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没想到,站都站不住了还能闹她。
推又推不开,只能试着劝:“我去叫护工来扶你回去。”
她特地找了个男护工,就怕女性力气小,撑不住孟既明的体格,个子高又有点壮,一般女人真是弄不动他。他这样全副力量压下来,梁善就弄不动。
“梁善,我是为了谁受的伤?”
“谁?”她也好奇,他到底为什么打架。
孟既明不想再和她说话了,多说一个字,都能把自己给气死。
突然就挺想骂人的。
确实该叫她去学学那些女人,好好学学怎么善解人意,又该怎么讨男人的欢心。
梁善被压得喘不上气,脸都有点红了,实在忍不住推了推,被他抓住手腕提到头顶上方。
“二……”
孟既明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她接受他的一切都是被逼迫的,直接堵回到她嘴里。
从重到轻,只因为她嘤了一声。
他收了力道和牙齿,只用唇舌,细密,轻柔地吻她。
相比上床,梁善其实更喜欢和他接吻。
上大学那会她就听别的女同学说过,那样的一张嘴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梁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觉得好看。
孟既明从小就长得特别好看,五官单独拆出来哪一部分都能让人夸的那种好看,嘴唇尤其是。
至于和他接吻这件事,梁善做梦都没想过。孟既明这种少爷和谁接吻也不可能和她。
直到被他吻过,她傻愣愣地看着那张嘴,才晕乎乎地想起这一句来,惊觉原来是真的。
原来男人的唇也会这样泛着光泽的殷红,还特别柔软。她竟然联想到了性感和诱人这样的词来,放在孟既明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孟既明特别会接吻。心性挺急的一个男人,好像唯独对接吻这件事,耐性十足。
吻着吻着热烈起来,渐渐吻到了别处。
“我们还没试过,在医院。”
梁善努力维持清醒。
“二少爷……”她摇头,快哭了。
他托住她的脸,“这就要哭了?还没碰你呢。”
她的脸更红了。
“在这?”他问,像是征询她的意见。
她摇头,哪里都没想。
“嗯,我也不想在这。”
梁善哪怕被吻昏了头,也觉得他疯了,靠她才能勉强站稳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她的眼神太明显了,就觉得他不行。
孟既明拢着她往外走,半趴在她的背上,吻着耳朵柔声哄道:“孜孜也想试试。我伤着,没力气欺负你,这次换你来欺负我。来,我们孜孜可以的。”
梁善不是第一次被他哄了,哄得她把门锁上,把帘子挂好……
末了,他问她:“舒服么?”
梁善舒服,而且累,要不是他把床头给调起来,她能趴靠在他身上,她自己根本就坐不住。
梁善没应他,孟既明没再追问。他抚着她的背,她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挤在一张病床上醒来,才觉荒唐。
梁善怕压到他的伤口,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昨晚没有开灯,又在床边围着帘子,她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只听见他闷哼着喘得厉害,却没有说疼,反倒是她委屈地叫了两声疼。
孟既明说没事,翻身时哼了一声,害得她紧张起来。
贴合抱住,才明白是他晨起的反应。男人的眼神比昨晚还直接,握着她的手就要往下,梁善连忙下了床躲到帘子外面去。
男人的笑声回响在里面,叫了她一声:“孜孜。”
平日里他总是梁善长梁善短的,叫她做这个或者做那个,偶尔几次孜孜都是这种时候,能被他叫出百般变换,特别会勾人。
梁善觉得他还是年轻身体好,就跟当年一样,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刚好长假休完了回去工作。
孟既明得了逞就没再闹她,吃饭喝水打点滴样样都配合,也没再在病房里做出格的事,只是偶尔把她拉过去亲亲抱抱,再把人给放开。
出院那天,丁媛过来看望他,见梁善也在便提了一句:“孜孜,周末到家里来一趟,上次和你说过的朋友的儿子来安城了,已经说好了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们两个见一面。”
梁善差点把这事忘了,经她一提想起来,此时再推脱又显得不那么合适,只得应了声好。
她总觉得孟既明在看她,悄眼看过去,又没有。
他就只是坐在床上,半仰着头靠在那里,指尖在床铺上轻轻地敲。就像那天晩上,他的手就这样放在她的腿上,也是这样半搭着,轻轻地敲着,然后捏握住她。
丁媛让司机把孟既明送回家,跟着上楼转了一圈,感叹地说:“你家还挺干净整洁的,妈妈还是第一次来,孜孜打理得真好。”
转头又跟梁善说道:“上次我听顾惠说你搬出去了,现在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孟既明听着两人说话,缓缓走到沙发边,撑着扶手坐下去,点了支烟。
没再去看她们。
直到两人出了门,将烟摁在烟缸里。
是挺干净整洁的,就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孟既明打开梁善的房门,看到那只行李箱,拍了张照片发给她。
问她:【不要了?】
梁善:【要】
孟既明:【过来取。】
孟既明:【我等你。】
许久,梁善回复:【暂放一天可以么?】
孟既明:【住哪?给你送过去。】
梁善:【去你家】
孟既明把电话打过去,梁善挂断。
再打,又挂断。
隔了好一会,梁善发了条消息过来:【二少爷,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晚点好么】
孟既明:【去我家做什么?】
梁善:【丁姨朋友的儿子来了】
点烟的手顿了一下,发了条语音过去。
【梁善,你有本事就趁这次机会把自己给嫁出去,从我家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