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敏嘉公主还是没能坐上去王府的马车,赵砚寒的一番话成功气跑了敏嘉。
马车里,秦栗问:“刚刚你和兄长说的,圆了大师马上要回京城了是真的?”
“嗯。”赵砚寒点头,“下面的人一直注意着,前两日来报。”
毕竟圆了和圆济知晓天命,相当于半个在世活神仙,不管那个君主都不会放任自流,毫不在意去向。
怎么也要让人暗中跟随,既可以掌握行踪,也可以保护。
只是不能跟的太紧,要远离,不能触怒。
圆了也不在意,反正免费的护卫队,不要白不要,他还可以玩的更安心,哪里都可以试着去一去。
可苦了跟在他身后的暗卫们,这大师不去其他寺庙,也不去人多的地方化缘,就喜欢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跑。
时不时的还喜欢往悬崖峭壁走,就为了采摘药材,看的暗卫们心惊胆战,就怕这在世活神仙一不小心掉下去变成了死神仙。
好在玩够了的圆了终于准备启程回京了,一众暗卫喜极而泣。
“那圆济大师呢?如果他就在京城,他能住在哪儿呢?”秦栗相当好奇。
赵砚寒想了想,道:“无归山吧。”
无归山之所以得名无归山,就是因为其十分陡峭险峻,寻常人望其山势就已两股战战,不会生出要上山的念头。
就算身怀武功的能人异士,也只能到山腰,再往后,就没有路可走了,只有一条细小的夹缝,却是难以行走,只能夹紧双腿,并拢双脚,却又站不稳。
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因此有人感叹道:“其山势之险峻,令人望而生畏,若是有上山之念,只怕无归。”
秦栗很好奇真有那么险峻吗?
那圆济大师是怎么上去的?能做圆了的师傅,想必年岁不会小。
百岁老人健步如飞?
震惊,一群正值青年的男人们比不上一个老人家。
因此他说出来自己的疑问:“既然无归山那么陡峭险峻,圆济大师是怎么上去的?他怎么吃饭喝水?难不成自己在山头种菜种米吗?”
种菜可以,可是种米不太现实吧?圆济大师怎么扛着米上去?
“这个……”赵砚寒也迟疑了一下,“或许这是活神仙的附加技能?”
这还是他从秦栗那里学的。
神特么的附加技能!
秦栗无语吐槽。
“说真的我想见见两位大师,我总感觉我的到来不简单,两位大师好像很早以前就知道一样。”
秦栗说道:“就连名字都意外的一模一样。”
“嗯。”赵砚寒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的顾虑,等圆了大师回京了,我找个机会带你去拜访他。”
“好。”
希望到时能得到一个答案吧。
秦栗和赵砚寒回了王府,刚进府门,就见关斐然急急的赶来:“王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赵砚寒停下脚步,问:“出什么事儿了慌慌张张的?”
“陈百瑛寻死了!”
秦栗有些担忧的问:“这可如何是好。”
“你既在这儿,说明还没死透,找个大夫医治就是了。”赵砚寒说,“本王正是新婚燕尔,怎么能进那污秽之地?”
大狱是什么腌臜的地方,进去就沾染了戾气和污秽,他刚成婚,最忌讳这样的地方。
关斐然尴尬道:“确实没死透,还剩一口气在,那下官这就去找太医,怎么也要把陈百瑛的命保住了。等王爷能过去时再提审。”
“嗯,去吧。”
关斐然忙着去请太医,秦栗想着事儿,问道:“案件没有进展,卡住了?”
“陈百瑛嘴硬,不管怎么都不肯吐露一切,案件就这么卡住了。”
商俭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暗中还豢养私兵,是赵砚寒和天和帝的心头大患,苦于没有借口处置。
此次假币案他们都心知肚明,知道是商俭指使的,这无疑是一个突破口。
可是陈百瑛死活不肯说,导致案件原地踏步,停滞不前。
赵砚寒看他愁眉苦脸,逗弄道:“夫君就在眼前你不看着,却去想其他不相干的男子,灵泽好让我伤心。”
秦栗挥拳:“别贫!”
赵砚寒不想在这几日讨论那些糟心事儿,只想和秦栗夫夫双双把家还。
他还记着秦栗说他们那新婚夫夫都会度蜜月,他也想带秦栗度蜜月。
因此他问:“可有想去的地方?从前听你说你们那有度蜜月的习俗,不妨我们也去度蜜月吧。”
别留遗憾,这样往后余生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美好回忆。
“人家度蜜月都是出国或者出省的,”秦栗嘟囔,“京城这么多的公务等着你处理,出行又不方便迅捷,出门一趟好麻烦的,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是最多的。不值当,还是以后再说吧。”
赵砚寒很愧疚:“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时代局限嘛,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去哪儿我都高兴,就在家里躺着也是开心的。”他笑眯眯的说。八壹中文網
赵砚寒沉吟:“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回容华阁躺三日?”
三日后再回门。
至于怎么躺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秦栗翻了个精致的白眼儿:“你自个儿躺去吧。”
他还有事儿呢!
趁现在闲着他要多编教材,齐铭已经编了个大概,前几日已经派人送过来了,他还要核对,然后适当的添加删减。
赵砚寒委屈,为什么才成亲第二日夫郎就不黏着他了?
秦栗拍拍手自顾自走向书房,既然赵砚寒说了陈百瑛先放一放,那他也就不操心了。
过几日再说吧。
赋闲在家两日,到了回门的第三日。
大延的规矩,不管是女子还是哥儿,出嫁后第三日都是回家省亲。
亓伯早就备好了回门礼,丝毫没让秦栗和赵砚寒操心。
带着回门礼,秦栗和赵砚寒回了秦府。
秦母一早就等着她的栗哥儿回门儿,此刻见人来了高兴极了。
小钰儿穿着喜庆的衣裳扑上来要抱抱,赵砚寒抱起小家伙颠了颠,说:“养的不错,结实。”
小家伙才四岁,可是体重和六岁的赵永焱差不了多少。
还是小钰儿吃的太多了,也不用学那么多的规矩,毕竟宫里的规矩可不是很好学的。
而且两个孩子身上的担子不一样,赵永焱始终不能像小钰儿一般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