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仙女,看得让我心痒痒!”
虽没有污言秽语,但还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苏朵朵强受着那令人做呕的目光,施了一礼,“我是来看公子病情的。”
“小美人还会看病?”纨绔子一听,浑浊的眼睛一亮,晃晃悠悠走来,“那就看吧!”
一股臭味还没散。
苏朵朵拼尽全力才没吐,她退后一步,“我会悬丝诊脉,公子坐那就好。”
纨绔子一听,笑的好像发过头的包子,“小美人还会悬丝诊脉?”
苏朵朵没有作答,示意军医牵线过去。
纨绔子看得稀奇,“小美人会这一手,竟然还屈居在这穷乡僻壤里,实在是可惜!”
“若你医治好本公子,待本公子回去,定然让小美人得到重用。”
苏朵朵不禁严重怀疑自己的计划,这人分明是个把草包,那么重要的内幕,怎么可能让这么个猪头知道。
心里这么一转,她就收回了线。
“公子贵体,哪里受得了这荒凉偏城的浊气,公子是水土不服,只要不吃这里的饭,喝这里的水,就无事了。”
拉吧,拉死最好!
说完,苏朵朵转身就走,在呆一刻,她绝对会吐。
“哎!小美人……”纨绔子刚唤一声,忽然脸色一变,又匆忙跑向茅房。
本以为这么吓唬一下,那个猪头会闹着离开,这样也算为二哥除去了刺头,可没想到,那纨绔子愣是让人不顾兵乱,从别的地方给他送吃喝。
这一日,更是大模死样的截住了她。
“小美人,在这里有什么好的,跟了我,保准你吃香得喝辣的,再也不用受一点苦!”
看着那淫邪的眼神,苏朵朵心里一阵翻滚。
但是现在是二哥监管他们,若闹出事来,难免宫里那位起疑。
将心里的杀意,强行压制下去,苏朵朵勉强扯出一抹笑。
“公子好意,小女子无福消受,还请另寻她人吧!”
这个纨绔子为了截她,没少用心思,这会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弄得她手里直痒痒。
正想是来个催吐粉,还是痒痒粉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叶临川惊喜的声音。
“朵朵,你怎么在这,叫我好找。”
那个语气,好像他们很亲近似得。
苏朵朵愣住了,转眼就见叶临川走到跟前,还自然的拉过她的手。
“我新学了一首曲子,等下吹给你听!”
说着,好似没看到纨绔子全黑的脸,携着她离开。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他才猛然抽回手。
“冒犯姑娘了。”隽永如玉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
“我听到他的下人说,准备了……迷药,情急之下,才这样拉姑娘出来。”
苏朵朵一听,心里骤然一惊。
她一直拿他当草包,但是哪里想过这个草包,手上也有过无数人命。
对付女人的办法,岂有千种!
她真是托大了,还想着耍弄一下他,哪里想到自己也是猎物。
若非叶临川听到赶来,毫无防备的她,说不定就中计了。
而他刚才的亲昵举止,也是在告诫纨绔子,她是有未婚夫的,而且还是守将,让他收敛点。
苏朵朵一瞬想个通透,万分感激的向叶临川道谢,“多谢将军解围!”
叶临川摆了摆手,微囧道:“姑娘不嫌我唐突就好……不过那个人,背后是国舅,两人无恶不作,姑娘还是小心些,莫要在落单了。”
他说的虽然隐晦,但明显是指那两人行事无度,什么坏事都可能干得出来。
至此,苏朵朵是真有点后悔自己先前的鲁莽了。
她是脑袋有坑,才去招惹这么个二世祖?
不过……
这样一来,他和她想撇清关系的说辞,就行不通了。
她有些歉意的看向他!
叶临川却没有在意,“现在还是让那人有所忌惮的好!”
苏朵朵会意一笑,又想起一事,“这事,还是别叫我二哥知道了。”
不然以二哥的脾气,说不定真把那猪头杀了!
叶临川了解的点了点头,“我先送姑娘回去吧。”
咦,这是想帮她把谣言做做实?
苏朵朵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以后不出来就是。
……
可没想到她不想出来,可偏偏非得叫她出来。
“到底怎么了?”苏朵朵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可把军医急坏了!
“苏姑娘,你就帮我去看看吧,再晚了,那二世祖就死了!”
这还是苏朵朵给按的名头,因为那二世祖一泻千里,可是没少找军医们的晦气。
所以苏朵朵他们都默契的用这个骂他。
一听这个,苏朵朵立刻站住不动了。
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反正她可不会救他。
再说,万一要是假的,弄得圈套呢?
但军医见她不走,可是急了,又作揖又叫姑奶奶的,让她赶紧走。
不然二世祖死了,整个军医营都得吃瓜落。
难不成,那二世祖,真的要吹了!
现在光天化日的,去的地方又是军医营,苏朵朵转了转心思,跟着去了。
别真是拉死的吧!
不过,这也有两三天了吧!
人能拉这么长时间?
见她终于肯挪动,军医千谢万谢的推着她抓紧走。
到了军医营,只见已经围了一圈军医,个个束手无策的围观着。
不想,永定王妃也在……
“回王妃,我家公子吃的喝的都是从外面送来的,这两天已经不泄肚子了。昨日虽有些精神不济,但军医说了,是伤了元气,不要猛的大补。”
“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呕吐腹泻,吃了一副军医开的药,但是情况较轻了,可是没想到又低烧起来,军医来看,本以为没什么大事,也就是嗜睡了些,谁曾想,刚才突然开始抽搐,当真吓人。”
下人战战兢兢,事无巨细的禀报。
起先永定王妃神情并未有丝毫起伏,可不知为何,听着下人的话,眉头越蹙越紧,而后亲自去查看二世祖的状况。
苏朵朵看得起疑。
她们二人的协议,极有可能会触犯皇后的利益,但是永定王妃自始至终,都没露出过担忧之色。
刚才听下人禀报,也没怎么留意的神情,但眼下怎么在意起来了呢?
其他围着的军医,也都紧张起来。
服苦役的,每年不死十个百个的,都不正常。
只这人身份复杂,倒真不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