小舟,慢慢地往荷塘深处去。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她快活的哼着歌。
折了一根荷叶顶在头顶,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臣妾是菡萏仙子。”
康熙:……
“傻。”
他三岁都不玩这样的游戏了。
姜岁晚鼓着脸颊,小手掐着他腰间软肉狠狠转一圈,满脸幽怨问:“快说。”
再不说她要变成菡萏魔女了。
康熙扶额,平日里端方持重的贵妃娘娘,生次病就这般放肆了。可是她眉眼灵动的样子,让人很想捧着她脸蛋亲一亲。
“嗯,朕的菡萏仙子。”男人声音故意压低,低沉中带着磁性,特别苏。
他放下身段,陪着她胡闹。
姜岁晚反而害羞起来,捂着红通通的小脸蛋,软声道:“哎呀,羞死人了。”
她扔了荷叶,又折了莲蓬,用她的护甲划开,从里面取莲子吃。
“啧,略微有些老了,再早几日正好吃,您尝尝。”
张口吃下那莲子,康熙点头:“是,有点糯了,不够脆甜。”
两人就挑尚且鲜嫩的莲蓬,抠莲子出来吃。忙忙碌碌地摘了半晌,小舟内堆了好些。
“这边是还能吃的,等会儿给老祖宗送些去。”姜岁晚叮嘱。“这边有些老,拿去小厨房煮莲子粥喝。”
康熙不置可否,他原就是陪着她玩,爱如何就如何。
“饿了。”她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惨兮兮道。
康熙就带着她上岸。
捏捏腰间的软肉,她抿着唇,心想今晚定要少吃些,她要只吃蔬菜和粥。
然而当膳食摆在面前,那白炸春鹅看着太香了,酥皮上撒着辣椒粉,闻着超级香。
“要是再配上一壶小酒,那就更妙了。”她没想到在大清也有类似于炸鸡的存在,想想也是,这片土地上孕育出太多不可思议了。
康熙皱眉:“不好。”
她大病初愈,这酒想都别想。
姜岁晚自己也知道,她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哪里就是真的想喝了。
狗命要紧。
她不傻。
“这白炸春鹅真香。”她满脸陶醉,笑吟吟道:“万岁爷快尝尝。”
说着她就举着筷子喂他,眸中尽是期待。
“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