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认识自己的这位女儿一般。默默的注视了好一阵,傅柏荣才开口问道:“你的母亲呢?”
傅晶微微一愣,自己的这位父亲一直都保持着沉默,没想到酝酿了这么久,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一个问题。“她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这番行事?”
傅柏荣又继续说道。“我想她一定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阻止你这样做。”
“你能在风赫州取得神迹之剑,又有今日的这番表现,我十分欣慰,联姻之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此事我会与衡越大公重新沟通,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先回去吧!要不然,你的母亲该担心了!”
傅晶轻轻皱眉:“您开口闭口提及母亲……父亲,您真的是在关心我母亲吗?”
傅柏荣道:“你说呢?”
傅晶道:“可我听着怎么感觉更像是一种威胁?似乎父亲你正在提醒我要时时注意母亲的安危……”傅柏荣沉默。傅晶又继续说道:“之前古河长老去到母亲住处的时候,他为了劝说我们跟着他一起离开,说了一些十分奇怪的话,似乎他认为父亲手中有着母亲的重要把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才一直没有离开西海城……父亲,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傅柏荣面色微微一变,说道:“无稽之谈!我不知道古河为什么要这样说,但他这明显是在故意挑拨离间!”
傅晶道:“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他说的是真的,而且,母亲也并没有否认……”傅柏荣的面色变得阴晴不定。傅晶将手中星河剑轻轻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荡漾开来。她道:“此事不管究竟是真是假,其实都不重要了,今后,母亲将会由我亲自来守护!所以,父亲,请你安心退位吧!”
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出。傅柏荣身躯猛然一震,随即萎顿下去,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身为西海城的一城之主,傅柏荣也是一位大金丹修士,可他在神剑的面前却同样没有任何招架之力。此时众人也都看出来了,这还是傅晶留手了,否则,傅柏荣的下场可不仅仅只会是坐回原位这么轻松。傅晶舍下傅柏荣,执剑迈步上前,与衡越大公的特绿袍特使面对着面。这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再次干扰她的行动。绿袍特使额头青筋一跳,冷笑起来:“你真的要对我动手?你考虑清楚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得不说,这一刻是傅晶人生之中所面临的最为重大的一次抉择。此前她还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向衡越大公的特使动手,要与衡越大公正面为敌。事到临头,若说她的心中没有任何波澜,那是不现实的。说不清为什么,傅晶忽然不由自主的扭头,朝陆羽望了一眼。陆羽朗声一笑,越众而出:“拉倒吧!特使阁下,你在这里或许算是位人物,但在衡越大公的面前,充其量就是个奴才而已,我相信以衡越大公的智慧,不会为了一个奴才而另树强敌!”
顿了顿,他又转向傅晶说道:“小姐,你知道的,我原本就是个在深山里打猎的,在群兽聚集的深山之中有着一个十分浅显的生存法则,那就是越是面对凶猛的野兽,越是要露出锋利的爪牙!让它们清楚的知道招惹你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求得一线生机!”
“小姐,请相信你手中的剑,我想,它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锋利的爪牙!”
傅晶微微一笑,内心的彷徨无定,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手中的神剑也感应到了她的心意,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她的全身。政事厅中平地卷起一阵狂风,神剑所引起的灵力波动宛如海潮呼啸。绿袍特使只觉自己被一股十分强大的意志锁定,那种锐利、冰冷的气息宛如附骨之蛆,他当即面色大变,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驱动体内金丹,运集全身所有力量,想要摆脱这股强大意志的锁定。然而任凭他如何挣扎,那股强大的意念始终如影随形,根本无法摆脱。绿袍特使困惑不已,他记得不久之前,傅晶对于这把神剑的运用明明还十分稚嫩,就如同三岁孩童舞剑一般,怎么忽然一下变得如此得狠练老辣?就好像一位浸淫多年的剑道大宗师一般……还没等他想明白过来,神剑上的力量骤然爆发。绿袍特使也已经极力抵挡,然而在那股强大意念的锁定之下,他体内的所有法则变化都已被对方洞悉,一切的抵抗都只是徒劳。转眼之间,星河剑没胸而入,瞬间便粉碎了那颗与天罡地煞之力结合着的金丹。代表着衡越大公一方的特使,就此殒命当场。众人一片呆滞。没有人想到傅晶居然真的杀了衡越大公的特使!在他们看来,只要把人击败,留他一条性命,多少也能让衡越大公的脸面好看一些,没想到傅晶的表现竟是如此激进。傅晶将神剑从绿袍特使的胸腔抽出,大起一道鲜红的血线。她将星河剑高高举起,大声喝道:“从今天起,城主之位正式由我傅晶接任,还有谁人不服?”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却是一位西海城的长老,率先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参加傅晶城主!”
其余众人有样学样,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很快整个政事厅便跪成了的一片,声音稀稀拉拉地喊道:“参见傅晶城主,参见傅晶城主……”一片热闹之中,没有任何人留意到,陆羽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已是微微颤抖。“呼,总算是搞定了!刚才这一下……差点没有把我抽干。”
他暗自松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