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种植燕麦?”
三哥万分不解的拿着苏朵朵找人寻来的燕麦。
“这不就是杂草么?”四哥一脸茫然。
苏朵朵拿过燕麦,跟他们详细介绍起来。
“这个生命力强,不惧霜冻,一年可以种植两季,而且饱腹感也比大米好。”
燕麦在这年代农民眼里,是杂草,麦田里的奸细,因为只要有它在的地方,麦子长势就不好,所以认出的都会把它拔掉。
三哥听到可以种植两季,到底是心动了,“只怕百姓一时难以接受。”
“没关系,我可以与他们签订订购协议,产量不足,也可以按亩定价。”苏朵朵满脸无所谓。
三哥脸色一震,“你可想好了?”
这可是不小的缺口。
“当然了,不过也有附加条件,必须签订长年订购协议,否则十倍赔偿。”
她这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三哥但是没说什么,“那我就把百姓聚集起来,先跟他们解释一下,然后你们再接触。”
苏朵朵点了头,也知道人们需要缓和的时间。
“那就以每亩十五两银子的收购价签订协议吧!”
三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哥,“这个价可是翻倍了!”
“没有动力,他们怎么敢放心种植?”苏朵朵眨了眨眼,“刚开荒,产量本来就不足,若不如此,只怕他们难以坚持下去。”
三哥虽然认同她的话,可仍觉得她着实给的多了,但见她执意如此,也只能依她了。
……
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大家本来就是靠着县令垦荒地的良田,又修建水渠灌溉。
加上苏朵朵双方长期签订的协议,还有每亩最高定价收购,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朵朵与他们签订好协议后,又留下几个指导种植的技术人员,就折返回家。
爹娘已来信催促过好几次,大哥二哥三哥都不能离开职位,所以这次只有她与四哥一起回去过年。八壹中文網
清水县比过往热闹了许多,因为毕竟出了文武双状元的奇事么!
不但来往的文人多了许多,就是阮夫子那里慕名而来求学的也越来越多,不说各地都有,也差不离了。
等新年过后,爹娘就带着她和四哥去跟阮夫子和师父拜年。
阮夫子看着可是比往日精神了不少,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感觉。
“丫头,听说你把药膳馆都开到京城去了,老夫时常光顾你的店,这一年真是连医馆的门都没进过。”
“多谢夫子,有您这活字招牌,小店生意可是兴隆了!”苏朵朵装模作样的一抱拳。
逗得夫子一乐,“老夫教了半辈子书,没成想还能教出文武状元,真是做梦都笑醒,还要多谢你呢!”
现在他才有些后怕,当时若一念之差,可就生生错过了。
阮夫子又想起一事,“对了,你大哥他们如今在官场可好?”
苏朵朵拿出三哥写的拜年信,交给阮夫子。
“这是我三哥给您的拜年信,还有一些滋补品。”
阮夫子乐呵呵的拿过信,“这字亢劲有力,行云流水,想来你三哥官场之路走的也是惬意!”
文人以字会友,通过字能了解一个人的心境,奈何苏朵朵笔墨不通,愣是没看出什么。
看着她苦恼的小脸,阮夫子又是一笑,“你大哥一早就送来了信,言谈间意气风发,可见在翰林院也做的很顺!”
没想到大哥他不通人情世故的,还知道给恩师来信拜年,她才舒了口气。
拜别了阮夫子,他们又才去了师父那。
师父可是高兴的狠,直道她眼里还没忘记他这个师父呢!
苏朵朵不好意思的笑笑,确实她这个徒弟,脑子里只想着赚钱了。
之后师父将她单独留下,交给她一个箱子,“这是你祖父交给我的,说你们后辈若有出息了,想摆脱罪臣之后的名声,就打开看看。”
苏朵朵心中一惊,快速翻看起来。
她还以为祖父将这些都烧了,怎么还有?
她越看,脸色越发白。
祖父察觉太子身体有异,亲自跟查太子的饮食起居,发现了很多疑点。
但是还来不及调查清楚,太子就病发而亡了。
里面是祖父誊抄的太子脉案,自他接手后的都有,虽然里面有一些猜测,却没有实证。
苏朵朵越看越心惊,祖父虽然没有名言,但是字里行间都在指向国本之争。
“你祖父再三叮嘱,叫我不可查看,在你们没有需要之前,也不可取出。”
这个需要,自然是指当官了。
没有当官前,顶个罪臣之后的名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当官后就不一样了。
虽然罪不及三代,哥哥们可以离开清水县,但是爹娘却不可以。
要不然这次爹娘也可去大哥那过年了。
苏朵朵慢慢盖上箱盖,心情起伏不定。
“你总是免费培养药童进入太医局,为师想,你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
苏朵朵面露惊讶,没想到师父心思到敏锐。
“你祖父行医半生,末了却连累全族,一直过意不去,留下话,有能力后,才可追查此事,不可再祸累一族。”
苏朵朵一时沉默起来。
王掌柜之所以此时拿出此物,又不交给苏家儿郎,是也怕此事关联太大,有性命之忧。
之所以拿给苏朵朵,是在怕他一直默守陈规惯了,反而错失良机。
毕竟清水县的如今,可是有苏朵朵大半的功劳。
从师父那里回去后,苏朵朵一夜未睡,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哥哥们。
现在他们刚入官场,还没站稳脚跟不说,一举一动也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倒不如她先查找线索,然后再看情况再定。
陪伴爹娘两个月后,苏朵朵又去陪伴她名义上的爹。
时逢乱世,冥叔的小乞丐队伍又壮大了不少,竟然还有很人慕名逃荒而来。
“没想到做乞丐,还能做出行情来。”冥叔一脸生无可恋,“如今人多了起来,事情也不少,我是真的快要累死了。”
听着冥叔名为求援,实为抱怨的话,苏朵朵就呵呵一笑。
“冥叔,你老就说吧,又看上了我名下的谁?”
“属实是人多了些,你又没个限制,这钱扔进去,转眼就没了。”
原来是替她心疼钱?
苏朵朵又不好跟他解释太多,“冥叔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以后这些人都会排上大用场呢!”
冥叔明显不信,一副你就框我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