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擦着血,脸色不是很好地道:“这群狗东西意志还挺强。”
她说着勾了勾唇:“不过再强也没我强,已经招了,你赶紧派人去把泉州的七里庄给包围了,那是他们老窝。”
“七里庄?”这是个什么地方,他都没听过。
“你肯定不知道的,是泉州下面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反贼的兵都养在那里。
这次他们埋伏你之后逃走的应该都逃回老窝了。
不过他们说七里庄还养着近五千的兵,你得多派点人去,最好是能一举拿下,要不然他们直接在泉州乱来要连累很多百姓。”
反贼之前被夜殃带兵打得落花流水逃去了七里庄,把所有的兵都偷藏在那里。
之后就不断派人来行刺夜殃,夜殃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老窝。
泉州离陵安城有数十天的路程,他们倒是藏得够远的。
夜殃奇怪地问:“你是怎么问出来的,可靠吗?“
云妩挑了挑眉:“我说可靠你也不信啊,赶紧派人去探探便知真假了。
我审出来的是在七里庄,而且我有把握他没说谎。”
她可是利用摄魂术侵入了对方的记忆,直接拿了记忆总不可能假。
除非那人被打得神经错乱,记忆出错。
云妩扶着头有点站不稳,这些抓过来的怕是反贼头子养的部曲,意志特别坚强,她费了好大的力才侵入。
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这原身子没受过训练,用起来特别容易劳累。
夜殃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审那几个人太累了,我要睡觉了。”云妩说完双眼一闭就在他手臂上睡着了。
人自然地靠在了夜殃的怀里,夜殃眉头微蹙,到底是又伸了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
这女人……说睡就能秒睡?
夜殃伸手探了下她的脉,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人还活着这才将抱她进了马车里。
魏大人从死牢里出来,夜殃他掀开帘开了他一眼:“怎样?”
魏大人一脸震惊地道:“那些人差不多半死了,好几个还在流血,但他们好像并不疼,而是很恐慌,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八壹中文網
有些甚至趴在地上整个人缩起来,把头护在身下,下官碰他们一下,他们就颤抖得厉害。”
“会死?”
“应该不会,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还吊着命。”
魏大人过于震惊的是,这些反贼自从被抓就表现出来什么都不怕,打也好骂也好诱惑也好都无动于衷。
甚至他上次听云大姑娘的用油浇他们身上烧起来他们都很镇定,虽然会痛叫,但并没表现过害怕。
云大姑娘是怎么做到让他们这么害的?
“别让他们死了。”夜殃想了想道:“立刻让人去查一下泉州一个叫七里庄的地方。”
魏大人立刻领命:“是,下官马上去。”
“算了,这事交给杜纯,你把忠勤伯的案子给审了。”
这女人如此拼命审问反贼就是为了早点跟忠勤伯结算,她大概是不想再装病了。
魏大人:“……”
摄政王是不是觉得他没用,他是不是被嫌弃了!
他审了一个多月的反贼没审出来,云大小姐一下就审出来了。
可云大小姐审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魏大人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敢显。
“走吧。”夜殃对赶车地宝译吩咐了一声。
宝译很知趣地将马车赶回了瑞金大道上的摄政王府。
马车直接开进去,夜殃抱着云妩下了马车径自往自己房里走。
“让王院判赶紧来。”
想着今天不要为一个小挫伤奔跑的王院判开心地睡下了。
今天摄政王亲自来把药拿走了,那肯定是没打算让他再去。
结果刚躺下两个时辰摄政王府来人了。
王院判觉得摄政王太过分了,之前好歹还有个小伤痕所以把他召过来,现在竟然因为人睡着了害怕有事而找他?
王院判没好气地道:“王爷,云大小姐就是过劳睡着了,您要是真心疼人就别让她累着了。”
他堂堂一个杏林圣手,跑过来给一个睡着休息的人看病!
“没有别的问题?”夜殃眉头微蹙问道。
“身体没问题,不过心情应该不会太好,毕竟全身都是血,谁会舒服啊。”王院判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抱着药箱下去了。
任谁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十万火急似的拖过来,却发现对方只是没是找事的时候会高兴。
王院判觉得摄政王自己更应该看看,病得有点不轻。
夜殃盯着睡得正香的云妩,有些不敢置信,还真是说睡就睡着了,连昏倒都不算。
这女人……
夜殃没忍住凑上去想往她脸上咬一口,刚靠近才想起来云妩刚刚是一脸血从死牢里走出来的。
她只是用帕子擦了擦,脸上还带着血腥味。
夜殃很嫌弃地直起了身子,对外道:“找两个丫鬟来。”
宝译领了令,唤来摄政王府一个婆子找了过来:“赶紧去找身漂亮点的新衣裳,要女孩子穿的亮色点的,另外再找两个手脚俐落的丫鬟来。”
云大小姐那一身脏的回来肯定是要换衣裳,沐浴的。
主子说要两个丫鬟那肯定是做这些。
宝译之所以能让摄政王喜欢就是他机灵,摄政王命令一句他能把他所需要的想得全面。
从来不需要摄政王浪费口舌。
而宝译找来的婆子更是人精,摄政王需求女孩子的衣裳那可是天大的事。
她不但给找来了衣裳里衣一套,还配上了首饰,穿袜,香囊,胭脂水粉。
云妩就在睡梦中被人清洗了一翻换上了最干净最丝滑的里衣,躺在又软大宽的床上,被人抹得香香的。
云妩其实知道有人在动她,但没感觉到危险,她又实在精力消耗太大不愿意睁眼睛便由着别人折腾。
但到底被人动了一番,她又睡了一会儿便强撑着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低调奢华的内室,还有一副精壮的美男身子。
一滴水珠顺着脸颊从那美男颈脖流向锁骨再滑过了带着一道伤疤的胸肌,没入了腰间的浴巾里。
云妩再大的困意,现在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