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只是微微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只见他动作极其的迅速,那一手功夫,确实不凡。
不愧是影三千的主子。
云倾边奋力杀敌,边在心头想着,既然如今影三千的主子来了,那她便能直接与他谈谈合作的事情。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她不缺钱,但她缺人啊。
今夜,注定了不凡。
也注定了,云家与太子这场壮烈的较量。
眼前的敌人,似乎都不知道痛一般,无论伤得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爬起来继续。
看着此情此景,云倾觉得,这些人怕不单单是暗卫那么简单。
恐怕是狗太子养的死士吧。
云染渐渐觉得有些吃力了,而她身旁的敌人却依然不知疲惫的战斗着。
“小心!”
“小心!”
眼见云染有危险,洛尘和云倾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都瞬间到了她身旁。
两人合力打退身旁的敌人,云染喘着粗气,“谢谢公子,谢谢长姐!长姐,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仿佛都不知道累似的。”
云倾微微眯了眯眼,或许是觉得姐妹二人都有些疑惑,洛尘淡淡地声音响起,“是皇室王牌死士。”
云倾了然,她果然没猜错,来的正是死士。
狗太子连皇室王牌死士都派出来了,若是这一战云家赢了,那接下来想必能安静很久。
毕竟,那狗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们下手,他承受不起天下人的唾沫。
皇室王牌死士都出来了,看来皇帝的病,恐怕更重了。
否则,王牌死士这样的力量,又如何会落到狗太子手里。
老皇帝在她印象中,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惜儿子一个个都只顾着争权夺利,抢那把椅子,内斗消耗了曾经的底子。
云染脸色瞬间就刷白刷白的,竟是皇室死士?
云家能逃过这一劫吗?
云染看了看洛尘,又看了看周围,心里没底。
“染儿,别发呆!”云倾见云染这般,急忙开口说着。
“是!长姐!”云染急忙回过神,她在干什么啊?如此生死关头,她竟然走神了。
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所有人都在奋力厮杀着,包括陈冰这些护送云家的差役。
护送晏将军的那些差役,在心头犹豫了很久,看着在人群中奋战的云家人,最终这些差役还是参与进来了。
晏将军顾不得身上的伤,不顾镇南王的阻拦,执意跟着大家一起战斗。
晏欢和韩芝芝母女俩,在看到那些山匪来的时候,就悄然躲得远远地了。
那些山匪,最好是将他们所有人都杀光那才好!
韩芝芝藏匿在黑夜中,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好啊!
都杀光了最好!
叫她嚣张!恶人自有天收!这不就是报应来了吗?
晏欢母女俩悄然趴在远远地地上,那些人不是冲她们来的,自然也不会在意她们母女。
云柔原本一直昏睡着,后面也被吵醒了。
她挣扎着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打成一团的人群,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些人是殿下的计划,还是真要云家命的人。
只是看了一下,云柔就放下车帘,靠着继续装睡,但浑身的疼痛让她不禁龇牙咧嘴。
之前被狼咬的伤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见好。
不仅如此,伤口时常疼痛无比,她还隐隐闻到了一些味道。
她睁开眼,看着失去一半的那条腿,满心的痛苦。
身上的伤随时都折磨着她,失去一条腿,更是让她悲痛万分。
她恨!恨命运的不公。
她明明很快就要得到一切了,却又将得到的一切,推远了。
云柔紧紧捏紧双拳,又瞅了外面一眼,靠着闭上了双眼。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不愧是皇室王牌死士,确实难缠。
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直到最后一个死士倒下,这边许多人也缓缓都倒下了。
有些是受伤了,有些是累倒了。
云倾将大砍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这根紧绷的弦松下来了,她真怕自己倒下。
外面安静了,宁梦然和云悦母女俩才敢从马车上走下来。
这一场恶战,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给大家添乱,那就是帮忙了。
云悦急忙上前扶着云倾,“长姐,你还好吗?”
云倾喘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
宁梦然从马车上拿下水壶,打开盖子递给云倾,“大小姐,累坏了吧,快喝点水缓缓。
悦儿,快扶你长姐回马车休息!”
“是!母亲!”
云倾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就喝了半壶水。
半壶灵泉水下去,云倾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狗太子果然是储君,手中的势力,这般凶狠。
今夜多亏了影三千来,否则他们恐怕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就算侥幸赢了,恐怕也是十分惨烈的结局。
此时此刻,其他人也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宁梦然快步走到镇南王跟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我们都没事。”
“大家没事就好!”宁梦然双眸含泪,看着他们一身是血的模样,心疼极了。
她将大家的水壶都拿过来,让他们喝水歇歇。
今夜,大家都累坏了,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没受伤的人,缓过那口气以后,都急忙去查看其他受伤的人情况。
华南山拉着洛尘,坐在一棵大树下,正在说着什么。
云倾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从马车上拿下一个包袱,悄然在里面放了很多东西。走到洛尘跟前开口:“今夜多谢洛公子出手相救,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洛尘点点头,没有说话,跟着云倾走到了方便说话的地方。
看着洛尘,一袭玄衣,剑眉星目,那双黑眸似乎幽深至极。俊美绝伦的脸庞,带着一股淡淡地清冷与疏离。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一句话:翩翩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只是,在这俊朗的外表下,她竟然看到了一丝病态。
这与他的气质看起来,十分的不相符。
莫非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