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栗的话,林若阳松了口气,他就怕栗哥儿觉得他们哥俩故意瞒着他,会认为他们隐瞒身份是看不起他,然后就不理他们了,或者一生气就和他们绝交。
秦栗:“......”小伙子你想太多了,哥哥我有更大的秘密隐瞒着呢,说出来吓死你!
两边互相吐露了身份,自觉轻松了不少,放下了心理防线,吃的更畅快了。
风林热了壶酒,秦栗自觉已经是个成年人——按照大延的规定来说。有必要喝口酒证明自己。
赵砚寒有意阻止,却没拦住,只能看着秦栗豪迈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嫌杯子小。
赵砚寒:“......”
然后就看秦栗喝了一口,浅尝了一下,喷了出来。
“噗!”
“啊,好难喝!”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反正和现代的酒不是一个味儿就对了。
赵砚寒闷笑,随即拿出手帕轻轻的替秦栗擦去嘴角和下巴上的酒渍,说道:“都说了你不会喝。”
秦栗:哼╯^╰!
到了午后,几人都吃的心满意足。雪已经停了,远远望去所有的树梢顶上都是白色的雪。
叶然擦了擦手,起身道:“好了,我们回去了,明日学里见。”
秦栗也站起身,说道:“我送你们一段路。”
“嗯。”
送走了三人,秦栗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随后回到了屋内。
赵砚寒已经让下人们收拾了残局,将残羹剩菜收了下去,清理油渍。
赵砚寒道:“我让厨房烧点热水沐浴,身上都是油烟味儿。”
秦栗道:“好。”
风林指挥着下人搬来两个浴桶,一个放客房,一个放主卧,两人分开沐浴。府中下人话少动作利落,捧着干净的布巾子仔细擦拭湿发,冬日里长发本就干的慢,若是动作不快一点,长发就会湿漉漉的变成块儿,不仅难看,而且还油腻。
一切都弄好后,两人捡起了学业,赵砚寒说着,秦栗听着,一直到了晚上用了膳才回府。
......
十二月底,府学要放授衣假了,放假这日天气不错。温度虽低但是出着太阳,只是没有什么热量,却也好过没有,毕竟看到出着的太阳心情就不错。
秦栗本想和赵砚寒告别了同三人一起赶路,没想到赵砚寒说他要同秦栗一起回清河镇。
秦栗当即就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那你不回京,圣上不会说什么吗?”
赵砚寒觉得他的兄长不仅不会说什么,还会大力支持,想方设法的让他在那边多待会儿。
“不会,兄长想我娶个王妃想很久了,他知道我陪你,说不定还会高兴的多吃两碗饭,夜里睡觉都能安稳些。”
秦栗:“...额。”你这是让圣上操了多少心,至于那么高兴?
秦栗不知道,寻常皇家子弟,一般十二岁便会有教习姑姑教导房中之事,初次有反应后便会有宫女暖床,所以大部分皇子十四岁左右便已初经人事。
赵砚寒妥妥的异类,不仅不要暖床宫女,也不要妾室,立冠后也没有相中的女子或者哥儿,到了二十岁都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天和帝给弟弟赐个女子能把赵砚寒吓跑到千里之外,天和帝能怎么办呢?只能长叹一声,说罢了,随缘吧。
所以天和帝才会在知道自家弟弟和秦栗的渊源后老是提起,不死心的试探,不成想真成了!天和帝在赵砚寒开窍离京后,是真的高兴的多吃两碗饭,睡觉都乐的合不拢嘴,哪怕上朝时那些个臣子吵的面红耳赤,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秦栗:“......”好夸张。
“那你随我回清河镇,是要住到我家里,还是在隔壁寻个宅子,嗯?”秦栗调皮的问。
赵砚寒贴近他:“灵泽希望我怎么做呢?”
“哼。”秦栗推开他,“我可不跳。”
“呵呵。”
赵砚寒正经了面容:“我会亲自登门同你父母提亲,我要尽快同你订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们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秦栗听了面上一红,不过也很开心就是了。
于是四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叶然和林若初林若阳三人一辆马车,好在马车足够宽敞,三人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挤。秦栗和赵砚寒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风林,马车异常舒适,车内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灵泽醒一醒,下来喝点热汤。”赵砚寒轻轻喊醒秦栗,他们已经上路四日了,天公作美,这四日天气都不错,出了马车也不算冷。
“嗯。”秦栗揉了揉眼睛,他的肚子也饿了。
下了马车看到车队的人都席地而坐,大口喝着肉汤。
林若初将自己的肉饼撕了一半给他,“给,秦栗要多吃点,这两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因为赵砚寒在身边,秦栗难得的懈怠懒散,一连睡了几日。
接过肉饼,香喷喷的肉饼勾的秦栗胃口大开,就着肉汤吃了个肚圆。
......
车队终于在十日后回了清河镇。
这日刮了寒风,下了小雨。待马车来到秦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秦府的门房被敲门声吵醒,嘴里嘟囔着是谁啊,然后开了门,看到自家求学的三公子,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门房觉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随即才想来这是三公子立冠礼上那位府城来的贵人!
不得了不得了!
门房赶紧通报进去,三公子回来了!还带着一位贵人!
已经睡下的秦家人都被惊动了,秦父秦母穿好了衣裳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秦大哥也出来了。
秦母吩咐:“快!让厨房热两碗姜汤送过来!”这大冷天的还下着雨,冷到她的栗哥儿可怎么呐!更别说还有位贵人。
秦大哥让秦母先回去休息,这里有他和秦父在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