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南桃激动的喊出来,扑上去,她又看到了从电梯里飞快走出来的高大阴沉的男人。
那个保镖。
南桃赶紧往姜媛身边躲了躲,好在那个保镖是着急去什么地方,飞快的就在电梯门口走开了。
等到南桃再朝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陆野也不见了。
她拉着姜媛小心的朝着那边走去。
“小桃,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媛媛,我刚才看到陆野了。”南桃现在念出这个名字都忍不住的有些哽咽。
太痛苦了。
被向云烟欺骗玩弄的痛苦,这八个月贴身伺候的男人竟然是陆执的痛苦,还有,把陆野弄丢在生活里整整八个月的痛苦。
“陆野?他怎么会来这一楼?”姜媛还是很疑惑。
南桃知道,是时候要把一切都解释给这些人知道了。
于是她暂时放下了去找陆野的想法,带着姜媛回到了孙小宝的病房里。
一一哭累了,已经守着孙小宝睡着了。
这样也好,就不用避开两个孩子了。
她将向云烟,陆执,陆野,向谢持的事儿,缓慢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屋内的人都沉默了。
最先开口的是姜媛,她的注意力离不开白缪,关注点也在白缪去做了鉴定这件事儿上,“阿缪去做了鉴定,知道向谢持就是陆野之后,他肯定会去楼上找不是陆野的陆执。”
“他短信说自己跟陆执在一起,就是跟……那他们去哪里了呀?”医院里也找遍了,两个人都没在。
南桃抿唇,“我觉得应该是缪哥跟陆执一起离开医院了。”至于去哪里了,很多个可能。
主要是陆执的心思,还有举动,谁都难猜到。
“小桃,你不是说陆野的那个弟弟陆执性格十分怪异,阿缪会不会有危险呀?”姜媛十分担心。
南桃想了想,摇头,“媛媛,陆执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缪哥经常来看他陪他,还会定期来给他按摩,念公司的各种财务报告给他听,我觉得陆执是感受得到的。”
陆执那个人,虽然各种行为诡异又跳脱,但是南桃从内心觉得他是个好人,如果白缪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儿,他不会为难他的。
姜媛又试图拨打了白缪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不能不召集,决定再过一个小时,再没有消息就要报警了。
韩家夫妻知道向谢持是陆野后,也都松了口气。
韩先生是陆氏集团里的人,并且也是海洋湾项目陆氏这边的负责人之一,对向氏有所了解,他听到之后忍不住分析,向家这些年一直都是在国外发展,而现在国内的市场经济的发展明显是快过国外的,向云烟是瞧上了国内的这块盘子,却又不知道如何打开局面,就盯上了陆氏。
巧了的是,陆野又是她的亲生儿子。
“只怕向云烟不只要要儿子。”还要要陆氏。
亲情。
爱情这些东西,根本是不能放在向云烟身上去衡量她的。
南桃不够了解她,但是韩先生看过很多关于她的资料,他告诉南桃,向云烟之所以能把向氏发展得如此之好,是因为她利用手边一切能利用的人,榨干每一任丈夫和情人,甚至连他们的亲人也不放过。
这不,她目前的身份,伯爵夫人,就是从上一任丈夫那里继承过来的,而目前向氏在隐国的城堡又是这一任丈夫的家族产业。
她跟这一任丈夫已经分居一两年了,她身边也有了其他的男性伴侣,却还是能高枕无忧的住在那栋城堡里,在丈夫的家族里呼风唤雨。
说白了,她真的很有pua别人的手段,这些年在国外做的生意也不尽全是能见得光的,甚至还有传闻,之前已经被一锅端掉的孙家的产业,那个组织,她也有参与。
只是这些都是传闻,没有证据。
如果真的有证据她跟那个组织有来往,只怕她现在就不会这么安好无虞的出现在西城了。
毕竟那件事儿的影响之大,八个月过去了,还是会有一些赫赫有名的家族被查封,一夜之间消失在西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总之就是,现在西城,北城的经济面临大洗盘,而向云烟想要一盘端了。
南桃听完,并没有因为更加了解那个女人而感到一丝丝轻松,反而,她感觉愈发的沉重了,因为她是个那么厉害的女人,南桃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个那么厉害的对手。
好像,完全无还手之力。
她有些情绪起伏,压不住,不想在几人面前爆发,便找了个借口出门上洗手间,走出病房后就往外面直直的奔去。
她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吼出来。
她要怒骂老天,为什么要给她的人生设置这么多的障碍,她跟陆野已经够苦了,为什么不能给她一点甜头,还要这样对待她?
她这辈子什么错都没犯过,难道是上辈子做的孽要这辈子来偿还吗?
南桃冲进电梯里,电梯停到一楼后,她直冲冲的往外走,忽然就撞到了一个迎面走来的“全副武装”的男人身上。
错开,男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
“别说话,跟我走。”男人从她身边擦过,微微侧眸低头,低语,“桃桃。”
桃桃两个字就像是一股电流瞬间穿过了南桃的身体。
她惊得睁大了眼睛。
是陆野。
声音戴着口罩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就是他……
南桃瞬间了热烈盈眶,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边垂头翻找着自己的包包,一边追着男人的脚步走了出去。
停车场外面的巷子里。
南桃脚步匆匆的跑过去的时候,没在巷子里找到人,正要大声喊人的时候,忽然手腕被拉住了。
高大的男人一把将她摁在墙上,扯开两人脸上的口罩,来势汹汹的就垂头吻了下去。
这是何等激烈的一个吻。
陆野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南桃扣在怀里,去感受她,疼爱她。
而南桃也拼尽了全力的去回应他。
这一个吻,几乎索要走了两人所有的力气。
却还是不够。
永远不会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