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堰和常美琳带着保镖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山上。
他们尹家的唯一继承人,敢大意吗?
然而此刻,殷司凛已经带着乔木木离开了。
如果是以前,有关实验室的事情,殷司凛肯定会立刻处理。
然而这一次,他准备给尹家一个教训,免得他们手伸太长,总是在他身边给他惹麻烦。
尹堰年过半百的人,以最快速度爬上山,要了他半条命。
然而按定位到达目的地,却看到冯华带了两个保镖等在那里。
他不由咆哮道:“殷司凛呢?”
“我家乔小姐被尹少强行带到山上受惊了,所以殷少先带乔小姐下山去医院看身体,让属下在这里等您。”冯华恭敬地解释道。
常美琳忍无可忍地问:“我儿子的命重要还是受惊重要?”
脑子怎么长的?
冯华礼貌地说道:“对于我们殷少来讲,肯定是他女朋友比较重要。”
你儿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让常美琳被噎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尹堰一把将她拉开,问冯华:“人在哪儿不见的?”
冯华给他画了个范围,说道:“就这一片。”
常美琳尖叫道:“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找?”
简直气得要冒烟了。
她很怀疑是不是儿子被殷司凛给下黑手干掉了?
冯华说道:“当时殷少和乔小姐在说话,尹少心虚躲在树后,谁也没注意到他,后来就发现不见了,您看我们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跑了还是失踪了,所以才赶紧给你们打电话,以防万一。”
他一脸仁至义尽的态度继续说道:“我们这一片都找过了,但是很奇怪,什么都没有发现。”
常美琳看着这副嘴脸,恨不得想上前撕烂。
尹堰此时心里没有这些想法,立刻叫道:“上设备、除草!”
信号增强器、红外线探测仪等等高科技能寻人的设备都弄来了。
冯华就跟看大片一样,想不到尹家还挺有一套的。
一队人弄仪器,一队人除草,一队人勘测现场踪迹,忙得不亦乐乎。
殷司凛带着乔木木没有走太远,还是以寻找实验室的线索为主。
这一次,他准备让尹家夫妻亲自见识一下实验室的可怕,让他们约束好儿子,少在外面瞎折腾。
乔木木用小棍抽着小草,玩得很开心。
真正四处寻找的只有殷司凛一个人。
前面一人多高的草突然动了,似乎里面有什么野兽。
殷司凛一下子戒备起来,她一下子兴奋起来。
只见她一边盯着前面的草,小耳朵一动一动的,仔细听着。
殷司凛也不知道她能听到什么。
“是兔子,好大个!”她用气息告诉他。
殷司凛的脑中闪过一只肥兔子的画面。
然而接下来他们惊呆了,兔子蹿了出来,的确很肥,个头却像柯基犬那么大。
殷司凛看到这只令人震惊的兔子,立刻意识到,这个山里绝对有问题,因为兔子明显变异了。
就好像在老宅的那三只宠物,都有别于普通品种。
兔子看到面前的两个陌生人,转身嗖地就钻进草里。
“呔!哪里跑!”乔木木相当有仪式感地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势,蹿了出去。
显然最近看的《西游记》。
“木木!”殷司凛低喝一声。
但是很可惜,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反正瞬间就没影了。
他低咒一声也钻进草里,顺着地上她的足迹去找她。
一下没拉住就跑了,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前面传出混乱的打斗声音,殷司凛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人了。
她攥着兔子耳朵拎着胖兔子,看着他小脸认真地说:“抓到了。”
殷司凛看着鼻青脸肿的兔子,一阵无语。
乔木木对着兔子脸指指戳戳地教训道:“你还敢跑?我让你跑了吗?看样子你不知道我是谁!”
兔子看着她,鼻子一动一动的。
乔木木教训道:“我让你带路知道吗?你要是敢不听我的,那你就等着点吧!”
说着,她又给了兔子一拳,问它:“疼吗?”
殷司凛:“……”
他头有点疼。
兔子除了动鼻子,没有任何反应。
乔木木把兔子放下,一板一眼地说:“行了,带路吧!”
殷司凛觉得这兔子要是不跑的话,那肯定是被打懵了。
兔子往前走去,乔木木用她精心挑选的那根小棍一边抽着两边的草,一边跟着兔子往前走。
殷司凛走在后面,反正也没有什么发现,死马当活马医吧!
尹堰那边算是有发现又没发现。
那些先进的仪器中,只有信号探索器发现微弱的信号,但是从地面上,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找不到入口,怎么进去?
常美琳心急如焚。
她双手叉着腰看向冯华发脾气道:“你现在给殷司凛打电话让他给我回来,我这边都人命关天了,他能不能认真点?”
“抱歉,殷少恐怕已经到医院了。”冯华礼貌地说道。
尹堰原本不想和这个助理废话的,他都觉得掉价。
然而此时儿子迟迟找不到,他心里也相当着急烦躁,他一踩脚道:“你给他打,我来说!”
冯华就奇怪,为什么让他打?说得好像你们没有殷少的手机号似的。
既然如此,他拿出工作手机给殷少打过去电话。
这部手机打电话,殷少不想接听就不接,没有急事他是不会用专用手机给殷少打电话的。
手机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他为什么不接?”常美琳问道。
冯华说道:“殷少大概太担心乔小姐了,所以顾不上接听。”
“嘶~”常美琳觉得这小子长得不错,说话这么噎人!
殷司凛当然不会接听,他得让尹家人记住这种感觉,得到教训。
此时他看着乖乖往前走的兔子,越来越觉得可以相信一下。
尹堰终于发飙了,即使他知道对一个助理发脾气没用,但他还是愤怒地在地上走来走去,一边狠狠地走着一边骂道:“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是不是害了他然后故意说他失踪的?”
他越说越口不择言,越愤怒,脚下的步子越重。
走到树边的时候,他踹了一脚树,然后脚下一松,掉了下去。
从外表看,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