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阿良就布好了早膳,等秦栗进了膳厅看到的就是一桌精致丰盛的早餐。
意外的看了一眼阿良,秦栗问:“今日怎么这么丰盛?丽娘今天高兴啊?”
丽娘就是厨娘的名字,平日里都是她负责秦栗的饮食,天热了弄个绿豆汤,天冷了弄个莲子百合银耳雪梨汤,换着花样的弄,只不过丽娘是传统的江南女子,做的菜也是传统的南菜,今天倒是少见的有了北菜。
阿良笑着应道:“这可不是丽娘做的,是严少爷府上的风林护卫一早送过来的。”
昨日阿良看到,也隐约的听到了秦栗和赵砚寒的话,知道他家公子和隔壁的严少爷敞开心扉谈情说爱了,才敢收了东西兴高采烈的摆起来,否则他也不敢。
秦栗听了嘴角扬了起来,心情颇好的用了早膳,然后保持着好心情去了府学,今早吃了爱的营养早餐,一定考个好成绩!
他已经习惯了府学一旬一次的考试,一考完散了学就想回府,谁想教算学的陈夫子留了他。
“秦栗啊,你来替我看一看这个,是不是哪里算错了?”陈夫子招呼他替他看算题。
秦栗是来自现代的理科高材生,做古代的算术自然不在话下,他的算学在整个府学都是第一人,许多教算学的夫子都甘拜下风,平日里遇到难题也会舍下脸面来询问他,他也笑着替夫子们解题。
只是昨日他才与赵砚寒心意相通,说开了谈恋爱,此刻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状态,恨不得早早散了学回家与人蜜里调油。
因此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算题,偶尔看向门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陈夫子看他这样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笑呵呵地道:“这是有意中人,想见面了?”
秦栗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结巴着说:“额……夫子怎么知道,很明显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烫,是不是红了?
“心思都写脸上了,呵呵,”陈夫子笑道,感慨万千,“当初我和你师娘刚成婚时就是这般,一会儿不见就想的慌,散了学就想往家跑,要看到人啊,这心才放下来。”
他看了看秦栗,从他手中将算题抽了出来:“不急不急,先回吧,免得意中人等急了。”
感激的向陈夫子道了谢,秦栗带着笑走了,留下陈夫子在背后笑着摇摇头,拿了算题慢悠悠的离开了学屋。
来到府学门口,人群已经散了,合家的马车都走了,只余小八和阿良在空地处等着。
小八就是小泽,因为名字里的泽与秦栗的字撞了,因此改了,只不过他的名就是秦栗取得,虽说主子给奴才改名随便就是,只是改来改去的还要更换户籍上的名字,秦栗嫌麻烦,也就没改,名还是那个名,就是喊成了小八,因为清河镇秦府里的奴才已经有小七了,所以小泽就变成了小八。
小八扶着他上了马车,抱怨道:“学里的夫子又留公子了?为何每次都只留公子一人,弄得家中饭菜都凉了也入不了口。”
阿良笑嘻嘻的道:“谁让咱们公子优秀呢,那些个夫子有不会的也得问咱们公子。”
秦栗笑骂了他一句:“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我在算学一道上颇有钻研,陈夫子不拿乔,能舍下脸面向我请教,我自然要悉数告知,这才是真正的教人之师。”
阿良挠挠头,“奴才错了。”
“走吧,回府。”
——
回了府,还不等到府门前,小八就对车里的秦栗道:“公子,严少爷好像在咱们府门前站着。”
“是吗?”
等阿良停下马车,秦栗刚探出头,赵砚寒就笑着伸出手要扶他。
“怕我摔着?”秦栗一挑眉,“怕我摔着伸手扶不算,要背才行!”
于是赵砚寒转过身,向自己后背拍了拍,对他道:“上来。”
“嘿嘿。”秦栗不客气的趴了上去,双手搂着赵砚寒的脖子,赵砚寒抬了抬他的腿,确保把人背稳了,背着人往自个儿府中走。
“哎哎!”秦栗拍他,“往哪儿走呢,我要回府。”
赵砚寒装作听不懂,“那边儿也是府邸,我带你回府。”
秦栗被这人的厚脸皮弄笑了,双手捂住赵砚寒的眼睛:“我要回家。”
“那里也是家。”
“不是,我还没娶你呢。”
风林缩了缩脖子。
赵砚寒倒是不在意,拍了下他的屁股:“那什么时候来娶我?”
“嗯……”秦栗故作思考,“看你表现,表现的好,那我就向圣上提亲,表现的不好嘛……哼哼,再议。”
“那我可要好好表现。”
“哼哼。”
将人背进了府,赵砚寒还想背着人往里走,可是秦栗不让,他跳下来要自己走。
赵砚寒被他扭的没办法,只能将人放了下来。
秦栗是不好意思了,他可是知道府中下人不止明面上的这些人,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暗卫看着呢,刚才是小情侣打情骂俏,他的老脸丢一会儿就够了,真让赵砚寒把他背进去,他就要装鸵鸟了。
秦栗将小布包丢给他:“那么想背,背这个好了,以后都让你背。”
赵砚寒接过,背到了自个儿身上,看着上面绣的栩栩如生的花朵,夸了一句:“绣功不错,和宫里的绣娘比也不差。”
“那是,这可是我二姐绣给我的,我二姐的绣活可好了,现在旁人想要,那是想都不要想。”
自从秦家富贵了以后,就不需要秦母和秦芙绣活补贴家用了,秦芙要绣什么,也都是绣给家里人。
“喜欢什么样儿的绣花?”
秦栗想了想,“绣什么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镶金边,嘿嘿,要是镶珍珠就好了。”
赵砚寒无奈,当初为什么会觉得秦栗不喜黄白之物?这样子分明是个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