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纪颜被接回陆家之后,就入职了h市最好的律所——sw。
说实话,被控谋杀,陆纪颜没在怕的。现在的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给她定罪。
但是,h市是傅家的天下。在这里,傅家想要对付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于是,在傅闻启报警的时候,陆纪颜顶着一张哭花的脸,殷切地说道:“爷爷,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面对可怜兮兮又一脸诚挚的姑娘,傅祖勤并没有答话,他盯着对方,眼里带着审视。
陆纪颜声音哽咽,再接再厉,“爷爷,如果我要害傅少,怎么还会自请留下来照顾他呢?再说了,这里只有我和傅少,我就是有心谋害,也断不可能选在这时候呀!这不是明摆着让大家怀疑吗?!”
她说得情真意切,傅祖勤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给她这个机会,“你们都出去吧。”
傅闻启当即皱起眉头:“爷爷,你……”
“出去!”
“是。”
龙头拐杖敲了敲地板,傅闻启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离开。
房门合上,陆纪颜这才开口,说:“爷爷,我跟你一样,觉得傅少的昏迷并不简单。傅少这才昏迷不到一个钟头,外面的谣言就已经传得铺天盖地了,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
“刚才我从床底下发现了针筒,这针筒也许就是导致傅少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陆纪颜急匆匆地将针筒递了过去,“我怀疑……对傅少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是傅家的人。”
傅祖勤乜斜着眼,冷声问:“我凭什么信你?你们陆家替嫁在前,伤害我孙子在后,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实!”
“爷爷,替嫁这事,是我的错,可我是真的喜欢傅少的。”
“您当初给傅少物色妻子人选,条件是八字要旺傅家要与傅少相合,我的八字在这里,爷爷,您可以找先生看一看,我保证我的八字比我妹妹的更适合。”
“我是真的太喜欢傅少了……”
傅祖勤接过红色纸条,嘴上却说:“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陆纪颜迟疑了一下,“我知道谁可以救傅少。”
“谁?”傅祖勤抬眼,眼中的惊喜却被刻意压制着。
“爷爷听说过第一圣手云苏大师吗?”
“你……你认识他?”
“不不不,云苏大师已经隐居多年,没人能找得到他的下落,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不过,爷爷,我倒是认识他的弟子,穆甄伯伯师承云苏大师,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醒傅少的。”
女人言毕,暗自握紧手中的小玉坠,若不是傅时衍突然成了植物人,她本来想搬出外婆这张王牌的。
多年前,外婆与傅家有过一段过往,傅祖勤亲自赠与她一个小玉坠,以此许诺。
她原本想着,若是傅家决意要追究替嫁一事,她便拿出小玉坠,以傅祖勤当初的诺言换下傅少奶奶的身份。
没想到,新婚之夜,她把傅时衍踹成了植物人,而今用医术来换取留下的机会,这王牌便可留作下次备用。
“那他什么时候能过来?”女人胡想之际,傅祖勤已经按捺不住着急,问道。
交易成功!
女人莞尔:“我现在就联系穆甄伯伯,应该明天早上就能过来!”
傅祖勤点头,却又补充道:“我只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记住,如果一个月内不能救醒阿衍,你们陆家便等着陪葬吧!”
女人乖巧且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
陆纪颜以傅少奶奶的身份,坐在了餐桌旁,与傅祖勤等人共同用膳。
见到陆纪颜,傅闻启便不爽道:“也不知道某些人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爷爷您……”
这句话还没说完,惹来了傅祖勤的不满,只见他猛地拍了一下餐桌,厉声道:“你若是不愿意,以后就别跟我一起用膳了。”
傅闻启一时语结,他的母亲郭利雅立马谄笑着道:“爸,你别生气,阿启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他不是那个意思。”
郭利雅是傅时衍的继母,知道傅时衍出事后,便一大早跟着傅时衍的父亲——傅道寅,一起回来大宅子里。
傅道寅也笑着:“爸,阿启就是担心阿衍。”
夫妻俩朝着傅闻启打了个眼色,傅闻启立马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爷爷,是我说话不经脑子,我只是担心大哥,担心您听信这女人的谎言,害了大哥。”
“嗯。”傅祖勤的气,这才消了几分。
“对了,爸,现在阿衍昏迷不醒,公司群龙无首,股东们都很焦虑,一早上我就接了很多电话,大家都很担心……”
“是呀,爷爷,依我看,暂时让爸爸接替大哥的位置,先稳住公司和股东们吧。”
“我?我怎么行,我都多久没碰公司的事了,你是公司的副总,现在你大哥出事了,你也理应学学独当一面了。”
听着这对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捧,女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不好意思呀,实在是太好笑了,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