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凉意有意收着手，但二人的修为差距过大，没一会儿顾毓就被打的在地上跟死狗似的，拖都拖不起来。
明明是在寒冷的雪山上，秦凉意还是出了一身薄汗，她有预感她能够突破到化神后期，但绝不是如今，不过也好，她能够借此机缘在这个年纪突破到化神后期，那她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来突破到下一个大境界。
“但是在此界是突破不了了。”
顾毓盘腿坐在玉台上给自己扎针疏通肌肉的紧绷感，好让血液和灵力更畅通，听到秦凉意的话也跟着点头，“之前在天山秘境发生的事情师尊也是知道的，再加上此次遇上的外界之人，师尊以及......云世会有什么想法吗？”
是积极寻找出路破界而出，还是留在云来世和魔域妖魔同归于尽呢。
秦凉意摇了摇头，“以我等之能，断然破不开这界壁，但也会积极行动的，阵法师和炼器师以及符师已经开始合作研制破界的灵器了，只不过效果甚微。”
而顾毓曾经倒是有可破界的剑，但是报废了，就算没报废，那剑破开界壁也不可能带走那么多人。
打破界壁何其艰难。
所以只剩下一个结局，一个一眼便可看清的结局。
顾毓明白秦凉意的意思，见秦凉意身上的雀跃渐渐淡去，顾毓不由得想到秦凉意收她为徒的初衷，那时候，秦凉意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吧。
到时候她也一样，会步自己师尊的后尘，或许还不到化神就......
“可是还没发生不是吗？”
顾毓吸了吸鼻子，她实在是不喜欢那种既定结局的说法，明明还没发生，但每一个人都清醒的认知到那就是结局的感觉并不好。
“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是可以改变的，所以结局是未定的。”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秦凉意浅色的唇微微勾起，然后赞同的点头，“你说的很对，结局未定，未来依旧可以改变。”
即使结局无法改变，但是她们却不能就此放弃。
顾毓眼眶一红，为秦凉意的肯定，都到她们这种修为了，感知能力是很强的，她们隐隐能够预感到结局，可就算如此，秦凉意也没有打击顾毓的自信心，而是支持和肯定她。
距离云世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秦凉意闭关巩固修为，而顾毓则是扭头买票搭乘灵船回了秦州。。
并没有回秦家，顾毓直接进了医庐，相比于之前，医庐的规模很显然变得更大更热闹了，虽说是热闹，但也不会像街市一般，这里的每个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修士也不是传音就是设下一个隔音结界。
因为氛围如此，人都是从众的，所以大家都不会吵闹。
再次见面，叶元的修为越发精进，不日就能突破到金丹后期了，顾毓先谈了几句关于修炼方面的，然后才道出此行的目的。
“那些人你都放在哪儿？是在俗世还是......”
那些人就是魔人，那么多的魔人，叶元肯定不会全都带到秦州来的，只道，“那几个阁主救下有修为的魔人都被安排在密室里，每日都有专门的医修进去检查，至于没有修为的魔人，我只带了三个回来，一样每日进行检查。”
顿了顿，叶元略带激动的道，“之前在俗世的时候就成功的让一个魔人恢复到正常模样，后面医馆里的人用我们带去的灵药已经成功的让近半数的魔人恢复到正常模样了，虽然即使恢复到正常后他们的寿命和身体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削减，但相比于维持着魔人的样子日日遭受折磨活不过三十岁，如此已经很好了。”
顾毓深以为然的点头，然后又道，“再送几样灵药过去，让她们试试能不能在俗世中找到替代品，毕竟灵药虽好，但凡人身体的承受能力有限，若是能找到替代品，说不定会更适应他们的身体状况。”
见叶元默默的记下，顾毓又问起那几个有修为魔人的近况。
说到这几个魔人，叶元面上难言愁绪，“他们倒是很配合检查和试药，但是疗效甚微，倒是您留在医庐的驱魔丹疗效不错。”
可驱魔丹也不够。
“没事，万事开头难，可以多借鉴一下对没有修为魔人的治疗，过几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到时候应该会带些材料回来，再改进一下驱魔丹，所以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一下。”
叶元表示他会仔细盯着的，然后起身拿出一张信笺递给顾毓，
“红绯已经摸到散修联盟内部去了，另外两个也摸到万圣阁里面去了，她们都传回了同一个消息，那就是散修联盟有人和万圣阁勾结进行买卖，而有些万圣阁不好上架的‘货品’则会被送到黑堡去拍卖。”
至于那些“货品”是什么，二人心知肚明，顾毓可是参加过黑堡拍卖会里，里面的拍卖品可不局限于各种宝物灵丹，还有半兽人以及一些体制特殊的人，那都是被当成玩物和炉鼎用的。
“让月缺阁送一批物资过去。”
既然红绯她们都查到这儿了，顾毓也不介意多给她们一些帮助，只是这个消息的分量还不够，所以顾毓只让她们便宜行事，注意不要暴露身份引来危险。
挥了挥手，等叶元退下后顾毓才开始翻起堆积如山的公文，虽然叶元会帮她过滤一些不重要的，但即使如此，她要看的东西仍旧很多。
怪不得都说耽于俗务影响修炼。
现在月缺阁名气并不大，可这种低调却正好合了顾毓的心意，毕竟她可不想被人过多的关注，这算是她暗地里的产业和势力。
虽然名气不大，但规模却不小，因为有着一条小的灵脉，顾毓十分壕的让叶元放开了干，导致现在几乎有些名气的修仙城镇里头都有月缺阁的身影。
虽然开销是大了，但各处的消息也收集的多了，贩卖消息获得的利润也不少，所以总体而言，顾毓的月缺阁是收大于支出的状态，虽然净收入并不多。
但不用倒贴钱的感觉还是让顾毓略显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