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
商议完,送医圣走时,被裴铮留下的裴依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四哥掀开了兜帽。
“四哥!”脸上虽然还戴着面罩,但心知瞒不过明察秋毫的四哥,裴依依就直接摆烂了。
裴铮长叹了口气,“怎么女孩子家的,老是爱往这里钻?”
身份被揭穿,裴依依也没了顾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元王怎么没来?”
裴铮也走了过去,“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裴依依喝水的动作就一顿,这个四哥,眼睛也太毒了。
见她如此反应,裴铮倒真有些担心,“是因为永定王妃?”
看来祁北辰什么都没说啊!
裴依依把心放回肚子里,趁机抹黑道:“依依不得婆母喜欢,还有个孤女自荐枕席,四哥,你可不能不管依依。”
四哥一脸黑线的看着唱作俱佳的她,“祁北辰把你看得眼珠子似得,还能让你吃亏?”
裴依依嘿嘿一乐,知道骗不过人人称赞火眼金睛的四哥,干脆利落的说出目的。
“王府里规矩森严,一点都不好玩,四哥让我住娘家几天吧,避避风头。”
好玩?
裴铮紧着眉头,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半晌才道:“若你实在待不下去了,你大嫂这两日快要生了,你便去陪陪吧。”
这个大哥,指的可是苏家大哥。
裴依依得了批准,立马喜笑颜开,隔着面罩,吧唧一声的亲了四哥一下。
还没等她退回,就觉背后杀来一股寒流。
她转头一看,正是一身王爷服的祁北辰。
目光森寒的正看着她,表情非常难看。
被他这么一看,裴依依立马行了一礼,“王爷。”
难得早下朝的祁北辰,特意来查问毒人案的情况,没想到见到这么一幕。
虽然知道两人是兄妹,可心里仍然有些吃味。
这让冷战以来,本来还会在外人面前做样子的他,立时冷下脸,不想搭理裴依依。
四哥一见祁北辰这样,小声问裴依依,“小两口真吵架了?”
裴依依可怕祁北辰听到,小脑袋猛摇,“自然没有。”
四哥却不信,“新婚夫妻,有什么误会还是当时就解决的好,你大哥那,你还是不要去了。”
听到四哥变卦,裴依依可惊了,还没等辩驳几句,祁北辰却出声了。
“你会医术,去你大哥那帮帮忙,也好,本王这几日公务繁忙,就不陪王妃去了。”
说完,就把一脸怔怔的裴依依,丢下走了。
四哥更加确定两人吵架了,还劝说道:“夫妻两哪有隔夜仇,元王够好的了,妹妹也该珍惜,莫要为不值当的人误会他。”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裴依依,再分辨不出来。
直到给大嫂接生完,祁北辰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下,别说大哥,连带裴家四个哥哥,都察觉到他们出了问题,还专门找人唤了祁北辰来。
好在祁北辰是个嘴严的,即便被几位哥哥轮番灌酒,也没说出两人之间的问题。
可怜裴依依,本是想在每个娘家哥哥那轮番躲几天,却没想到被几个哥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送回了王府。
元王府
祁北辰喝的有点多,下车时脚都有些不稳起来,裴依依也拉不住,好在子墨阿飞一左一右的把他扶住了。
永定王妃听到动静,也带着冯君洛出来看,见到喝的烂醉的祁北辰,都有些意外。
欢儿见到裴依依一起出现,立刻高兴的迎上前,嘴里不住抱怨。
“小姐出门怎么也不带欢儿,这几日了把我急坏了。”
刘嬷嬷却一脸赞许的看着裴依依,“王妃这一招高明,也让她们知道,谁是王府的女主人!”
已经去掉面罩的裴依依,一脸苦笑。
永定王妃带着冯君洛走到跟前,语气责备,“怎么能让王爷喝成这样?”
“王爷高兴,儿媳没能拦住。”裴依依立刻把喝的神志不清的祁北辰卖了。
永定王妃却仍然不高兴,“把王爷扶到薇薇轩,我要亲自照看。”
裴依依一愣,转眼就见冯君洛面上一喜,还没等她心里收拾个情绪出来。
祁北辰一把拉过怔在原地的她,“身为本王的王妃,难道不该照顾醉酒的夫君么?”
那力气大的出奇,裴依依直被他带着往寝房走,子墨和阿飞也扶着他往哪里去。
被完全漠视的永定王妃面色一冷,到底没跟过去。
裴依依见她们停步,才转过头,“欢儿,你去备碗醒酒汤来。”
欢儿得令飞快的走去厨房,子墨和阿飞把祁北辰送到床榻,帮他除去外衣鞋靴,就被祁北辰轰了出去。
裴依依怕他吐出来,只能手忙脚乱的往他身后垫靠枕,想让他坐一会。
谁知祁北辰喝的烂醉,神智却好像很清醒。
“怎么,不躲着我了,肯靠近我了?”
好在四下没人,裴依依发愁的看着他,“祁北辰,你到底是真醉假醉?”
“我当然没醉,我心里清楚的很。”祁北辰大力的一挥手,不稳的跌落枕下。
得,这人真醉了!
裴依依得到答案,赶紧又去拧了帕子,想给他擦一下,精神精神。
谁知刚解开他的衣领,他伸手就把她拽到身下。
“祁北辰……”裴依依心中一惊。
现下屋门大敞,外边子墨两人还侯着呢!
他的眼睛却亮的出奇,“你知道不知道,你几个哥哥为何要灌我酒?”
被他完全压制的裴依依,听到这不由一怔。
不是,他到底醉没醉啊?
没有等她答案,他自行接着往下说,“他们可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何吵架,他们是怕给别人留空子,所以才灌醉我。”
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裴依依,使出吃奶劲都推不动,只能捂脸等着欢儿进来帮忙。
祁北辰却不满的拿开她的手,“连你的哥哥们都知道,冯君洛觊觎我,你呢?你却要躲去外面,你心里可有半点我?”
他的手劲大的出奇,几乎快要把她的手勒断了,可远远不及他这几句话的杀伤力。
“我没有这么想过。”裴依依彻底放弃挣扎,“要不然你母妃说要她做平妻时,我当时不就答应了么,可是我没答应啊!”
压在她身上的祁北辰怔了怔,似在想这句话的真实性。
裴依依见他冷玉般的面庞一片绯红,知道酒劲上头了,也不敢用力晃他,只好打着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