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爱说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八一中<[文(?([[w}w?w.
此时的凌依依心中真的很想骂娘,这话到底是谁说的,怎么一点都不准确。
她刚才就躲在人们所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刚才经过惨烈撕杀的小树林中。
她坐在极为隐秘的一棵大树之上,看着树下不远处刺客们与将军府护卫们惨烈的打斗,瞧着将军府的护卫一个一个的倒下,也看到无影几人的加入,改变了最终的结局走向。
等到无影与凌木他们都追进树林深处之后,她才悄悄的从树上跳下来,没想到,双脚刚刚着地,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身手不凡的她拥有了几十年的强大内力,在白色身影飘来的之前,便已经现了他是个绝顶高手,如果她利用刚学会不久的轻功,加上内力的辅佐,说不定真可以逃得远远的,但在不清楚对方目的之前,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做。
“啊……”,在白袍男子瞬间出现的凌依依面前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她口中传出。“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衣裳凌乱的凌依依假装惊慌失措的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双脚不停的往后挪动,像是怕极了的孩子。
白袍男子看起来约有四十多岁,清冷的目光无悲无喜,望着那头凌乱懦弱不堪的凌大小姐,剑眉轻皱了一下。
男子五官深邃略有皱纹,几缕白分别垂于额前两旁,白色的长袍精致飘逸,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仙人道骨,分别就是南卫的国师。
南国国师并未回答凌依依的问话,一个隔空点穴,将脸色苍白强装镇定的凌大小姐给点了穴。
凌依依刚刚爬起来,拔退便想朝凌木他们消失的方向逃去,只见对面的白袍男子,她并未见过的南卫国师手指轻弹,便不能动弹了。
“你谁呀!快放开本小姐!本小姐可是辅国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凌依依!”
就这白袍男人轻松的点了穴道,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的凌依依,鼓起勇气嚣张的叫嚣着。
别问她为什么就这么束手就擒,答案很简单,因为,现在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白袍男子对她没有杀意,她也并未见过,但,能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目的并不单纯,她有些好奇。
最重要的原因是,恢复前世记忆的自己,同样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果断,思索清楚头脑聪明,能很精确的计算得失,并且也知道做什么决定最有利。她知道,她打不过这男人,同样,三脚猫的轻功,想逃也逃不掉。
“快放开本小姐!不然,本……”
叫嚣声在南卫国师手指轻弹间消失失踪,噪舌的凌依依被南卫国师点了哑穴。
南卫国师自始自终都不说话,一个闪身飘到凌依依的身旁,拽起凌依依的后领,提着她便朝站与无影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凌依依月白色的裙子沾上了杂草,略显狼狈的被人给提在半空中,四周的景物不停的从眼前闪过,让她十分怀念被赵玄琛抱在怀里飞翔的安全感。
小树林深处,追查着凌依依去向的无影与凌木等人,突然听到一声尖叫,顿时停下脚步,“凌大小姐,大小姐!”
无影与凌木相视一眼,神情一变,快的转身朝回奔跑。
如果他们没有听错,刚才那一声尖叫,应该就是凌依依出的,而出尖叫的方向,正是他们刚才打斗的小树林。
十几名剩下的将军府的护卫,与无影几人一起,拼尽全力的往回赶,但是仍然晚了一步。
当他们追回刚才的小树林时,除了满眼的尸体与鲜血,并没有凌大小姐的身影,除了一块掉在地上的月白色的破布以外。
“追!”
无影捡起被树枝刮掉的破布,立刻带着几名暗卫,与凌木等人一起,朝着凌依依可能消失的方向追去。
凌木派了两人回盛安,去通知凌老将军,自己则带着将军府的护卫,跟着无影一起,去寻找凌大小姐。
这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命呀!刚刚失踪被找回来,现在又失踪了,这将军府的名声都快被她败坏得没有多少了。
远处,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凌依依,任由白袍男子像提粽子一样,提着自己往盛安的方向飞奔,心中再次感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真是骗人的。
她湿漉漉的双眼胆怯又愤怒的望着白袍男子,大声的开口怒骂却不出声音。
这突然出现的道貌岸然的男人,就不能温柔的对待少女吗?这么粗鲁的提着她,就不怕一不小心把她给勒脖子了。
南卫国师看的俊脸面无表情,无情的眼角有些皱纹,提着手中娇小的凌大小姐,快的穿过林间田野,飞入停在一道小径中的普通马车内。
白衣飘飘似仙人,额前的几缕白让他看起来更加高深,年轻的时候的他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师父,你回来了!”
马车内,一位绝世美人病若西施,靠坐于宽敞的马车内舒软的垫子之上,一双我见犹怜的眸子,饱含着兴奋的扫了眼被扔进马车的凌依依,开心的望着抬脚而入的南卫国师。
“还是师父厉害,一出手就把她给抓来了!”
这个她,很明显指的便是此时,正一动不动躺在马车角落,被点了穴道的凌依依。
南卫国师面无表情的脸上扬起宠溺的笑容,大手轻轻的拉过一旁华丽的裘衣,披在柔弱少女的身上,淡淡的目光扫了眼跪坐于少女身后的两名丫鬟。
“双儿怎么这么不注意身子,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不知道小姐体弱畏寒吗?”
少女身后的两名丫鬟脸色一变,害怕的朝着南卫国师和双儿磕起了响头,“奴婢有罪,请小姐饶命!”
凌依依一身月白色的裙装沾上了枯草,头有些凌乱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寂静无声的躺在角落里,耳边传来马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知道马车已经开始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