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血色獠牙说着，身后的地面上的七名教师，站起来六个，剩下一个女教师则是断了气。
“有人不惜顶着被双秘科发现的危险，也要解除限制，恰恰说明这所学校有继续探查的价值……能确定是谁吗？”
随着血色獠牙修长的十指在身前变幻一十七个手势结印，那六个站起来的教师浑身一颤，随后森白的皮肤恢复几分红润，但依旧白得不太正常。
六个老师自觉离开顶楼，并在走出实验楼大门后，恢复了平时的精神状态。
“没办法，我的声波只能确定位置……除非，我也解除限制。”吹哨者显然不愿意。
“没下雨，大概率是祖宗人或大超侠，罢了，给他们点面子，反正在学校里的眼线也已经排布好了，回去盯监控吧。”血色獠牙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两人凭空消失。
楼顶，只剩一具女尸……
……
体育馆内，随着其他班级入场，亨利恢复了笑容。
“哈哈！不愧是白袍叶墨，在大星辰身经百战，练就这一身好本事，同学们，你们要以叶墨同学为榜样！”亨利说着，开始鼓掌。
原本想看叶墨出丑的学生见状也不敢再嚼舌根，纷纷冷着脸鼓掌，显然心底里就没认这个榜样。
叶墨走到地上那根竹刀所在的位置，甩手一挥，啪地一下打中竹刀把柄。
竹刀飞旋而上，并最终落在叶墨手中。
“把大星辰视作退路，只是一种懦夫行为。”
“自以为神明的杀戮，说到底也只是弱者向更弱者挥舞屠刀的罪行。”
“亨利老师，我很喜欢你之前描述的那种死而复生、刀枪不入、飞天遁地的神的描述，但对于面对神的态度，我却有不同看法……”
叶墨将双刀扔给亨利。
“与其盲目自封为神，以上欺下，我倒更愿意和举头三尺的神明比比手腕，看看究竟是神更强，还是我更叼。”
“面对不死不灭的神，大星辰的原住民会反抗。”
“我们，又岂会坐以待毙？”
叶墨说罢，直接离开体育馆。
……
出了体育馆，叶墨心中了然：那个亨利，绝对是超能者。
亨利肯定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而叶墨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体育馆在监控范围之内，除此之外，有一人的存在，让他笃定学校内是安全的。
“那个冯保全也不是普通人。”
监控、双秘科、冯保全这三重防线压着亨利，如果他能够完全无视这三重防线，那么也无需以老师的身份进入一中了。
就在此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有个人在南大街小巷等你。”
消息的来源是沈佳怡。
“这不是沈佳怡发的。”
叶墨十分笃定，是有人用了沈佳怡的手机给他发了这条消息。
是谁？为了什么目的？
叶墨想了想，回过去：“沈佳怡怎么样了？”
叮！
沈佳怡语音回复：“叶墨，我没事，刚刚是我们班的班主任找我借了手机，她给你发消息了？我这边看不到，应该是删掉了……”
叶墨回了“没事”两个字，便直奔南大街小巷。
狭窄的t型小巷，直通南大街。
在岔口处，站着一名短发女人，身着浅蓝长袖体恤和牛仔七分裤，样貌清秀，气质干练。
叶墨上前，在两人相距十米处，后颈微微发痒，便止步不前。
“孤身前来，看来你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无所知。”
女人一开口，叶墨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那天晚上，我在现场。”
“从那场雨开始，到那场雨结束。”
叶墨眉头一紧，他想到了自己和死神之手的第一次见面。
“你和那个女人在公共椅上调情，在树下纵情，乃至后来与死神之手的战斗，我都在现场观察。”
叶墨心中暗道果然，却没有开口打断。
“你会在那里遇到死神之手并非意外，有人在南港雇佣死神之手杀你。”
女人顿了顿，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那晚，我追踪死神之手，看着他进入宾馆，他没有出来，你也没有进去。”
“在出事之后……你还在距离现场两百多米的位置观察。”
“你怎么知道他住在那里？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那里？”
“只有一种解释。”
“你明确知道他死了。”
“或者说，是你杀了死神之手。”
叶墨依旧面无表情。
“不要以为死神之手死了，你就安全了。”
“当晚知道死神之手行踪的，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绝大多数的杀手都是两人一起行动，一人负责执行，一人负责幕后，幕后也是中间人，负责生意渠道。”
“死神之手的中间人，名为夜莺，本身也是金牌杀手。”
“死神之手只会知道目标是谁，而雇主的资料在夜莺那里。”
“你在当晚的行动编号是11号。”
“只有死神之手知道11号目标是你。”
“而夜莺知道11号雇主。”
叶墨闻言，眉头一紧。
“看样子，你也明白了……”
“死神之手一死，所有的杀手都想知道你的下落，而夜莺与死神之手的关系迟早会暴露，届时，他们只要找到夜莺，就能知道11号雇主是谁，知道了11号雇主是谁，自然就会知道死神之手那晚去哪里找了谁。”
叶墨终于开口：“你是谁？”
女人上前，在五米之外止步：“一中十七班班主任，梅花。”
“也许，你会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
“雨屠夫。”
叶墨点点头，从女人提到那晚的雨，以及之后对死神之手的一系列情报，他大概能推断出这个结果。
“你告诉我这些，总不会是出自好心吧？”
雨屠夫不假思索道：“我与死神之手有灭门之仇，你杀了他，就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让你死。”
“其实，你不该来一中，雪城本就成了杀手聚集地，再加上新规，已经有不少那个世界的人对学生资源动了歪脑筋，如今的一中之内，绝非就我一个杀手。”
叶墨摆摆手，无所谓道：“我有自己的考量，无需你评论我的做法，既然你说我是你的恩人，我让你去杀夜莺，你愿意吗？”
雨屠夫摇摇头，说道：“我的能力，在没有雨的环境下，杀不死夜莺，所以，我才叫你过来，我看过你和死神之手的战斗，如果有你的协助，至少有80%的把握解决夜莺。”
叶墨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你把见面地点选在这里……”
雨屠夫点点头：“我以自己为诱饵，让夜莺来杀我……地点就在这里，时间……刚好到了。”
两人不约而同，朝着t型路的下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