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沈潇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体壮实的男人,穿着一身的宽松衣服走到前面,手里还捏着两个核桃,不停的把玩着。
在他旁边,有人推着一把轮椅,坐在上面的那个人竟然是沈潇的熟人。
程天!
说实话,沈潇差点都以为这个家伙已经死了,因为自从那晚屠狗逃走后,程天和陈峰都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听说过他们两个的动静。
此时,沈潇突然看到程天,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神色。
不用说,这帮人就是华市安保公司的人,而程天旁边的那个男人,多半就是安保公司的老板,吴大龙。
在这两个人的身后还跟着几十号人,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两个高高瘦瘦的男子。
站在人群里,就跟两根竹竿似的,但他们的双手漆黑,甚至还反着一分金属的光泽,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正在这时,被绑在树上的金俊龙一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开口喊道:“吗的,你们来这么晚,是准备帮我收尸的吗?”
“吴大龙,我告诉你,我如果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事,到时候你就准备应付金氏家族的怒火吧!”
“另外,我们之前谈好的合作也全部取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你主子交代!”
话音落下,吴大龙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道冷芒,但很快一闪而逝。
接着,他赔着笑脸说道:“金公子,不好意思,晚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不过呢,你也别着急,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然后再给你找几个妙龄少女帮你去去火气,哈哈!”
旁边,程天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阴冷的眼神,死死盯住了沈潇。
这时,金俊龙听到这一番话,明显舒服了不少,接着又看向沈潇喊道:“小子,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行,柳雪交给我,本公子今晚上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女人!”
即便到了现在,金俊龙还是没能忘记这个女人。
他这次过来华市,表面上是来医院工作,但他作为南国金氏家族的一员,怎么只有这么简单?
这不过只是他用来掩饰身份的一个手段罢了,至于私下里的那些事情,他已经跟吴大龙谈了几次,进展还算不错。
接着,沈潇叹了口气,才开口说道:“金医生,我刚才已经饶了你一次,你给我记住,现在是第二次。”
“另外,我再说最后一遍,柳雪是我的女人,谁敢打她的注意,老子就弄死他!”
这一番话落下,众人都是一愣,只是表情的反应有些各不相同。
柳雪看着沈潇,漂亮的眸子里很快透出了几分的复杂神色,惊喜,宽慰,还有一丝的不真实。
至于金俊龙,则是满脸的怒火,他第一天来到华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被柳雪的美貌以及气质给深深的震惊了。
下午的时候,他略施手段,就让柳雪答应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本来金俊龙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柳雪明显也很有防备,她只是吃了点东西,别说喝酒,就连杯子里的饮料都没喝,完全把金俊龙的计划给搞乱了。
最后,柳雪更是找了一个借口,直接偷偷溜走之后,才给金俊龙发了一条短信。
不管怎么样,他金俊龙看上的女人,一定跑不掉!
正在这时,吴大龙扫了沈潇一眼,才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就是沈医生吧?”
“呵呵,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绝对是久仰大名,这个,有事咱们好好说。”
“金公子远来是客,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可以带他向你道歉,甚至还可以给你补偿。”
吴大龙说着,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手下立刻上前,将几个红色的礼盒放在地上。
接着,打开一看,一阵珠光宝气立刻浮现出来。
不说其他的,单单看上一眼,这些东西的价值至少上千万,绝对的大手笔。
还没等沈潇开口,金俊龙已经再次不满的喊道:“吴大龙,你踏马的没搞错吧?”
“这小子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不但不马上帮我出气,竟然还给这小子送礼道歉,我真服了你!”
他现在就感觉特别无语,而且内心当中充满了一股愤怒的味道。
可吴大龙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仍旧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
这时,沈潇已经反应过来,眼神玩味的看着吴大龙。
宠辱不惊,稳如老狗,这个吴大龙果然不一般,难道他的安保公司能够在华市混得风生水起。
沈潇记得之前华少说过,他带人去找过吴大龙,本来想要一个说法,可最后不但无功而返,而且根本拿对方没办法。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吴大龙绝对不简单。
接着,沈潇缓缓站起身走过了过去,他的视线一转很快落在程天的身上,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喂,程天,我还以为你上次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你还活得好好的,我真的太失望了。”
话音落下,程天立刻忍不住骂了一句,“沈潇,你小子不要那么嚣张,也别以为我们就怕了你!”
“我现在就告诉你,吴老板对你以礼相待,只是因为我们想要息事宁人,另外金公子是我们的贵客。”
“如果他在华市出了什么事,就算三大家族都保不住你!”
这一番话落下,没等沈潇开口,吴大龙顿时面色一沉。
这个程天终究还是没沉住气,把他之前做的事情都给白费掉了。
同时,吴大龙也明白了过来,沈潇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简单。
他刚才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按理说给足了沈潇面子,这个年轻人应该会放了金俊龙。
可沈潇故意找到程天,并且开口挑衅,现在这事就不好办了。
“哈哈,我不需要你们给我面子,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把这个废物带走的话,也没关系。”
沈潇说着,突然面色一沉,一字一顿的说道。
“屠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