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答应了一声，牛大夫虽然脾气大了点，性格古怪了一点，可人品绝对没问题。
看到他们要出去，那牛大夫又想起来了，一把拽住徐集，“对了。”
他搓搓手，“那个，别人给你上了药之后，你能给我刮一点下来吗？”
“不用多，就薄薄一层，刮下来，叫我研究研究。”
贺章：？？
贺章都懵了。还有这样的做法？
“那药效不够，徐集胳膊好不了咋办？”
牛大夫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他笑呵呵看向徐集，“你看看补得都流鼻血了，多余的都是浪费，将表面那点，你根本吸收不了的，刮下来给我研究就行。”
“咋样？”
徐集微微顿了顿，“我流鼻血，是因为胳膊上用的药？”
“应该是用了品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的参，你身体本来就壮，还这么补，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牛大夫道，“我没开玩笑，你真不需要用那么多。”
看徐集没反应，他着急道，“神秘大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想找人家看病，想求人办事儿，那就是不靠谱啊。可是，我不一样啊。”
“你给我稍微刮一层，说不定我也有治疗你的办法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就留在省城，你要有啥事儿，随时就找我。”
贺章：……
“牛大夫，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呢，这不是咒人家徐集下次再骨折，再生病吗”？
牛大夫不客气道，“他是啥职业，你不知道？受伤那叫事儿吗？”
“再说，认识个好大夫有啥不好的，他们自己没病没灾的，那不是还有各种亲朋好友吗？”
“你咋就知道，啥时候用得上我老人家呢？”
贺章：……
徐集的亲朋好友，说他吗？
虽然，话很有道理，但他还是想让老头子闭嘴。
徐集也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
这位牛大夫说话，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牛大夫继续道，“徐集啊，你说你这胳膊都没好彻底，万一啥时候得罪了人家这位神秘的大夫，那岂不是完蛋了？”
“但是，你跟我熟，要是能叫我研究出点啥。你说说，你还怕什么？我保证给你治好！”
徐集：……
如果给他上药的不是苏瑶，他可能真的会心动。
牛大夫看徐集纹丝不动，眼珠子一转，“看来，这人关系跟你不一般，你能保证人家会继续给你治，而且是治好的那种啊。”
他顿时有了点方向，至少暂时不怕那位医生失踪吧？
这么一想，也不着急找那位大夫了，他更想研究在徐集身上搜集来的东西，将人赶走。
走出办公室的门，贺章才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我真怕，牛大夫把你给解剖了。”
“我看他都也已经要上嘴尝尝你身上药的味道了。”
徐集后背都被他说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集看着他，突然开口道，“省城有哪里有药厂需要帮忙看，或者改机械设备吗？我可以帮忙的！”
贺章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如今有多缺技术。”
“你不知道，我听我爸爸妈他们的语气，人才断层，缺失得非常厉害，好多地方根本没有人才可用。好多机械厂都根本没有自主研发的能力。”
“举荐上大学的事儿。”他摇摇头，
他压低了声音道，“说不定……要恢复套考了，国家需要人才。”
他说完，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你打算回省城了？”
贺章整个人都兴奋了。
“徐集，你咋就想开了？要回来了？”
“你就说说，你的本事，省城哪里会没有你的一碗饭的，你去那些厂，那就是专业人才。”
贺章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就开窍了？你终于知道要朝着省城努力了？”
徐集没接他的话，只是道，“最好离药厂近一点。”
“药厂？”
贺章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过来，“你喜欢的那小姑娘，就是药厂的是不是。”
“人家打算回省城了？”
贺章啧啧了两句。
“人家小姑娘，是不是不打算要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徐集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
徐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里还忍不住就带着一点骄傲。
“苏瑶在省城药厂有工作，就是愿意留在农村，支援建设。”
“我就想提前找个工作机会，压实她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也能哦陪着的。”
贺章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的。
又是心酸，又是难过吧。
他和徐集多少年的感情？
他是怎么说，徐集都不肯回省城，这边，苏瑶都没有开口，徐集只是知道的人家在省城有个工作岗位，就默默努力了。
他又想到什么，干脆拽着徐集就要回去，“你上次找我的事儿，有点眉目了。”
“我爸好像打听到了点什么。”
徐集神色一动。
徐集看了一眼时间，眉头的皱了皱。他和苏瑶约了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那你着急干什么。”
“你这个胳膊，还有你成分，身份问题，才是最关键的。”
不是因为这些拖累，徐集早就上升上去了，这次也应该是因伤退伍。
徐集的政审过不去，因为他父母目前情况不详。
甚至有人传言他爷爷跟着去国外，说不清，那成分就是很大的问题。
“你可不能光想你自己，这事儿不解决，你真的叫苏瑶一辈子跟你打被人打压？”
“你被打压，去做伐木工，当什么运输司机的，那就算了。可苏瑶呢？”
贺章如今可会打蛇打七寸了的，徐集对自己的事儿不上心，可事情关乎到苏瑶身上，徐集肯定会重视。
果然，徐集立马道，“那早去早回。”
趁苏瑶的来之前回来。
然而，苏瑶其实已经到医院了。
她也是避开徐集来的。
毕竟徐集天天流鼻血，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药。
万一，真的要是药有啥问题……她想找人给看看。
徐集要是在，知道她把他当成试验品，徐集会怎么想？
她可没有那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