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嘿嘿地道:“你知道的,我们大周人都是爱打抱不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就我们笑笑看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受重伤的人,回来告诉我们,我们觉得总不能见死不救啊,就把人救了回来。”
“然后呢?与刺客又有什么关系?”
“哦……就刚好这个受重伤的人他刚刚行刺了安仁王,嘿嘿,也就这么刚好凑巧……”
赫连凤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要是被老四抓着了,可就不是告黑状那么简单了!
云妩正色道:“我就直说了,陆争在你府上,就在后院……
你那个皇叔真不是东西,我打算帮他们告个御状,你要是不想参合,现在马上去向四王子告发我们,你不知情,怪不到你头上。”
赫连凤:“……”
我真是谢谢你啊!
早不说晚不说,现在才说,这老四都进去找人了!
“想办法赶紧把刺客弄走,我去拦住老四。”赫连凤说着要往外走。
夜殃拉住他:“不用,让他搜,你可以置身事外。”
“别闹了,老四不可能放过这个弄死我的机会,我不知情他也能弄出来我知情。”
云妩解释道:“你不在府里,行刺到现在我们没碰过面,没人会怪到你头上,你可以现在去跟四王子讲。
不过刺客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的,他们的冤屈我们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能视若无睹。
赫连凤,你有自己的顾忌我们不拉你下水,但是如果连我们这样的人都不能为他们出头,那谁还能帮他们?”
赫连凤皱眉:“你怎么确定他们是真的受害者?”
“我能确定,他们手上有证据,还有人证在安仁王的身边,你不用下水,我和殃哥哥来。
就算再怎么样,大夏国君也不敢把大周摄政王随便处置。”
“好,既然有证据,那就告吧,我去通知老四。”
云妩惊讶地问:“你要下水?”
“就算我不知情,你们也是我府上的贵客,我请来的人,不可能完全脱开关系,不如做点大义灭亲的事。”
赫连凤雌雄难辩的绝世容颜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和认真。
“好,你有这想法很好,我们将是永远的合作伙伴!”云妩伸手要与赫连凤握手。
夜殃抓过她的手:“别乱握,先去后院。”
四王子的人搜查得很快,毕竟一个大活人,除了藏在衣柜里,床下面,还有密室,别的地方很难藏得住。
四王子带了上百个人,地毯似的一下就将前院搜完了,来势汹汹地往后院而去。
云妩他们到的时候,四王子正与雷霆他们在陆争养伤的院子门口对峙着。
“什么意思?这院子搜不得?难不成你们真藏了刺客。”
赫连觉内心猛然地激动起来,他只是想来老大家试试运气,顺便找点别的东西让老大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还真有惊喜!
“四王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什么刺客,我们只是救了一个受了重伤的戏子而已。”
云妩人未至,声音已经到了。
她的声音赫连觉一听就听了出来,毕竟被这么个听起来好听的声音鄙视了大半个时辰,想忘记都难。
他回头看向款款而来,一点也不慌张的几人,有点不解,他们真藏了刺客还这么淡定?
“那几个刺客正是装扮成戏子,立刻让本王进去抓拿刺客。”
“那可不行,是不是刺客得等顺天府的人审了之后才知道。”
“这还需要审什么,皇叔今天被刺,就是这群戏子行刺的。”
云妩笑了笑:“我也没说他们没有动手啊,但他们动手到底是行刺,还是为民除害总得你们顺天府审了才知道是不。”
“你这话是何意思?”赫连觉皱了皱眉头。
“就我们府里没有刺客,只有一个被安仁王伤害的无辜百姓,他现在受了伤,四王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赫连觉无语:“你们现在是要护着刺客?父皇已经下令必须抓拿他们,你们这是私藏刺客,知道后果吗?”
他倒是想老大被父皇厌弃,皇叔与他为敌,可是……大周的摄政王混入了其中,说不定就给老大挡了刀!
“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救的是刺客,安仁王本是个该死的人,杀他又怎么样。”云妩勾了勾唇嘲讽地道:“四王子领命抓拿刺客,怕是找错了人,该抓的是你的皇叔安仁王!
他贪墨修缮漠河河堤的银子,导致漠河河堤形同虚设,洪水到来不堪一击,害死方圆百里上万人。”
赫连觉沉下脸道:“你们这么说有证据吗,不要听信刺客的一面之言,他们为了脱罪而已。”
“他们与安仁王无怨无仇,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刺杀他,四王子难道一点也不好奇。
还是你也是安仁王之流,与他同流合污,所以才这样护着?”
“胡说八道,本王岂是缺那点银子的人!”
云妩呵呵:“你外祖家那么富有,银子从哪来的,指不定就是安仁王分给你们的!
你现在到底是代表大夏国君来的,还是你自己替你皇叔出气来的!”
赫连觉扶了扶额:“你别胡搅蛮缠,这是我们大夏国自己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参与进来。”
“怎么?你们大夏王室官官相互,置上万百姓生命于不顾,还不许别人插手了?”
云妩站到了院子门口:“我老实告诉你,里面的人就是陆争,但是谁也别想把他带走。
我要带他去宫里告御状,四王子如果有兴趣,可以一路护着,反正他也逃不掉。”
赫连觉看向夜殃:“摄政王真的要插手这事?”
这等于是插手他国的国事了,这是各国的禁忌,哪有堂而皇之跑别人家,插手朝廷案子的!
夜殃冷声道:“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赫连觉劝道:“摄政王,女人可以宠但是不能这么宠,还是最好不要让女人插手这种大事的好,以免影响到两国感情,她们素来都是感情用事,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