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回了北地城后,已经完全接收了北地城东门布防的厉云卿,越加的忙碌。
花锦巴不得他越忙越好,生怕自己不能够谨守道心,到时候丢了心还丢了身,被这些古人虐个体无完肤。
但她待在王府里头也无聊,总会莫名想起那天在星光下,厉云卿那个充满了霸道与强制的吻,于是花锦也让自己忙起来,整日里不是往花木铺子跑,就是往新绣坊跑。
她还手阔,又买下了两个铺子,准备开个武馆和镖局。
武馆里的武师,和镖局里头的镖师都已经请好了,全是难民里头身强力壮,拳脚功夫比较好的人。
开业当天,满城显贵不请自来,给厉王府捧场的同时,不少土豪家,也将自家儿郎送到了武馆里学武。
毕竟北地位于天景国边陲,学点武艺傍身也好。
花锦没有办法,本来想低调开业,结果弄得满城风雨,她只能大手笔的包下了武馆与镖局对面的几座酒楼,请了青花楼的歌姬舞姬们过来唱歌跳舞,招待那些不请自来的权贵土豪们。
于是,这些权贵土豪们在酒楼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花锦也是高兴,她揪着月儿头上的丝绦,靠坐在酒楼二楼的窗子边,指着楼下的一条商铺,脸颊粉红,
“月儿,你看,我总有一天,要把这一条街的铺子买下来,你信不信?”
满嘴都是糕点渣滓的月儿,懵懵懂懂的点头,她信,王妃说什么她都信。
有人穿过嘻嘻闹闹的大堂,进入二楼的隔间,在花锦的耳边低语几句,花锦脸色一怔,
“你说什么?”
说着,花锦伸手接过侍卫手中的小纸条,上面写着:
【花仙儿与屈校尉私会】
后面写着一串地址。
“这是哪里来的情报?”
花锦低声询问,满脸都是八卦。
“方才有个乞丐给属下的,说是感谢王妃娘娘收下他的小孙儿进武馆学武。”
因为武馆很大,花锦采用的是免费教授初级拳脚功夫,花钱学习高级拳脚功夫模式,身手了得,天赋异禀者,还能得到去神策军面试的资格。
当然,成绩优良者,能得到王府当侍卫,武馆镖师的offer,因而吸引了一大票贵族子弟以及难民子弟。
于是那些散布在北地城内外各个角落的难民,对花锦充满了感激,他们自发的忧王妃之忧,乐王妃之乐,主动的将目光投向所有陷害过王妃,得罪过王妃的人。
花锦并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可这些乞丐、难民却觉得,这是他们唯一能回报花锦的方式。
因而,花仙儿和屈乐长一出门,关于他俩的动向,便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汇聚成了纸条上的消息,经由一个乞丐的手,送到了花锦侍卫的手中。
这等情报速度,倒是让花锦想起了小说中的丐帮。
天下穷人,皆为丐帮。
一时,花锦对纸条上的内容也来了点兴致。
她起身来,对侍卫说道:
“本妃今儿倒是要去这地方看看,这样快的情报,究竟准不准了。”
说完,花锦便领着一众丫头侍卫,往信上所写的地方去了。
花锦起身来,往楼下走去,一楼大堂觥筹交错,见着花锦从二楼下来,大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唯一有的声音,只剩下了台上青花楼里的歌姬,依旧在唱着。
这样大的阵仗,这样强的气势,自然会引人注意。
酒楼一楼,权贵中几个胆子大的,率先站了起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凑热闹一般,也跟在了花锦的后面。
有踌躇着,不想淌这趟混水的,但经不住身边人起身去凑热闹,于是自己也站了起身,往后院走。
北地城内,一栋独门小院儿里,屈乐长本不欲前来。
他收到信后,就知道约他出来的是花仙儿,这是他们以前在村子里时,夜半私会经常会用到的手段。
花仙儿写信给他,用一朵花做落款,写明偷会的时间地点,屈乐长去赴约便是。
以前的屈乐长,对于这样类似偷情的约会十分上头,少年血气方刚,加上花仙儿姨妹的身份,给了屈乐长莫大的刺激。
但几年过后,他在沙场上,经过血与火的磨砺,对于很多事物与人都有了新的看法,毕竟人已不再年少,对女人的看法,也成熟了许多。
而曾经对于花仙儿的热情,在花仙儿这姨妹身份的褪去之后,便少了不少的刺激与激情。
但他今日还是来赴约了,他对花仙儿有责任,想让她安心。
入了房,红纱缭绕,花仙儿穿着单薄,脸上的挂耳流苏闪着金光,她斜躺在床榻上,风情万种的朝屈乐长勾了勾手指。
屈乐长微微皱眉,一脸清心寡欲的走过去,坐在了桌子边上,说道:
“仙儿,把衣裳穿好,今日我没有心情。”
谁被捅了一剑后,伤口刚初愈,就有这个心情搞女人啊?
屈乐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桌上香炉上缭绕的青烟,一股香味钻入他的鼻腔。
床上的花仙儿赤足下床,倒入屈乐长怀中,
她娇声道:
“屈哥哥......还记得你与仙儿的第一次吗?”
没错,花仙儿的身子,其实早已经给了屈乐长,本来屈乐长十分守礼,又与花锦婚约在身,并不想过早的与花仙儿有密切关系。
但是禁不住花仙儿从那个时候,就想与花锦争男人,她豁出去了勾引屈乐长,屈乐长也乐得与花仙儿偷尝禁果。
他们两人,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忆往昔,屈乐长突然口干舌燥,再看向怀中身段柔软,肌肤细腻的女体,他莫名气血翻滚,眼睛看见的却是花锦。
他一把抱住花仙儿,不顾伤口初愈,往床榻走去,翻身压在她得身上,
“锦儿......”
花仙儿一愣,神情扭曲,果然,屈乐长果然变心了,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他嘴里还是含着花锦的名字。
阿娘说让她从大局着想,可身为一个女人,这种时候怎么忍得住?
花仙儿表情麻木,任由自己被屈乐长在她身上起伏。
院子外面的丫头,这时候正在翘首盼望,见远处的小厮带着屈老太太,花都尉与花娘子过来,丫头松了口气。
太好了,花屈两家都被带了过来,她今天终于不用挨花仙儿的打了。
守在院子前面的老婆子,左右看看,对看门的丫头说道:
“注意别让事儿闹大了,只需要花屈两家知道就行了,毕竟事关两府脸面,不可闹得太难看。”
这是花娘子与花仙儿共同做下的局,花仙儿只要把屈乐长勾上床,花娘子负责带屈花两家人过来。
目的只是让屈家人和花都尉,亲眼看见屈乐长与花仙儿木已成舟,迫屈家尽快将花仙儿迎进门。
但是这毕竟是件败坏门风的丑事,如果闹得人尽皆知,对花府及屈府都不好。
两家人知道,那还只需要结个亲便了了的事,但如果被全城知道了,那便是个笑话了。
丫头自然知道兹事体大,只管应声,与婆子一同悄悄上前,接了屈老太太、屈娘子、花娘子与花都尉一起入院。
除了花娘子和花都尉之外,屈老太太与屈娘子的脸色都不太好。
毕竟能出现在这里,两家人都已经猜到了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将院门看好。”
屈娘子叮嘱身后的丫头婆子,一脸铁青的扶着屈老太太。
婆子们应了,送主子们进院子,却是没想到,一个扭头,花锦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后脚跨入了院子。
地上还有尘土,有人嚷嚷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花家和屈家的人也来了?”
“来这个破院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