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沧进去后,外面就安静下来。
慕江寒虽然跟慕洗尘是兄弟,但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那慕洗尘心思又多,两人并不亲近。
是以也没什么话说。
慕洗尘刚才被虞沧洗刷一通,又亏了三千两,现在心都在滴血,那张假兮兮的笑脸自然也摆不出来。
倒是虞小团站在慕江寒的轮椅旁边,正认真观察着位置上的上官明行。
自从他出现后,虞小团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那边。
至于究竟在看什么,他不说,别人也猜不到。
倒是慕江寒不太喜欢他那探究的眼神,伸手把他脑袋拧过来,让他看向自己。
“小孩子家家,不要东张西望。”
“……又不是在澡堂里,而且大家都是男人,看两眼也不会掉块肉,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里不是皇宫,他自然也不用装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正研究呢,就被这人打断,当然会不开心。
而且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他从来不怕慕江寒,现在自然也不会怂。
眼看这两父子剑拔弩张,一点儿也不想感情好的样子,本来已经蔫儿了的慕洗尘忽然又打起精神。
“兄长,你家这孩子胆子挺大啊,竟然敢跟你这个父亲叫板,不过他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就是了,他现在可是皇长孙,阿爹又喜欢他,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小孩子,不然回头我肯定会去阿爹面前告状的。”
这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唯一能治他,敢治他的虞沧忙着赚钱去了,他自然要在她丈夫儿子身上找回点威风。
慕江寒见这人安生不到三刻钟,也见怪不怪。
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
也不跟他对着干,就稳如泰山地在轮椅上坐着,手里拎着个小团子。
但他能忍,小团子不能忍。
沧沧说过,对内他们怎么样都可以,但在有外人的时候,一定要放下个人恩怨,一致对外,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现在慕洗尘这贼兮兮的模样,显然就是不安好心。
“我跟我爹闹着玩,你来掺合什么,怎么,你也是我爹的儿子吗?”
“嘿,这小子!”
“小团,不得无礼。”
眼看着虞小团那小崽子要开始捅天捅地,慕江寒才终于开口,阻止他继续给自己拉仇恨。
并对慕洗尘道:“六弟莫见怪,孩子没教好,让你见笑了。”
“……”
这一个挑事一个道歉的,倒是让慕洗尘不知道该不该发难。
原本他整别人的,现在倒成了自己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眼看着气氛僵持,慕江寒也没有要想办法缓和的意思,只是让虞小团乖乖坐在自己轮椅的空档处,不要乱跑。
他常年卧病,宽大的衣袍下是消瘦的身形。
慕洗尘看了一眼他宽袍下病态干瘦的腿,不知在想什么。
但也没有要继续斗嘴的意思。
原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
而这时,位上端坐的上官明行忽然开口,道:“燕王殿下,下官多嘴问一句,刚才燕王妃说一回生二回熟,莫非在这之前,你们也遇到过相似的病患?不知此人是谁,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