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落溪满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找出那个想要陷害檀泽也的人,将这伤痕如数奉还!
姜落溪缓缓离开他的嘴角,吸了吸鼻子:“阿也,你这道伤可知是何人造成的!”
姜落溪手指轻指着他的胸口!
檀泽也低头拉上她的手,淡淡摇了摇头:“溪儿,你不必担心这些,你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的便好,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
檀泽也还真当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要如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自己又不傻!
“你这箭伤不浅,用的又是猛药,所以就算是结痂,也谈不上痊愈!你在掩饰着这伤,可你为何要如此呢!”
姜落溪盯着他,两眼深邃,讲出了她心中的不解!
檀泽也目光诧异,随后变得饶有兴趣:“溪儿,你懂医!”
姜落溪点了点头!医术,自己从小便有学习,谈不上多高超!可也算得上是精通!这些简单的用药用量还是难不倒她的!
“所以,阿也,你不要将我排斥到外,我能帮你的!就算是一份很小很小的力量,可我若是能够帮到你,我都会觉得很开心的!”
姜落溪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帮到他什么!她只知道,见檀泽也这幅模样,她真的很难过!她不想只做躲在他人身后的胆小鬼!她也是能够站出来保护身边人的!
檀泽也明白她的意思,宠溺道:“我知道,不过我也还未查出到底这幕后人到底是谁!我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防一些身边人罢了!”
姜落溪看着他:“你指的身边人是说其他王爷吗?”
檀泽也点头:“嗯!我们家溪儿真是聪慧!”
这倒是不难猜!这皇家恩怨都是一环连着一环!而如今陛下年事已高,却迟迟未立太子!那些人肯定是会着急的!更何况,檀泽也战果硕硕,早就已经名响京城,他回来,居心叵测之人必然是会动了恻隐之心!
姜落溪看着檀泽也,试探的问道:“那你呢?阿也,你想成为天下的主吗?”
姜落溪倒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有那野心!
檀泽也嘴角微扬,一双眼眸氤氲着层层莹光!“溪儿,你应该问你自己!”
姜落溪抬头看着他,满脸的疑惑。
“问我?”
檀泽也淡淡看着她,开腔道:“你若想当皇后,这天下之位我替你夺!你若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那我便辞去这王爷之位,陪你逍遥这人间!”
明明是一腔温脉和善的话,姜落溪却看到了他句句的傲骨!确实!这便就是他檀泽也!他想要的,岂是会有得不到的!他狂,狂到让人无法反驳,甚至找不出一丝不服!
她倒也没想到,这般傲骨的人,竟然会是一个痴情种!自己是上辈子救过他命吗?
“阿也,你对女子,都是这般大方的吗?”
“溪儿,能让我如此对待的,只有你,别无他人!”
姜落溪觉得有些感动!想这之前,贺世伦对她讲的不过都是等他飞黄腾达了,他便娶自己!等他当上大官,他便让自己住最好的房子!
可这些话都像屁一样,不见得任何的效果!
这还是头一次,姜落溪发现,原来,生活其实也可以是绕着她而行的!
“阿也,我们认识不就一个多月,你就不怕你的后半生会后悔!或者你会发现,我或许不是你想象之中那般的女子!”
“只要是你,不论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
阿也,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好嘴!
姜落溪不跟他岔开话题,认真的看着他,询问道:“那阿也,你告诉我,你是在何处遇害,那剑是从何处刺来,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罢了罢了,你还是一字不差的将那天遇害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只有清晰的知道每一点,她才能够离这真凶更近一步!
看着她较真的模样,檀泽也笑了笑,道:“那时我回来不过三天,与父皇商讨完一些事,便准备回府……”
他缓缓讲着,姜落溪坐在一旁认真听着!
“所以,你是在回府的路上遇害的!并且他只射了一剑,这一剑便是一招致命!你都坐在马车里了,他都能射中,还当真是厉害!”姜落溪嘀咕着分析,“可是这京城哪来的如此厉害的射箭手!”
就算是陛下的侍卫,哪怕技艺再怎么高超也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射箭的!竟然让人根本无法找到身影,这也太厉害了吧!
小嘴嘀咕着,檀泽也看着外面的天早已是黯淡了下来,想必时日也是不早的了!
“时日不早了,歇息吧!”
不提还好,他这般一提,姜落溪瞬间感觉到了自己满身的困意,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姜落溪问道:“阿也,那你给我讲讲你在边疆发生的事呢!”
檀泽也好脾气应道:“你想知道什么!”
姜落溪好奇问道:“边疆最好吃的是什么?”
檀泽也:“打仗呢!只要是能吃的,无论将军战士都不挑!”
姜落溪:“好吧!”
“那边疆的姑娘当真如传闻那般,眼睛跟葡萄似的吗?男子都长得特别好看吗?”
檀直狱:“溪儿的眼睛才是好看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男子的话,不好看!”
姜落溪:“那,边疆的就烈吗?”
檀泽也转扯了身,看向身边人儿:“溪儿会饮酒?”
姜落溪道:“不会,但我想尝尝!”
檀泽也道:“好,以后若有机会,我必当带溪儿去尝尝边疆的美酒!”
姜落溪睡意上头,眼睛半睁半闭的,模模糊糊的应道:“嗯……好!”
檀泽也看着她,将被褥为她往上拉了拉,将她抱在了怀里。
怀中人儿皱着眉,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这才带着浅笑入了眠!
檀泽也看着怀里一片安详的人儿,眸底一片潋滟。
薄唇微启,回应起了姜落溪问起最多的话。
“溪儿,娶你,是我在少年时便认定的事!”
他的声音坚定刚柔,如同秋日的清风,倚窗而坐,年少时的期盼终是吹到了少年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