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是男人,女人主动,我不能不配合。第二,我即使不愿意也不行,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我真的抵触过。所以,结果是我们做一些成年人之间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做完之后,一身黏腻,我出于好心的帮你洗洗澡。所以,我觉得你现在出于礼貌应该是感谢我,而不是质问我。”
感谢?我感谢你八辈祖宗!乔灵溪怒了。陆修远这是说话呢,还是放屁呢。女人主动,男人就要配合?而且我这样的小体格,他只要稍稍反抗就不会把事促成。所以,你丫的就是一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滚蛋,却还在这儿唧唧歪歪要我感谢。“事情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个样子。我明明是乖巧的女孩,内心矜持,温柔似水,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我。这么离谱的事才不会是我做的!”
灵溪一早上的惊骇终于是逼得她忍不住跳脚了。忘了这男人是怎么绅士,怎么贵胄,怎么宁静致远。反正一个大男人抵触不过一个女人就是故意的!陆修远面对灵溪的跳脚,轻哼一声:“乖巧,矜持,温柔……我之前也这么认为。但是酒是好东西,容易让人暴漏很多平时深藏不漏的本质。”
“什么?你说我平时都是在装!”
灵溪张大嘴巴。陆修远淡漠的勾勾嘴角:“我没说,只是人都是双面性,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灵溪很赞同的点头,人果然都有双面性,而陆修远贵胄雅致的另一面就是半推半就的混蛋!“早饭好了,你去换上自己的衣服,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陆修远突然又说了一句。……我勾引你这个老男人,我是多有病!灵溪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却半刻不敢耽搁,去阳台收了衣服反身就往房间跑。换衣服的时候在身上细细找过,没有找到什么暧昧的痕迹。感觉一下双腿之间的私处,也是一切正常,没有那什么之后的感觉。可是陆修远又言之凿凿的暗示他们两人已经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醉酒,身体什么不适感觉都已经麻木了?但是他身上的抓痕真的货真价实实实在在的。如果他不是恶趣味的自虐陷害自己的话,那就铁定是自己弄得了。可是自己真的会有那么邪恶的一面么?身体里会隐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暴戾,然后一旦被酒精点燃,就会失去控制,走火入魔,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知能不能接受的疯狂的事。老天,那些都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小不好。现实是她现在真的什么都忘了。在人家,当缩头乌龟也不行。既然自己都不记得,人家又是绝对不会说谎的绅士。所以,乔灵溪在抓掉了几根头发后,只能认了。出门,呐呐的走到饭厅,见陆修远已经坐下开始吃饭。他胃口似乎不错,煎鸡蛋都已经吃了两个了。纠结再三,踌躇四五,乔灵溪咬咬牙看,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哼哼着:“陆先生……昨天晚上的一切我都会忘了的,也不会要你负责。所以,你好好吃饭,我现在就回去了,再见。”
“可惜我需要你对我负责。”
陆修远就在灵溪转身的时候,不冷不热的说一句。“啊?”
灵溪急忙掏掏耳朵,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陆修远挑眉,“乔小姐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不信你看看阳台上清洗的床单。”
灵溪看着晾衣架上的蓝色床单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猛的伸手扶住脑袋,那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好不好!我一个黄花大姑娘的第一次没了都没说什么,你却要我负责。你个大男人特么好意思么!狠狠磨了几下牙,乔灵溪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那陆先生要我怎么负责?”
“这个周末,我希望秦小姐和我一起回家,和我父母见个面。如果他们对你满意,婚礼就在这个月底好了。”
陆修远视而不见灵溪的愤怒只是很自然的说着。“当然,你父母想见一下,你也可以看着安排时间,我会尽力配合。”
回家……婚礼……配合……灵溪觉得一切都太惊悚了,自己肯定还在醉酒,还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伸手在自己脸上很狠拧了一把:“嘶……”疼的!“陆先生,能不能换一个条件……那个,我有男朋友的。”
灵溪愤怒的知道不是做梦之后都要哭了。她才十八岁,还从没想过结婚,尤其是和老男人结婚。虽然卖萌很可耻,虽然眼泪很值钱,但是现在灵溪已经是没有办法,只能扯着陆修远求放过了。“我不介意。而且你只是男朋友,不是有老公,对么?”
陆修远面对灵溪眼中的氤氲,不仅不怜香惜玉,反而很大方的接受。而且一句反问让灵溪彻底无语。这个老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怎么思考问题的方式这么与众不同呢。“可是陆先生……我还在上学啊。”
手又在腰上狠拧了一把,氤氲终于变成水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美人垂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陆修远用手指抹去灵溪腮边的泪珠子,声音轻了几度:“我知道你在上学,我可以把婚礼放在你毕业后,但是登记是必须的。”
灵溪拳头猛的紧握,眸眼狠眯,眼泪一瞬间就收住了。“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没得商量我还和你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啊。陆修远,你喜欢自说自话那就继续说,说吧说吧。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儿唧唧歪歪磨牙玩。”
灵溪故作镇定的说完,转身就走。步子却仓促而匆忙,几乎用逃得一样出了房门。到楼下,看到停着的那辆嚣张的极光路虎,泄气的一脚踢上去。“老男人,还第一次。我呸!就你这样的下流胚子,第一次指不定怎么喂狗了!哎呦……”灵溪一下子抱住脚,脚疼不说,刺耳的警报还一下子拉响。灵溪的小脸一下子白了,左右看一圈没有人,脚疼也不顾了,立刻拿出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嗖嗖跑没影了。这一幕,陆修远在窗口都看的一清二楚。是个有趣的女人。至少以后结婚了,两人的日子不会死气沉沉。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陆修远过去拿起来一看,是母亲的。“妈,有事?”
“小远啊,你上次看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你也不吐口说好坏。你要是不满意,王阿姨家的女儿刚刚从国外回来,长的……”“以后不用操心给我相亲,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等她什么时间方便,我就会带着去见你们。”
“啊?你有女朋友了?是同事的那个女警花么?”
“不是,我挂了,还要上班。”
陆修远挂掉电话,揉着眉心。说下周末带她回家好像时间太久。想起母亲在耳边紧箍咒一样的碎碎念,陆修远就觉得头大如斗。乔灵溪坐公交车回学校,在学校外的早点摊捧着杯豆浆一边走一边喝。宿醉头疼,醉的太厉害,以至于现在走路还有些头重脚轻的。到学校门口,一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在那儿东张西望。余飞龙一看见灵溪来了,急忙跑过去:“灵溪,你可算回学校了。你说你昨晚和谁一起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灵溪白一眼余飞龙:“你担心我?是给苏默泽当间谍,担心没有情报回报吧。”
余飞龙被说中,尴尬的挠挠鼻子:“灵溪,默泽不也是在意你,才让我多关心一下你的动向么。”
在意,多高尚的理由。“我昨晚和姐姐回家了,好了,你可以这样和苏默泽汇报了。”
灵溪已经不想纠结这件事,顺口说个理由就往学校里走。可是余飞龙居然追了上去:“不可能,你若是昨天和灵君姐回家了,那怎么会不在家吃早饭而在早点摊上买豆浆喝。”
灵溪看看手上的豆浆,又看看余飞龙锲而不舍的刨根问底,仰头四十五度看一下天,然后低头眼睛危险的眯起:“余飞龙,今天我妈起晚了,我怕来不及,就出来在早点摊买了一杯豆浆。你看这样行么?你要是觉得不行,那我就给我姐姐打个电话,你亲自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