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雅曼的心一下子就跌入谷底。
她看着儿子,露出一脸被雷劈过的难过表情。
她的儿子,从小那么优秀,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如今让人害成这样,还找不到凶手。
殷司凛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沉声道:“妈,以后别再撮合我和冰彤了,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吕雅曼急切地开口,她觉得儿子足以配上世上任何女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哪怕没有……”
“妈,我说过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她没有别的想法。”殷司凛打断母亲的话,面色冷竣。
吕雅曼看着儿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的孩子。
殷司凛声音沙哑地说:“您先回去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娶什么样的女人,而是如何活下来。”
这话说的吕雅曼心里难受极了,无疑就是在凌迟一个母亲的心。
她气势汹汹地来,却伤心欲绝的去,开车拐到公路上才敢哭出声。
殷司凛站在院中,身形沉寂。
他突然觉得楼上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她趴在窗口,探着小脑袋,一双红眼睛像是一只小妖怪。
他转身进门,长驱直入地走到她的房间,掐起她的后颈就在窗前,吻了下去。
她听到了什么?
眼睛为什么红了?
毫无疑问,她的失控和他有关。
很快,乔木木就尝到了甜头,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他的身上添了新伤,感受着身体机能的复苏,却仍旧无法对她为所欲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着她站在衣貌间里选衣服,她要穿粉嫩嫩,这一次他没有反对。
收拾妥当,两人带上小红一起出门,去老宅看她的三只宠物。
殷老太太一看到孙子嘴上破了皮,脖子也是惨不忍睹的血口子,“哧”地笑出声,笑不可遏。
老太太的笑声雄厚有力,不但不像一个将死的老人,反而听起来底气十足,相当魔性。
她的这个孙子从小正经的像个老人,如今总算有点年轻人的血性了。
她一把拉过乔木木的手,小红飞速躲开,生怕吓到老太太再敲它的毒牙。
上古蛇王,不但成了人类的宠物,还卑微到极致,求生欲之强,全是心酸泪。
“我就盯着他们干活儿,加班加点的,现在都干差不多了。”老太太跟乔木木邀功。
殷司凛斜眼看奶奶,看破不说破,干活的人是他找的、钱是他出的,和她老人家有半毛钱关系吗?
老太太下句话说的就是:“这活儿得催,你不催就不快,我天天在旁边吆喝,可费嗓子呢!”
殷司凛:“……”
乔木木相当认真地点头,说道:“谢谢奶奶,我一会儿给您煮润嗓茶。”
老太太笑得直眯眼睛,夸赞道:“还是我木木贴心!”
三大只终于望眼欲穿地等到主人,在笼子里各种卖萌,使出看家本领。
乔木木把它们放到新家里,三大只在里面撒欢地跑,然后就开始卖力的卖艺。
小红看到了,也钻进去,主动把自己关到里面,不用驭蛇者吹笛,自己就竖起来扭着身子跳起舞。八壹中文網
老太太稀罕地说:“哟!这还有条红蛇呢?”
小红得给自己安排一个出场方式,给老太太一个好印象。
殷司凛:“……”
现在动物界都卷成这样了。
冯华在公司里费尽心思地压绯闻,压根想不到自家主子陪女朋友玩得放松惬意,把这件事已经抛之脑后了。
吕雅曼回到家,看到手机上的常美琳的未接来电,她拨了回去。
好闺蜜非要把冰彤嫁给司凛,会不会下毒的人是她?总要试探一下。
“雅曼,你总算接了,我太担心你了,你没事吧!”常美琳焦急地说。
“还好。”吕雅曼的声音十分疲惫。
“司凛和那个女人分手没有?”常美琳问道。
这次的事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分手,当时那情况,冰彤一说,她就激动了。
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这样的背叛行为,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殷司凛的血性那么强,更不能忍了。
估计乔木木一定会吃些苦头才被赶出去。
吕雅曼声音无力地说:“司凛说是误会。”
“什么?”常美琳的声音猛地拔高了。
吕雅曼说道:“美琳,以前我总是在想,冰彤嫁进我们家,给司凛留下一个孩子,我就知足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的想法太自私了。”
如果常美琳笃定冰彤嫁给司凛也会毫发无伤全身而退,不影响嫁第二次,那么凶手肯定是她。
一想到几十年的好闺蜜居然是害她儿子的凶手,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常美琳说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我觉得这样挺好啊!我们一起宠着冰彤和她的孩子,不用担心她嫁到别处受婆婆规矩,你是早就知道的。”
是的,冰彤刚出生,美琳就说过将来联姻,怎么可能是她呢?
下毒没有意义,和和美美岂不是更好!
吕雅曼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居然怀疑好闺蜜。
常美琳说道:“得想想办法,不能让司凛被那个女人骗了。”
吕雅曼无力地说:“我也管不了他,随他去吧!”
殷鸿业走进门,刚好听到妻子这句话。
吕雅曼见他回来了,匆忙挂了电话。
殷鸿业冷着脸说:“司凛这次太不像话了,那女人怎么搞的?”
“这是误会。”吕雅曼说了一句。
“啊?”殷鸿业相当不解地看着老婆。
他求生欲这么强的站在老婆的身边,她居然站在了乔木木的那边?
吕雅曼内心百味杂陈,说道:“木木那孩子单纯,妈她不会看走眼的,不可能乱来。”
殷鸿业感动得差点哭了,老婆跟老妈斗了一辈子。
第一次从老婆嘴里说出老妈的优点,还是占了乔木木的光。
吕雅曼淡淡地说:“别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了,司凛的毒有头绪了吗?厂里新招了那么多科研,没一个有用的?”
殷鸿业叹气道:“还说呢!有个这方面的专家楼医生,好容易从国外回来了,我还没来及接触他,今天他居然死了!当时吴奉和乔木木也在场。”
吕雅曼半垂的眸,一下子就睁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