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叔你留下收尾,我先带着这个老头去地府交差。”戴哲扛着白胡子老头,跟王承道别。
凌辰叮嘱过,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要拖延。
戴哲自然不敢耽误,丢下话,直接跟蓝青消失在半山之中。
王承看着这残余的玄门术士,不禁有些偏头痛。
他好好在地府卖酒他不香嘛。
最烦管事好么。
“你是何人,我们师父呢?”
一众弟子冲进来,看见王承一个人独自站在房间里,四下已经没有他们师父的身影,不由全身防备的看向王承。
“你们师父?哦,刚刚归西了。”
王承长叹一口气,淡定的坐在正位之上,酷炫打架轮不到他,收拾烂摊子倒是只有他一个。
好气。
“什么你杀了师父,师弟们,我们要替师父报仇。”为首的男人瞬时双眼通红,愤怒值直接爆满。
“杀了他,杀了他!”
“杀——”
.......
王承扶额,他都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还杀什么杀。
不是多此一举么。
一看这些人都是半吊子,连他是个魂体都看不出来,看来送去殷氏也是白瞎了。
亏他还想说给他们重新找个容身之地,这是没必要了。
“师弟们,杀——”
就在众人朝王承冲来的瞬间,王承一个施法将这些人全部困住。
到底是年纪大了,打架都懒得动手了。
哎,等等,这个屋子有蹊跷。
王承出去巡视了一圈,原来是这样,那老头还真是狡猾。
真以为躲在这深山老林就不会被发现吗!
天真。
“破——”
王承双手合十,意念一动,房子外的金光一闪。
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金光太微弱,稍纵即逝。
“大师兄,你——”
“师弟,你,你们——”
“不——”
.......
被王承困住的那些白胡子老头的徒弟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王承进屋一看,哦豁,一屋子白头发老人。
刚刚还是一群青葱少年的弟子们,全部变成了白发老人。
场面一度慌乱。
他们抓着白色头发,摸着脸上的皱纹,看着自己枯槁的手臂。
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声。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们平日里敬重的师父对你们的“恩赐”,他盗取了你们的寿命,用阵法把你们圈在这里,改变了你们的真是容颜。”
“仔细想想,你们多久没下过山了。”
王承直接撕开了被掩藏的真相。
他们不该再执迷不悟。
“这——”
众人听闻真相,不敢置相信这一切竟然是师父的阴谋。
那....每个月下山没有归来的师兄弟们,难道都是寿命到了,直接死在外面了?
“行了,好在这件事地府插手了,你们在此安静的等着,黑无常大人只会替你们做主。”
王承坐下浅浅喝了杯茶,准备好好看守这群白头发老人,安静等地府的结果。
“这是真的吗,我们还有机会变回去?”
“谢谢黑无常大人........”
“只要能让我们变回去,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的。”
“对对对......”
........
王承听了一直翻白眼,就你们这群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家伙,要了有啥用。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因为眼前的这群人一下子全部上了年纪,每一个看起来都特别的惨。
像是那种经历了岁月的毒打的样子。
算了算了,就不理会吧。
由于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已经捉拿归案,整个地府都在等待着对白胡子老头的审判。
哦,忘了,这个老头有名字,他叫张祯。
张祯的所作所为自然被凌辰直接上报给了秦广王。
秦广王听闻后大怒。
吩咐一定要彻查张祯一事。
对于这种窃取他人寿命的,地府一直是零容忍的。
判官也是早早等在地府门口,不敢有半点轻视。
毕竟是上头亲自下的命令。
张祯一路到了地府,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真的犯了大错了。
可是为时已晚。
毕竟这件事已经被凌辰昭告天下,不好好处理都没办法善了了。
薛家别墅的凌辰连面都没露,就直接把秦广王架在最高的位置上,逼着他不得不重视这件事。
不得不给那些被窃取寿命的人一个交代。
一旁的余则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的厉害,幸亏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不然会被这男人分分钟算计的啥也不剩。
“怎么说,我岳父他还有机会.......”
池柏看着床上的沧桑老人,语气都有点虚。
毕竟这件事,他自己都知道,很难。
“现在只有等地府的审判了。”凌辰说的很委婉。
其实他已经跟判官通过气了,归还其他人的寿命为主要目的。
但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
不等最后的结果,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嗯,我相信你。”池柏看着凌辰认真的说道。
有妹夫在,一切都会好的。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按照薛宛的性子,估计一醒来就会直接来这边。
唉,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别太担心,去睡一会吧,别你累垮了。”
余则走过来拍了拍池柏的肩膀,这一晚上也够折腾他的。
.........
地府,判官殿。
“堂下之人可是张祯。”
一声惊堂木,张祯抬头看着不怒自威的判官,吓的腿直哆嗦,一个没站稳,直接瘫倒在地。
“是,是我。”
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偶然间学到一门邪术,意外发现他可以转移别人的寿命。
从此以后他开始跟世间的有钱人勾搭,他专门负责帮助有钱人摆平对手。
顺便把他们对手的寿命直接转移到他的身上。
一来那些目标会在毫无察觉中直接毙命,二来还可以延长他自己的寿命。
真是一举两得。
渐渐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手法,令他“声名远扬”。
此后便有很多人慕名前来找他。
“真的,这些都是交易,全然不是我本意,我与他们无冤无仇的,还请从轻发落。”
张桢跪在地上,替自己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