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殷司凛低声说道：“只是发现几具溺水而亡的尸体，不能确定和实验室有关系。”
说完，他哄道：“等确定了，我会让你参与进来的。”然后紧跟着问她：“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
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她再惦记。
乔木木听到他的话，立刻兴奋地说：“我今天又收了一个小弟哦！”
殷司凛头疼。
他是不想她在收小弟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以为帮她收了一个小弟周川她的新鲜劲就过去了，不再惦记，谁想到她还要收。
收几个，想多大规模？
她丝毫不知道他那种老父亲发愁的心理，还在叭叭叭地说着今天救治那个病人的经历。
殷司凛越听越震惊，她把一个医院宣布死亡的病人给救活了？
知道她厉害，但是起死回生，就逆天了。
别人都在震惊她的医术，而她的重点在收小弟上。
得让多少努力学医的人气啊！
你可以享誉世界，但偏偏想要当个大哥？
殷司凛的思路回到她的重点，问她：“对方认你当大哥吗？”
“对啊！他说小弟的命都是大哥的了！”乔木木相当自豪。
殷司凛难以想象当时一个病人刚刚起死回生，然后就当场认大哥。
听起来这个病人也不靠谱。
然后他就听着乔木木一晚上都在盘算着怎么给小弟安排任务。
第二天一早，裴霏微便去找爷爷。
裴德在小花园里锻炼，看着她笑问：“怎么样？”
裴霏微开始告状：“爷爷，那个乔木木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看个病一群人下跪，连医生都跪了，还要我跪，这什么啊！”
裴德笑呵呵地说：“那肯定是她救治了一个危重病人。”
裴霏微又吐槽道：“爷爷，我觉得她就是撞大运，一个在医院抢救半小时被医院宣布死亡的病人，她耍个针灸就救活了？反正那场面就跟江湖庸医一样。”
裴德的注意力放在了她描述的病情上，问道：“什么针灸这么厉害？”
裴霏微说道：“病人心脏停了，我没去摸脉，但是看到瞳孔扩散了。她针灸的原理就是用脑神经刺激心脏，反正病人一直在抽，就抽醒了。”
裴德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裴霏微噘着嘴说：“爷爷，我承认她是有点了不得的本领，但是她那种脑子，您就不怕我跟着她学不正常了？”
裴德笑笑，说道：“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裴霏微眼前一亮，爷爷这是要给她撑腰了。
同学们知道她是裴德的孙女，她就是全校最闪亮的人，什么都不做，就能碾压乔木木。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
虽然没让全校同学看到她和爷爷一起出现在校园，有点遗憾。
不过没关系，班上同学看到就行了，一定会传遍全校的。
走到班级门口，全班同学都看向两人，一脸震惊。
裴霏微心里有点得意，爷爷要介绍她了。
老师受宠若惊地问：“裴老，您怎么来了？”
裴德开口道：“我来找一下乔木木。”
裴霏微愣住了。
乔木木乖乖地走出来，然后裴霏微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带着乔木木走了。
老师不悦地看向她说：“还不坐到座位上去？以后不要迟到！”
裴霏微回过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硬摆身份的话，显得掉价，所以只好灰溜溜地走进去，坐到乔木木后面的位置上。
同学们吓一跳。
他们还以为都姓裴，裴同学是裴老的孙女呢！
现在看来，没什么关系，裴老是来找乔木木的。
裴德看着乔木木，和蔼地说：“昨天你救治外伤病人的事我听说了，做得很好。”
乔木木骄傲地挺起胸膛。
裴德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他没死，还有救的？”
“看瞳孔呀！”乔木木答道。
裴德问道：“他的瞳孔不是扩散了？”
“对哒！虽然扩散了，但是没有扩散到死透那么大，所以我认为是有救的。”乔木木说道。
裴德相当诧异。
医学界上判定死亡的几个要素上，瞳孔扩散这一条并没有人明确扩散到什么地步才算真正的死了。
也不可能拿个尺子去量，定一个数值。
所以说这样的判定，相当的不可思议。
他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
乔木木小脸认真地回答：“我看到过的瞳孔扩散的人，死掉的和没死掉的对比出来的。”
裴德明白了。
这证明她看到过的很多。
那个实验室，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他又问道：“你行的那套针的原理呢？”
乔木木说道：“就是强行刺激他的大脑，让他的大脑比正常兴奋数倍，激活神经然后传导到心脏，达成自行恢复心跳血压的目的。”
裴德太激动了。
这套理论早就有的。
但一直仅是理论。
成功的病例，几乎可以说没有。
以前有用仪器刺激脑神经的办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用针灸比仪器更快，也更灵活。
“木木啊！你真的很优秀！”裴德忍不住赞叹道。
乔木木的小脸更骄傲了。
他问道：“霏微怎么样？”
乔木木如实答道：“不怎么样！”
裴德一愣。
怎么说他的孙女在外面是很优秀的，就算没乔木木厉害，也不至于是这样的评价。
他问道：“怎么讲？”
乔木木说道：“她不会施针，闻到臭味了还会跑出去吐，反正大家到现在都不喜欢她，不过您放心，我会罩着她的。”
裴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
霏微可没说乔木木一句好话。
他清楚，孙女的长项并不在针灸上，更何况乔木木的针灸并不是正统路数，就连他有时候也摸不透。
可以说毫无章法可寻。
就像厉害的中医开大处方一样。
她施针也都是很多穴位，顺序都能演变出千般变化，不是什么人都能参透的。
想到这里，他说道：“有时间的话，我去看你坐诊。”
“老师是不放心裴霏微同学吗？”乔木木看着他说：“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宝珠教她了，一定能教会的。”
学渣教学霸？
裴德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