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南宫医圣,一头银发高束,精神烁烁,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苏朵朵行礼后,就被他挥手叫起。
“娃娃,我且来问你,师承何处,又习得何术?”
“所学颇杂,并无师承,略懂一点岐黄之术。”
她是家学祖传,新拜的师父也没怎么教她,古屋里的书太古早,她也不知是谁著的。
所以这么说,也是对的!
苏朵朵恭敬说完,其他医馆的人一听,全都爆了。
“怎么如此儿戏?”
“我还想她未出师,不料竟是自学,懂一点皮毛,就敢出来开馆,当真是狂妄!”
还算豁达的医圣,都露出不悦的神色,显然她触犯了他的雷区。
“医者仁心,难不成别人的性命,在你眼里都是赚钱的噱头么?”
苏朵朵面上越发恭敬,“晚辈醉心医术,找一些有挑战的病例,也是想着论证医书所言。”
“……想来无处医病者,来此处正是两相宜,是已没想那么多。”
“小儿真是狂妄!”
话音一落,众人更是激愤起来。
围观的人们也分成两派,有的支持苏朵朵,毕竟她都是有言在先,愿者上钩。
也有的人认为她太不把京城医馆的大夫放在眼里了,在医圣面前还敢大放厥词,更实在张狂。
哄嚷中,医圣摆了摆手,让人们冷静一下。
“你来此做生意,又打着医馆的招牌,那就不能不守这里的规矩。”
一句话,凌驾于苏朵朵之上,大有联合压迫之势。
苏朵朵听得认真,面上没有一丝不悦露出。
医圣就停了停,大约也不想人认为他顶着医圣的名头,肆意打压小辈。
就道:“这样吧,公平起见,你挑选在场五位大夫,只要你赢了两位,就让你继续做生意,反之关铺,可行?”
周围的人一听,也算合情合理,就都没做声。
苏朵朵抬脸一笑,“全听医圣的。”
医圣似也很满意,就点了点头。
这位医圣可是京城医者的标杆,没试过水深水浅的苏朵朵,自然不会去碰这硬茬。
不过看他的态度,好像也不想下场,就越过他,扫向别人。
被扫倒的人,多少有点不舒服。
试问,赢了只会被人说胜之不武,输了,那就是丢脸丢到整个京城,谁还上赶着凑。
是以,第一个人选的水准,就至关重要了,多少能看出行市来!
苏朵朵寻摸一圈,将目光盯在刚才嚷的最凶的那位身上,多少有点多少挟私报复的意味。
那人大约也如此想,眼里就带出几分轻视,应声走了出来。
大概是觉得心中如此狭窄,医术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不知哪位愿上前一试?”选完对战之人,苏朵朵就看像患者。
立时所有人都站出来了。
开玩笑,满城最好的医者都在,平日哪有这种好机会?
苏朵朵便恭敬的让那位医者挑选,医者也没推辞,指向人群中的一人。
那人一直擎着胳膊,面色痛苦,看样子是骨折之类的。
明显是想找个能立竿见影的,苏朵朵便道:“那不如我们诊治后,把治疗之法,写在纸上,在行公布。”
医者也知她意,“随你,不过光药方无用,还是得手下见真章。”
苏朵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之后她叫伙计又摆上一张桌子,与医者用后,她去了另一边。
患者分别在桌前看诊后,他们才开始同时落笔。
竟然只是脱臼,苏朵朵就故意写的慢了一些,后与他停笔。
围着的人便先去看他的。
从医圣不住点头来看,应是过关了。
等人们在移步到她这边,眉头俱是一瞬皱起,十分嫌弃的看着纸上的狗爬字。
苏朵朵注意到,嘴角一勾,隐在面纱下,无人看到。
没办法,她本就没练过毛笔字,加上不想以后被人认出来,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忽略那不堪入目的字迹,众医者到未有人说不行,所以围观的群众,心里就有了计较。
果然,还得靠骨头复位,来论输赢。
这时苏朵朵上前,“不如让我先看如何,若是我能将骨头复位,并处理得当,算平局如何?”
那位医者就思考起来。
看她年纪也不像深耕苦读过的,他才远了实践性的骨科,谁知那患者太过矫情,一个脱臼,弄得好像骨折一般,才让他判断失误。
又一想此症也不算难症,也不算欺负一个孩子,若她侥幸赢了,走个平局,也没什么。
当下便同意了。
苏朵朵行礼谢过,走到患者身边,让他坐下。
然后她在错位的骨头处,摸索了一下,问道:“伤了几日了?”
那患者刚说出一日,胳膊就猛然被一个推拉。
他一声惊呼,才喊到半道,就听苏朵朵说,“你自行活动一下!”
患者这才压下舌尖的呼声,慢慢的动了一下,“咦?真的没什么感觉了!”
说完,又大动作的活动了下,“真的好了!”
苏朵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不用付诊金了,不过没银子拿哦?”
毕竟不是按规矩进来的么!
患者一挠头,不好意思的道谢退下。
无疑,第一局打了个平手!
应战的医者也没太大反应,点了示意了下,退了下去。
苏朵朵就又开始挑选对战者。
第一局平局,那第二局就压力大了,赢了输了平了都不好。
是已她目光投向处,都没收到回应。
苏朵朵便选了一位中年男子。
她要想声势造的足,还得多赢一些才行!
那男子只当她觉得他年轻医道浅,才选的他,所以面上就带出些冷意。
为了给她个教训,这次医者找了一个满脸长疮疖的。
大约是太痒,都挠破了,溃烂一片。
苏朵朵便道:“那咱们便一人治疗半边脸吧。”
医者自然无意见,从随身药箱中拿出一瓶祖传药膏。
显然选择此人,也是有备而来。
苏朵朵也从随身仙山里拿出备份的龙珠软膏,踩着凳子给患者敷在右半张脸。
因为落后一步,所以是医者先开始敷的。
而苏朵朵敷的地方有脓肿,她先清理了一下,患者就疼的一老躲。
敷上药膏,才几息过去,就忍不住喊,“什么东西,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