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真没想到您体力如此的好,这帮小子都跟不上您啊,平时也不见您怎么联系啊?你是这么做的啊?”
一直紧跟在杨云滇身后的岩光,拍着马屁说道,说实话,他也很佩服杨云滇的耐力的,一个屁大的小孩子,还这么能跑,而且好像啥都会一点,也真是厉害。
“呵呵,这算什么啊?咱们以后要做到每天二十里的武装越野跑才行,最终要达到每天三十里的武装越野,你看我的这个水壶里面可是真的有水的,而不是空的。”
在后世,武装越野是军事训练科目,在全世界的军队中普遍存在。武装越野一般是携带15斤或30斤重物以及各种枪支,穿越各种地形跑步5公里、10公里或20公里不等。
有部分特种部队则要求50公里以上,期间还要处理各种非预设的突发情况。武装越野是军队中的必修课,所有军人从参军的那天起都必须经历这个科目。
武装越野考验的是军人的耐力,队伍的团结度,反应的灵敏度等等。武装越野科目一般每隔一个月举行一次,有些特种部队则每隔一周举行一次或每天举行一次。
因此说,其实三十里也就是后世的十五公里相对于后世的军队来说这完全不算什么问题,但是在这个时候那真是不容易了。
“啥,每天三十里?那么多?这样身体能吃得消吗?”
岩光有些担忧地说道,说真的,每天三十里路,对于他们这样的护卫来说,那也是有些难度的挑战,就更别说是这些小孩子了。
听了杨云滇新的打算,岩光不是很看好,但是他也不敢直接反对,只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三十里算什么,咱们以后一周要进行一次五十里甚至更多里程的越野才行,还要成为常态,要一直坚持下去。”
“现在看起来似乎里程有些多,其实只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这还是很容易达到的,哟吼你们就都知道了。”
杨云滇不以为然地说道,似乎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
几人等了一会儿,那些跟着跑的人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看起来有一百五十人左右,还有一半的人没来。
“还是不行啊,体质太差了,算了,不等了。岩光,你带着先到的这些人先行返回,我继续等着那些好没有到的人。”
杨云滇也不想太耽误时间,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红线,给先到的每个人发了一根,让他们互相帮助缠到手上,扎稳之后,先行返回大院等候。
“大家都要看好自己的红线,谁也不要弄丢了,要不然可是要被惩罚的,每个人都要记住。”
看着这些少年,杨云滇严厉地说道,然后就让岩光带着他们先行返回了,这么多人,一直等着也不是回事。
在这之后,每一个跑来的人,杨云滇都亲自给他们发放红线,一直到等到没有人再跑来之后,杨云滇也就往回跑了,他是最后一个人。
等到他回到大院时,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经跑回来了,几乎所有的人手上都系着红绳子,不过肯定也是有人没有系红绳的。
“好,大家都回来了,那就开始检查手上的红绳吧,有红绳的站左边,没有红绳的站右边,不要搞混了。”
看着一大帮气喘吁吁的人群,杨云滇下达了第一个命令,随即护卫们都开始检查起了每个人手上的红绳。
“啥?什么时候系的红绳,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在杨云滇下令查检手上的红绳的时候,有人开始惊慌了,也开始怕了,甚至还有人后悔了。
经过清点,竟然有三十多人是没有红绳的,这些人竟然都是十五岁以上的孩子,还有些人怕是二十都有了。
“好,现在大家都看到结果了,所有没有红绳的人都被淘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看着这三十多个人,杨云滇冷冷地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是啊,凭什么不要我们了?”
“杨老爷,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要建义学吗?为什么第一天就赶人?”
“是啊,你这样不是骗人吗?我抗议!”
“对,抗议,抗议,抗议。”
“抗议!”
就在杨云滇话音刚落之时,这三十多人里,立即就有人带头闹事了。
“为什么?第一,你们没有按照我的吩咐跑到底,而是中途溜号,这是不遵号令,也是弄虚作假,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其次,我们这里是船房村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本来就是要考核一个人的品德的,而你们第一课就不合格,因为你们撒谎了。”
“第三,你们在被识破之后,还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想耍无赖,你们这样的人留下来,那也是对义学最大的伤害。”
杨云滇看着这些无理取闹的人,严厉地说道,开玩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哼,这样就想赶走我,没门!”
“对,没门!请神容易,送神难。爷爷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吗?”
听了杨云滇有礼有节的述说,极少数的人低下了头,可是还有不少的人在叫嚷着,显然是不把杨云滇放在眼里。
“大胆,依据太祖高皇帝制定的《大明律》,刑篇第四卷骂詈,庶民辱骂生员者,是为有辱斯,当杖一十,罚银三钱。”
“《大明律》,刑篇第九卷杂犯,庶民折辱生员者,是为不敬,当杖十,枷号日,并罚银一两。”
“汝等乃是吾之佃农,按照《大明律》,佃农见田主‘不论齿序,并如少事长之礼’,仅亲戚间例外。”
“汝等与我无亲无故,又是我的佃户,我乃是生员,你们竟敢对我大呼小叫,如此不敬。是要到衙门呆上几天吗?”
“韩里长,你说说,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杨云滇看也不看这些人,而是对着堂屋喊道,这个时候躲在里面的韩德政急忙跑了出来。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真是找死,你们自己找死,还要害我们全村的人吗?”
韩德政可没有惯着这些小屁孩,而是直接破口大骂。
“念你们也是初犯,就赶走了事,今后不得进入义学,要是还敢寻衅滋事,决不轻饶。”
“届时将收回土地,将你们及家人赶出船房村,永不允许再踏入船房村的土地一步。”
杨云滇看着这些挑事的少年们喊道,其实有人捣乱,杨云滇之前就能想到的,这是人性的必然。
毕竟他平白无故的得到这一大片土地,肯定是会有人眼红的,尤其是黔国公府的人,再加上自己新制定的土地租赁制度,肯定也得罪不少人,那些士绅能允许自己这个异类存在?
随后一点,那就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好说话,又是小孩子,就难免有些佃户想要蠢蠢欲动,挑战一下自己的权威的勇气。
是的,人性就是这样的卑劣,尤其封建社会的农民,在这一点上教员看的最深也最透彻。
按照教员的话来说,农民阶级具有本身不可避免的狭隘性、保守性、自私性和分散性。
这就决定了农民阶级具有一些自身所无法克服的致命弱点,这些都是阻碍农民阶级发展的主因。
农民阶级的自私、贪婪,以及喜欢窝里斗,落后的思想是这个阶级致命的弱点,争权夺利都导致了农民的落后性。
“说得对,杨云滇,这些人就不能轻易的放过,必须全部抓起来,都送到县衙去,交给昆明知县严惩不贷。”
就在这时,杨云滇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不正是云南府知府王绍旦的公子王景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