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轩笑了。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拿着结果，再一次找上自己的父亲。
白肃霆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看到他，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她还没死呢？”
“爸，您不爱我妈，您真正爱的是乔木木的妈妈对吗？”白宜轩问他。
白肃霆瞥了一眼儿子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妈又和你说什么了？”
白宜轩说道：“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您，在这之前，我只想把心里的疑问弄清楚。”
“还卖关子？好！也没什么可说的，颜文韵不过是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谈什么爱不爱的？”白肃霆冷哼道。
白宜轩紧紧地盯着他说：“当年，您和颜文韵恋爱，但是颜老太太嫌您家里太穷，所以您一气之下抛弃她，选择了我妈妈，但是您又不爱我妈妈，只想利用她达到自己壮大的目的。”
白肃霆刚才还若无其事的脸，阴沉下来，斥道：“我是你爹！”
然而白宜轩却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反而神情激动中带着癫狂。
他飞快地说道：“您这个医学上的疯子，嫌我妈脑子太笨，配不上你这个聪明的脑子，怕生出来一个和她一样笨的孩子，所以你采取了试管基因编程技术，想打造出一个天才来。”
白肃霆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发疯。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白宜轩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我是天才，可您却控制不了基因突变，我根本就长不大。”
“所以你才该感激我，给你延续了生命。”白肃霆脸色带了些戾气，隐有不耐。
“对，您是为了我成立的实验室，您的初衷只是想救我，但是后来呢？”白宜轩反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肃霆压低声音咆哮道。
白宜轩不理父亲的话，问道：“乔木木不是您最爱女人的孩子吗？您当初把她接到身边，不是为了救她吗？”
白肃霆淡漠的脸，听到这话后变得有些狰狞，用一种极其扭曲的表情说：“她是孽种，如果不是为了你，你觉得我会让她活下来？”
“既然您那么恨颜文韵，为什么要在她结婚那晚，侮辱她？”白宜轩突然问道。
白肃霆因为生气，脸部肌肉都痉挛起来，看起来十分吓人。
白宜轩却没有半点害怕，替他说道：“因为您不甘心，我这个实验品失败了之后，您知道颜文韵居然要结婚了，觉得她就应该为您守身，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呢？所以您才去在她结婚的那晚侮辱她，对吗？”
白肃霆突然冷静下来，他看着儿子说道：“如果你以击怒我的方式来达到救乔木木的目的，我明确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爸，到时候您求着我救她！”白宜轩看着他，笑得干净儒雅。
白肃霆嗤之以鼻，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都告诉你也无妨。原本我只想带走颜文韵的一个孩子，她的孽种一个都别想好好过。所以我带走了乔木木，另一个留着黄怡兰折磨。我没想到黄怡兰那个女人会给颜文韵下毒。”
他眸光淡淡地说：“没想到的是，乔木木居然和你的配型那么成功，所以我就把她做成一个药人，为的还不是救你？”
白宜轩听到这里，不甘地问他：“您问过我愿意吗？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做决定？”
白肃霆“嗤”了一声，说道：“把你送进实验室养病，你不也没不同意，只不过后来对乔木木生出不一样的感情，才不忍心了。”
他看着儿子说道：“我让你和她在一起培养感情，是为了让你的身体能更好的接纳她的心脏，减少排异反应！”
白宜轩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前那道丑陋的疤，问道：“她那么小，您是怎么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我再残忍，难道不是为了你？”白肃霆面无表情。
白宜轩双眸微压，控诉道：“您弄出我一个怪物还不够，为什么要打造出小九第二个怪物？”
白肃霆毫不在意地说：“既然是实验，就有成功有失败，你失败了，我就要再做一次，争取成功。”
“结果又失败了是吗？这种有悖人伦的实验就不该存在！”白宜轩愤怒地说。
“怎么算失败了？小九的病治好了，难道不是成功？”白肃霆问他。
“是您故意让人发现小九的治疗方案？”白宜轩问道。
“是我。”白肃霆点头承认了。
“您知道为什么我们对您都没感情吗？”白宜轩反问。
白肃霆没有说话，只是像毒蛇一样冷冷地看着这个儿子。
白宜轩说道：“因为我们只是高科技的产物，不是爱情的结晶，所以您对我们来讲，只是一个dna供体罢了！”
“白宜轩，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你就等着看你的乔木木死吧！”白肃霆心想着一会儿这小子就要跪下来求他了。
白宜轩这一次，是最不怕父亲的一次。
他再次反问道：“爸，您知道为什么连小九也喜欢木木，忍不住和她亲近吗？”
“好了！卖什么关子？”白肃霆不耐烦地说。
“您告诉我，为什么要催眠木木忘了您？”白宜轩问。
白肃霆不屑地说：“我对她的催眠多着呢！你还想知道什么？刚把她抱来的时候，她嫌疼，哭得太麻烦，所以我催眠她，要听话，要当一个好孩子，还有什么？太多了，我记不得了！”
白宜轩冷冷地看着他。
这才是乔木木执着于“好”字的源头。
在她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时，就被人深植脑中“好”字，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不管她做什么，只要这一个字，就能轻易地将她拿捏，让她妥协。
想到这里，白宜轩突然狂声大笑起来。
白肃霆已经被磨尽最后一点耐心，问他：“疯够了没有？要是没什么可说的，就给我滚出去！”
白宜轩心想，现在应该是他这辈子最爽的时候了。
他等着看父亲的反应，肯定特别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