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大叔左拐右拐,就进入了一个幽闭的地方,接着一顿池小慕看不懂的操作之后。
他就消失了。
天,王大叔是隐藏的大佬吗?
池小慕惊呼,她都还是依靠着传送符呢,刚刚她连个符咒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啧啧啧,地府果然卧虎藏龙。
“注意抓紧了。”
井夜突然出声,抓住池小慕跟余则的衣领,直接带着他们一起跟随着王大叔传送了过去。
幸亏他早有准备,他们三人这才顺利的跟上了王大叔的步伐。
画面一转,他们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是一个不知名的朝代。
看着挺荒凉,兵荒马乱的。
“这是什么地方?”
这份荒凉,让池小慕觉得很难受,就像是经过战场洗礼过一样的悲壮,压抑在她的心口。
“这里就是那个轩辕修诚所在的地方了。”井夜的扫了一眼,淡定的说道。
地府,自然不是那么好闯的。
折了一个轩辕修诚怎么够弥补,肯定要挖出幕后之人才能平息来自阎王的愤怒的。
阎王绝不允许有人肆意践踏地府的的尊严。
所以他花重金出了悬赏,就为了揪出这次的幕后使者。
他要将此人公之于众,给世人警示。
井夜已经前后勘察好几次了,也是偶然才发现,王大叔竟然跟这个地方有些关系。
所以他不过是无意间给王大叔透露了一些信息,他马上就坐立难安,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什么,这里就是那个该死的轩辕修诚的老巢吗?”
池小慕握紧了拳头,看来这次是来对了,她要亲自把这幕后之人拽出来,鞭尸。
“你小心点,这里可能有比我们还厉害的存在,别逞强。”
余则下意识的把池小慕护在身后,这个小丫头就是不知道示弱,这么彪悍是怎么一回事。
别人家的妹妹都是娇滴滴,羞答答的。
他家的小慕妹妹,就是打打杀杀,大大咧咧的,白瞎了这幅软妹皮囊了。
“知道的,有事你先上,我垫后。”
池小慕点点头,她又不傻,她才不要打头阵呢。
很快王大叔就熟门熟路的到了一座府邸门口,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跟随,才推门进去。
紧随其后的井夜,池小慕和余则,却被府邸外面的结界挡在门外。
果然,这里面的人实力很强。
井夜没敢武力破结界,他怕打草惊蛇。
他们三个人只好在府邸的上空围成一个三角点,把这个富丽堂皇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现在就看这王大叔怎么操作了。
反正,逃,死路一条。
当然,不逃,也得死。
或许是跟黑无常还是井夜身边待久了,池小慕渐渐也喜欢这杀伐果断的操作了。
杀人还留口气,着实是留着恶心自己来着的。
屋里的王大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随一路了,他今日来找的就是他的师弟——张衡。
当初他们两人一同跟随师父学习玄门之术,他作为师兄,天资聪颖,受得师父青睐多些。
他的师弟张衡则老是暗自跟他斗气,较劲。
当然这些都是在师门之内,所以无所谓,他可以不跟他计较。
后来他们出师了,两人信仰不同,就此别过。
张衡选择跟了皇权贵族,成为了国师一般的存在,受万人敬仰。
他倒是当了个闲散的江湖术士,后来命运捉弄,他意外离世,直接去了地府。
所以当他上一次在地府看到轩辕修诚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再看了一下他的招式,竟然是跟他出自同一师门。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能在地府见到师门的法术。
有些熟悉,有些陌生,还有些激动。
他猜测这大概是他那个师弟所为,因为单凭轩辕修诚的本事,肯定是不能只身闯地府的。
他身后必有高人指点。
他便开始私下打听这件事的后续。
听说了,黑无常严惩了轩辕修诚。
听说了,孟婆跟含烟姑娘都没什么大事。
他这才放下了心,替他的师弟松了一口气。
他就开始日日期盼他的那个师弟能迷途知返,也希望地府不要再追究他人责任了。
可是地府怎么可能会容忍这件事的发生。
阎王终是发出了追杀令。
领命的幸好不是黑无常,可没想到竟是井夜。
井夜虽是他的老相识,当初他入地府,能有这般际遇,也多亏了他。
可井夜并不是那种可以讲情面的人。
又或许井夜知道了些什么,给他一些明里暗里的提示。
他终是放不下。
所以他才铤而走险,施法回到了师弟的身边。
他想劝他......
可是师弟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地府自首,去认错。
而地府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他站在门口,突然失声哑笑,那他此番前来,是为何?
算了,来都来了,见一面吧。
他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多年未见的师弟。
“呵,这是什么风,把你都吹来我这边了,我还道是何人能破得了我的结界,原来是我的好师兄啊。”
张衡看着他,一点都不惊讶,仿佛在意料之中一样。
“你可知错了!”
王大叔看着昔日的师弟这幅模样,有些恼怒,他拿出师兄的架势,教训他。
“王承,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别忘了,你已经死了多年了!”
张衡没想到他们师兄弟团聚不是和睦温馨的场面,而是他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你可是你得罪了地府,你觉得地府能放过你吗?你好大的胆子!”
王承,是王大叔的名字,这个名字自他死后,似乎很久没人提起过了。
“所以呢,你现在依附上地府了是吗?当初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师兄,怎么了也随大流了?”
如今的张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还有何畏惧。
再说了闯那个地府的又不是他,他怕什么。
是轩辕修诚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师父当初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你全忘了吗?”
王承觉得眼前的师弟有些陌生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像极了那些权贵的模样,
成了他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