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凡抱着麦思莉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嚎叫声。
高级部落的那几名祭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心一横,拿起地上之前抽打麦思莉的还沾着血的鞭子,就互抽了起来。
甚至因为其中一人下手重了,另一人不满,于是便心生报复,更重地抽了回去,很快几人就开始互相怨恨,乱做了一团。
陈凡抱着麦思莉走出去很远,还能听见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皮鞭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心情总算是好转了那么几分。
他看着怀里的麦思莉,因为刚才的动作,她身上的很多伤口都裂了开来,猩红粘腻的鲜血瞬间也将他的衣服给染透了。
陈凡眉头紧锁,麦思莉伤的太重了,现在得赶紧带她回去医治,不然她会越来越虚弱。
陈凡想到这里,便加快了步子,陈云紧跟在后面。
陈凡很快就将麦思莉带了回来,他简单的处理了下麦思莉身上的伤口,然后便迅速了写了一张药方,叮嘱库哈塔去熬药。
库哈塔不敢怠慢,领了药方,便迅速退下去熬药去了。
陈云看着躺在床上还尚在昏迷的麦思莉,心里的愧疚感又增加了几分。
她看着麦思莉身上那被鲜血浸染的衣服,于是便找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在这里不方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给麦思莉换下衣服。”
陈凡看了眼陈云手中的衣服,也算是她有心了,于是终于给了她几分好脸色。
“谢谢。”
陈凡道完谢,便回避地出门了。
陈云知道陈凡此刻心里肯定是在埋怨她,对此她深感愧疚,如果她早点知道,自己的团队里有内鬼的话,现在也不用发生这样的事了。
陈云深感内疚,但是事已至此,也于事无补。
是她太疏忽大意了,为什么就没有早一点发现齐川的阴谋诡计呢,先是集团股价大跌,后是回国后在高铁站被抢劫,再然后是爷爷中毒,这一连串的阴谋诡计似乎都和齐川脱不了干系。
“陈凡,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齐川的。”
陈云信誓旦旦的向陈凡保证着,她只能猜测到整件事情,大概和齐川有关,但是至于内鬼究竟是谁,她这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然而陈凡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陈凡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失控,将视线转向窗外,丝毫就没有搭理陈云的意思。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还好自己没有听他们的劝留在华夏给老爷子治病,还好自己赶回来了,若是再晚一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到那时候,事情可能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陈老爷子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并且听他们两个人的意思,陈凡部落里的这场灾难或许和他们有关,他看着陈凡和陈云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急的有些气火攻心。
他年纪本来就大了,舟车劳顿又连续坐了五天的高铁,他现在浑身疲惫,再加上刚才的气火攻心,心脏很快就难受了起来。
但他强忍着没有吭声,他不想再给这两个年轻人添麻烦了。
过了一会儿,陈老爷子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虚汗,这引起了陈云的注意。
“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老爷子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才从牙缝里挤出了点声音。
“没,没事。”
陈老爷子这声音虚弱的很,陈云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也引起了陈凡的注意。
陈凡看了眼陈老爷子,那毫无血色的脸色和额间涔涔的冷汗,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将手搭在老爷子的手腕上,只见对方脉搏紊乱,应该是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
陈凡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为陈老爷子施针。
随着陈凡的施针,陈老爷子疼痛到扭曲的表情,很快就放松了起来。
但是陈凡整个施针的过程,并没有和陈云和陈老爷子说话。
“小伙子,谢谢你。”
陈老爷子的声音十分虚弱,声音有气无力。
陈凡没有答话,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开始收针,然后就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陈云见状,知道陈凡还在生闷气,于是也没有搭理他。
“爷爷,你好些了吗?”
陈云担心的看着爷爷,如果不是她疏忽大意的话,恐怕爷爷也不会中毒。
“我没事的云云。”
陈老爷子说完就摆摆手,他现在身体虚弱的没有任何力气说话,头往后一靠,直接开始闭目养神了。
火车在轨道上慢慢行驶,一行人过了很久才赶到了陈凡的部落。
陈凡只觉得这一路异常的遥远,他恨不得直接飞过来。
下了火车以后,陈凡没有再搭理陈云和陈老爷子,他下车直奔自己的部落。
他走的飞快,身后的大祭司和勇士们只能忙不迭的跟在他的后面走。
陈凡很快就赶到了自己的部落,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几天的时间,自己的部落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凡看着自己的部落外面明晃晃的挂着高级部落的大旗,他想都没想,就将那大旗摘了下来。
他环顾左右,发现现在整个部落里,都是他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那些人站在他的不远处,好奇的打量着他。陈凡捏着手中的高级部落的大旗,将它狠狠摔在了地上。
陈凡踩过大旗,走到部落的中央。
此时麦思莉正被绑在部落中央的一根大柱子上,就像是被即将处决的犯人一样。并且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祭司模样的人,正在调戏她。
陈凡大怒,连忙跑了过去,一脚将那名祭司踹在了地上。
没想到倒在地上的祭司,居然还在挑衅陈凡。
“你怎么才来啊,你再来晚一点,不光你的部落是我的,就连你的女人也是我的了。”
那名祭司毫不怕死的挑衅着陈凡,而陈凡则愤怒的又向他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脚。
那名祭司很快就在地上咳出了血来,陈凡看了眼麦思莉,绳子将她白皙的皮肤都勒出了红痕,就像一朵枝头的娇花,被狂风暴雨打烂在枝头上,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