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礼貌的问候,音乐声嘎然而止,老人抬头看向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年。八≯一中>文≯w≤w﹤w≦.≦
“你是......”
“我叫艾伦,我们在白天见过面的,您还记得吗?”
艾伦走到老人的面前,半蹲下身子。
“艾伦...你是早上那个孩子啊...”
似乎是记起了艾伦的模样,老人点头说道,
“是你,是的,我记得你。”
“老人家,您的乐曲很动人,但您为何不告而别呢?”
艾伦并不想立刻询问草药的事情,他觉得那样对老人会很不礼貌。
“哦...不是我不告而别,是隼他说他想离开了。”
沙哑的声音说着艾伦无法理解的话。
——隼?那是什么?老人的孙子吗?
“老人家,隼是谁啊?”
“我叫加里,隼是这个孩子。”
加里将短笛一样的乐器递到艾伦的面前。
“您说隼是这笛子?”
艾伦不可置否的看着加里,想伸手拿笛子看一下,却被阻止了。
“隼是只属于我的孩子,他不可以被其他人碰到。”
说着加里将隼用一个精致的绣着金线的口袋装好,揣到了怀里。艾伦看着这一切越觉得奇怪。
“加里爷爷,您说隼叫你回家,是指这笛子在和你说话吗?”
“傻孩子,隼怎么会说话呢。不过虽然他不会说话,但却是和我心灵相通的。”
加里呵呵的笑着,脸上的褶子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
“既然你能听懂隼和我的奏乐,就说明我们也算有缘,我的故事还从未告诉过其他人,看来在我死之前,我也能将隼托付给一个懂得他的人了。”
加里欣慰的样子反倒是让艾伦有些不安,但却也说不清这种感觉的由来。艾伦坐到了加里的对面,和白天一样,安静听他讲话。
“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和隼的相遇。太久了,久到我都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我才13岁,可能和你也差不多大吧。我和家人居住在双星城里,有一天我在经常玩耍的一间位于湖边的小木屋里,现了受伤的游吟诗人。那个人长的十分丑陋,因为太丑了,所以直到今天我都能够清楚的回忆起他的模样。他的脸仿佛被火烧烤过一样,三分之二已经融化,皮肤早就没有了,血肉模糊的融成了一团。一个眼睛已经瞎了,另一个眼皮也被烧掉了,硕大的灰色眼球就这样直直的瞪着我,可吓人了。”
加里说的时候还有些激动,看来当时的确把他吓得不轻。
“他的嘴唇也烧没了,牙齿呲在那里,身上倒是还好,只是衣服破破烂烂的。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额头的褐色的两只角。所以我确定了他一定不是人类。他的样子奄奄一息,我靠近他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说不出了,还是已经哑巴了。一开始我并不想救他,但是心里想着如果他死在这间屋子里,那我以后都没法再在这里玩耍了。所以我也是抱着自私的心态,不时的会给他送一些水和食物去。但他除了水,什么都不吃。就这样过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时候,这人就死了。我去到小木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在了屋子的外面。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爬出去的,但我很感激。我将他埋在了屋子的后面,给他供奉了一些水果和鲜花。这隼就是他的遗物。”
“既然是遗物,您为何不一同埋了?”
“埋了,我当然埋了,可是埋不住啊。当天我就全都埋了,但我回到家第二天醒来,就现这隼躺在我被子上。当时我可是被吓得不轻啊,我立即回到小木屋再次挖了个坑,把隼埋了进去。可是之后他依然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不论我怎么丢弃他最终还是会回来。所以最后我也认了,就当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我就把隼留下了。”
加里温柔的抚摸着袋子,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那您是怎么知道这笛子的名字的呢?”
“我梦到的。留下隼之后的那一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长着褐色双角的男人告诉我这笛子是有名字的。并且还告诉我,隼是他给这笛子取得名字,这笛子还有真正的名字,叫——祭祀魔盒。”
“祭祀魔盒?”
艾伦脑海中很清晰的出现了那根短小的笛子的模样,这样的一个东西能够称为盒吗?
“很难相信吧?其实也没什么好不信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字。但之后却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真的相信了这个名字的真实意义。”
加里再次取出隼,手指在上面轻轻捋过,五个圆孔里金色的粉末慢慢的冒出,在笛子的上方出现了一个由金粉构成的盒子。金粉越聚越多,盒子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楚,金粉聚集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很快一个金色的翻盖盒子出现在艾伦的眼前。盒子不大,但也无法一手握起,盒子的中间有一把水晶模样透明的小锁,锁孔是奇怪的圆形。加里将盒子捧在手里,继续说道,
“这就是真正的祭祀魔盒,一个万能的许愿机。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已经是得到隼之后的第四天了。其实生了很多事情,但没必要一件件的都说出来,我就举个例子好了。我一直希望能有一本记录着亚列拉斯特大6上所有现存国家地图的图册。但在双星城,那种册子并没有卖,偶尔有游历的商人来到,也是卖的十分的昂贵,所以这样东西是我做梦都想要的。然而,在那一天我一觉醒来,这本书就躺在了我的床上。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能明白了吧,这个祭祀魔盒能够知道我的心愿并且具象化的实现他。”
“那这盒子也太危险了吧,万一落到坏人的手里......”
艾伦所想也让加里吃了一惊,往往这个年纪的小孩在这种时候是不会考虑到这个问题的。
“呵呵呵,这你也不用担心,祭祀魔盒的魔法是有限制的,虽然不至于要命,但却也是很残酷的事实,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知道了以后可是后悔了很久很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