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好不好,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裴依依推了推他,又不敢使劲。
喝醉酒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祁北辰歪着头,似乎真的认真在想,要不要下去。
一见有门,裴依依赶紧哄他,“你先躺好,我给你擦擦,也好受一些。”
他却摇了摇头,这猛地一摇,身下也跟着晃悠了下,然后就支棱不住的砸向了裴依依。
孔武有力的身躯,直把裴依依砸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祁北辰……”她如濒死的鱼,呼吸都快停了。
好在欢儿及时赶到,赶紧跟她一起把人拉开。
裴依依猛喘了几口气,脑子里缺的氧,才回来。
两人又把祁北辰拉坐起来,她撑在他背后,让欢儿喂他喝药。
他眼皮一抬,扫到是欢儿,伸手就把一勺汤药都拨开了,淋淋洒洒的弄了一身。
“你不是裴依依,走开。”他神智迷糊的嘟囔着,全没往日的战神神气。
“王妃,这……”欢儿端着醒酒汤,迟疑着。
裴依依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你来换我。”
欢儿得令,立刻将药碗放下,可是还没等她走近,祁北辰伸手冲她一挥。
“你不是裴依依,走开。”
裴依依听到这,把祁北辰往身后靠枕一扔,“你是装醉的吧?”
祁北辰盯了她几眼,“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太阳穴都开始抽疼的裴依依,看欢儿手足无措,只能让她先下去了。
盯了祁北辰好一会,裴依依认命的端起药碗,也没用勺子,直接钳住他的下巴,就往下灌。
力图快、准、狠。
没想到祁北辰被这样粗鲁的对待,竟然也没挣扎,配合着她把一碗醒酒汤都喝光了。
裴依依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放好碗,也不敢就让他立刻躺下。
用干布给他擦了擦嘴角和身上的醒酒汤,还没等她擦干,手就被他握进掌中。
炙热有力……
裴依依拽了拽手,没抽出来,也就任由他去了。
祁北辰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你还知道关心我,心里是有我的吧?”
这话,放在以往,祁北辰是绝对说不出的,裴依依终于确定他是真醉了。
只想让他赶紧安静的裴依依,就敷衍道:“有你,有你,快闭上眼睡一会吧。”
谁知祁北辰听到,却来了精神,一把将她拉进怀。
“那你为何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声音里万分不解。
裴依依在他怀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里却道:“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胸膛震动,祁北辰开怀大笑,“真的?”
裴依依万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快点睡觉吧。”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往上一提,紧接着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在她唇上辗转流连。
又被亲的裴依依,心里直骂娘。
怎么男人都一个德行,满脑子都是这个,连醉了也是。
在他手不老实的去扯她的腰带时,裴依依终于不打算惯着他了。
引着他来到温泉那,一脚就把他踢了下去。
她坐在温泉边,等着他浮上来,谁知一息两息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北辰?”她莫名有点慌。
没有回应……
“祁北辰?”她不死心的又问,仍是没有回应,这下彻底慌了。
衣服也来不及解,她跃入水中,不期然撞到一个硬的如岩石般的腹肌。
“疼……”
“哎吆!”
两个人同时呼痛,祁北辰长身玉立,一手把刚入水的裴依依拎起来。
裴依依一边揉着头,一边瞪他,“你怎么不回话啊!”
祁北辰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她身上,微楞住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回自己,裴依依惊叫一声,一把捂住了他的眼。
“不准看。”
他却闷笑几声,裴依依又惊又慌,“祁北辰,你到底真醉假醉?”
“我不是一直说了,我没醉!”
这话一出,裴依依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那你刚才,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她垂死挣扎。
“我……”他想要解释,却步伐不稳起来,带着她跌跌撞撞的走向池壁。
直到整个背部,抵在池壁上,裴依依才回过神。
“祁北辰,你这个骗子,赶紧给我起开。”
也顾不上捂他的眼了,她使劲推他。
“我偏不。”祁北辰低声说了一句,低头欲要吻她。
裴依依又屈膝一抬,这次他没有躲开,闷哼一声,退了开去。
一得自由,她赶紧往上走,可还没走出几步,又被他拽了回来。
祁北辰目中泛着红丝,喘息剧烈。
因为挣扎,发冠甩脱,一头青丝倾斜而下,将她纤细的肩膀缠绕,浸湿的衣领下,朦胧可见诱人的锁骨。
那深邃如夜的眼底,燃起簇簇火焰,让裴依依看的心惊胆跳。
他却好像怕她在出口拒绝,直接吻了下去。
裴依依紧咬牙关,不让他侵犯一毫,手上出现了一个银针,向他睡穴扎去。
可他却稳稳的挡下了,不知道是经年的习武反应,还是发现了她的举动。
被完全禁锢的裴依依,狠狠地咬向他的唇,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可他却熟门熟路般躲了开去,还将她逼入水下,让她只能依靠他来呼吸。
让她再也不能咬他,还得依赖着他的吻。
裴依依气的肺都要炸了,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了,就想进去仙山。
可没想到,进不去……
这样的情况,也只有上次被劫到马车那次,出现过。
难不成,被绳子绑,或者被人束缚,都不能进?
裴依依心里惊涛骇浪,顾不上挣扎,祁北辰却误以为她终于肯了,将她重新带出水面。
“祁北辰,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的么?”
裴依依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已经去解她衣服的祁北辰,手蓦然顿住。
半晌压抑的看向她,虽然没有言语,眼里却满是控诉。
裴依依深吸了几口气,狠了狠心,“你很好,只是我不想当元王妃!”
其实一开始她也不是没想过,就这样吧,祁北辰待她很好。
可是入府以来,永定王妃和冯君洛的出现,让她逐渐清醒过来。
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不想要一辈子被一个名号束缚,被软禁在一个咫尺可见的王府里。
她想要的是外边广阔的天地,而不是每天去赴一个见都没见过的贵夫人的宴席,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被人评头论足。
这样的一生,她宁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