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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晨起的男人真的勇(1 / 1)

梁迟徽交出精油瓶,“老三吩咐程洵送来的,警告我不要再去外省。”

梁延章蹙眉,“席兰说,老三要给那个姓宋的女人名分了,我了解他的性子,他要了姓宋的,就不会要何桑,是不是你消息有误?”

“既然纪姨听说宋小姐要上位,她一定会出手。”梁迟徽摩挲着陶瓷瓶身,“纪姨忙着对付宋小姐,不会再刁难何桑了,也没有精力为您出谋划策去接近她了,如果有传言老三在外省养着何桑,纪姨应该不信吧。”

这点,梁延章倒是从未想过。

他眯起眼,“老三当初非常中意那个女人。”

“父亲思念翁姨,也爱过我母亲和纪姨,如今不是也对何桑动了心思吗?老三有男人的本性,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养在身边,不舍得也正常。”

梁延章倒背手,在书房里溜达了几圈,“老二,我是打算梁氏集团由你继承的。”

梁迟徽不露声色笑,“大哥从政,我顺位继承公司,假如大哥从商,我不与他争。”

“老二,无论梁璟从政或是从商,我的家产都至少有你一半。”梁延章走到他面前,“不瞒你,我这十年对席兰也厌倦了。当年你母亲背叛了我,和老张的风流韵事沸沸扬扬,我太寒心了,于是娶了单纯贤惠的席兰。可我一直惦记翁琼,心中对她有愧,想弥补,想寻个寄托。”

梁迟徽默不作声听着。

“老二,你是一个有手段的人,我知道你有办法。”

四目交汇,梁迟徽再次露出点笑,“我尽力。”

司机在门口等了二十分多钟,梁迟徽终于走出书房。

靠着墙划了一根火柴,点烟的一瞬,猩红的火光轰轰烈烈映进他眼底。

他朝天花板吹出大团大团的烟圈。

司机不吭声,默默站立。

梁迟徽究竟要如何,外人完全猜不透。

好半晌,书房里的灯熄了。

他看了一眼,掸了掸烟灰儿,“你找黄彪联系外省,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何桑别再住丽水公馆。”

“让何小姐换地方住?”

梁迟徽掐了烟蒂,没有过多解释,“嗯。”

......

何桑是从睡梦中惊醒的。

一缕热气窜过耳根,她陷入一双狼一般野性的侵略十足的眼睛,透入窗帘的阳光是黯淡的黄白色,朦朦胧胧照在男人的面孔,很欲,很成熟,英俊立体。

男人穿着睡袍,赤裸侧躺。

何桑恍恍惚惚回忆昨晚,她是独自入睡的,而他在屋外的沙发睡的,“你怎么上床了?”

梁纪深大手抚上她臀部,像婴儿一样雪白幼嫩,显得他掌纹开阔粗糙,肤色也深。

雄鹰与春水,力与美。

浓烈至极的对比。

她模样很会长,长在他的喜好上了,梁纪深也见过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生理会有刹那的冲动,更多是腻。而何桑的丝丝缕缕、文文静静的柔情,日复一日的多一厘,再多一厘。

会像深邃入骨的烟瘾,戒不掉。

“自己弄没弄过?”他没有起床气,音色干爽清朗。

何桑迷瞪着,“弄什么...”

梁纪深的手一拧她肉,目光灼灼,暧昧又隐晦。

她顿时醒悟了,他是指自我满足。

“没有!”

何桑愤愤下床。

他也坐起来,一边系皮带一边望向卫生间的磨砂门,水涟涟的雾状蒸气,女人弯着腰,胸脯悬在大理石台边缘,圆圆地坠下一个小尖儿,扑簌簌颤悠悠的。

她又没穿内衣。

梁纪深扣好金属扣,推门而入。

里面和外面不是一个温度,热得熏呛人。

何桑闭着眼,指腹摩磋绵密的泡沫,她习惯热水洗脸,洗完红嘟嘟的,毛孔微张,绒毛软糯细密,脸型是标准的鹅蛋圆,常年节食身材瘦得没二两肉了,却有些婴儿肥,扎个丸子头,像小蜜桃。

梁纪深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

他吸了口气,何桑觉得颈后微凉,男人又呼出,麻麻热热的。

“扎起头发好看。”

“散着呢?”

梁纪深钢铁直男,“不如扎了好看。”他从镜子里注视何桑,不知不觉间,单手褪掉了她的睡裤。

何桑脸颊发烫,下意识遮挡,她拽过毛巾盖住小腹,梁纪深一掀,她又袒露得彻底。

无论在一起多久,尝试过多少姿势,她仍旧不是他的对手,禁不住他直白深入的挑逗。

而且晨起的男人,是真的勇。

体魄健壮,蓬勃,连吻也激荡,强势。

何桑不由自主联想他早期的工作照,制服革履,佩戴胸章,端方雅正又神圣不可侵犯,那时就连梁纪深自己也难以置信,有朝一日他会如此释放情欲。

黎珍说过,庄严正经的男人一旦开了闸,放了水,热衷于耕耘的程度更甚。

何桑鼻翼两侧覆满碎碎的汗珠,梁纪深舔吮着,吸进嘴里。

又低头吻她,唾液过渡,一点点咸,一点点涩。

她撇开头,推拒他,“你今天没应酬了?”

“有。”

“邱先生夫妇吗?”

“不是。“

“顾局?”

男人吻她胸口吻得激烈,“应酬你。”

何桑坐在冰凉的水池台,身下的泡沫滑溜溜的,他摸了一手,空气中弥漫着山茶花的清新香味。

梁纪深挂了免打扰的牌子,可门铃还是响了。

他打开门,程洵站在走廊。

“什么事。”

男人神色冷峻,语气也寡淡,程洵一脸茫然,“您不是嘱咐我八点钟送早餐吗?”

“有八点吗。”

程洵很诚实,“七点五十了,我提前送,您趁热吃。”

梁纪深不言语,走回会客厅。

程洵不懂自己哪里会意错了,惹他不高兴,小心谨慎跟上,直到余光瞟过卫生间半掩的门,何桑正好滑下洗手台,影子的轮廓似乎在整理裤子。

他识趣放下餐盒,“梁先生,那我先回了。”

“一宿没休息?”

洗手间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清洗的水声,程洵充耳不闻,“凌晨三点赶回的,打了个盹儿。”

男人用消毒湿巾擦拭餐具,“还给他了?”

“还了。”

“他说什么了。”

程洵一字不漏转达,“他说明白您的意思了。”

梁纪深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是替梁延章办事的,只要梁延章没死心,依然不会太平。

有时男人很贱,他自己觅来的食,吃着才香,送上门的食物,未必有食欲,而何桑恰恰是梁延章自己想觅的食。

即便又出现一个更像翁琼的女演员,也分不走梁延章的注意力了。

何桑回卧室换了一条新裤子,出来随手翻着餐盒。

“黑豆豆浆,补肾的。”她递给梁纪深。

他不咸不淡一扫,“我用得上吗。”

“也快了,男人三十以后体力断崖式下跌了。”

在状元亭她差点被折腾废了,脚底板也肿了,哪儿哪儿都肿,逮着机会成心气他,“羊鞭,海参,韭菜,你得补补了。”

梁纪深瞧她这副蔫儿坏的德行,抬手戳了戳她额头,“欠弄。”他顿了一秒,“我这几天不在,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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