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傻眼了。
他瞪大眼珠子,打量着面前的红衣女子。
身段儿曼妙风流,三千青丝柔顺披散在纤细的薄背上。
眉目妩媚妖娆,红唇莹润,肤色更是白若凝脂。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男人。
除了……
除了胸部有些平……平无奇。
“不可能。”
看他表情,似乎吓得不轻。
红仙微微叹息。
在年轻公子呆滞的状态中,抓其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胸膛上。
“男人!”
年轻公子回过神,忙不迭的抽回手。
顺带着还在身边家丁的身上擦了两下。
一脸嫌弃的扭头就走。
“晦气!”
红仙:“……”
“他老子的,调戏老子还嫌老子晦气。”
应栗栗努力憋着笑,以免饭粒从鼻子里喷出来。
**
夜朗星稀。
很多人早早就睡下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刘大牛却很开心。
儿子刚成亲,儿媳妇进了家门,抓紧点,说不定明年就可以看到孙子了。
忙碌一整日,他也不觉得累。
刚躺下,和妻子说着明日要去地里除草。
下一刻,一道黑影翻墙而入。
很快,黑衣人灵活的撬开里面的门扣,闪身而入。
“谁……”
听到动静的刘大牛刚说了一个字,伴随着一道森冷的寒芒,顷刻间一道血线在脖颈出现。
旁边的大牛媳妇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张着嘴,嗓子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点声息。
很快也成了一具尸身。
进出几个屋子后,男人随即去了隔壁。
**
天亮。
应栗栗跟着红仙继续往某个方向走。
她一路都在请教有关追踪方面的事情。
红仙也是知无不言。
三日后,谢良追上了他们。
随即带路的变成了谢良。
她追踪的能力,远超红仙。
毕竟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认识的人也多。
某处猪肉铺子。
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随意瞥了谢良一眼。
“五日前,隔壁秀水城下面的村子被屠了,依旧是来无影去无踪。”八壹中文網
一头肥壮的大黑猪,在女人的手中,很快被剔骨切块,动作分外麻利。
应栗栗看着那三肥两瘦的五花,想着待会儿买一条。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大概有三十来号人,训练有素,武功不错。”
“有人怀疑是逃兵,后来落草为寇。”
应栗栗闻言,瞬间皱眉。
女人察觉到,“只是怀疑,具体什么身份,还不清楚。”
“没人看到他们,大概是屠村后分散开了,老酒鬼的人说,他们下一次可能要去更远些的落霞镇。消息是否准确,我也不好说。”
三人又去寻了几个人。
得到的消息都大差不差。
他们没有继续滞留,策马朝着落霞镇去了。
这一路,走了大概小半月的时间。
应栗栗累的腰酸背痛,大腿更是因骑马,被摩擦出了血丝。
中途又是上药又是包扎。
终于抵达落霞镇。
应栗栗被安置在了客栈内。
红仙陪同。
谢良自己去下面找相识的人打听消息了。
一直到半夜,谢良翻窗回来。
直接钻到被窝里,抱着应栗栗呼呼大睡。
早起,应栗栗挣扎出来。
“良哥,你身上都酸了。”
谢良迷迷糊糊的摆摆手,“小丫头,这是男人味,去去去,别打扰我休息。”
应栗栗:“……”
行吧,这对有情人的性别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名字颠倒不说。
性格和长相亦是如此。
这一觉,谢良直接睡到下午。
起床后,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张肉饼。
招呼他们俩上马往镇子外去了。
“我打听了道上的熟人,只是我怀疑消息的准确性。”
常年行走江湖,这点敏锐度,谢良可不缺。
“我怀疑这背后有他们的手笔。”
“否则,没道理小徐和瘸子他们追的到,我们追踪半个月却始终慢了一步。”
红仙沉吟道:“按照你的意思,这些人的武功的确不俗。”
“差不多。”谢良看了眼应栗栗,“护好她。”
“你也得护着呀。”红仙道:“花湖还等你回去成亲呢。”
谢良沉默良久,没有说什么。
半日后,三人抵达一处村子。
村子名唤清溪村。
村子看似贫困,环境却很好。
进村时,能看到老人和孩子们在这里聊天玩乐。
远处也能看到辛勤劳作的男女。
应栗栗想着,之前被屠戮的几个村子,应该也是如此的。
谁能想到,一睡下就再也醒不来了呢。
在村中一户人家借宿。
家主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已经做了祖父了。
“几位这是要去哪里?”
谢良道:“去前面落霞镇省亲,半天时间赶不到,临时在这边落个脚。”
男人没觉得谢良撒谎。
赶不及入镇子这是真的。
其他的无所谓。
反正旅人给银钱痛快。
入夜。
三人都没着急睡下。
而是散开,各自在村中寻了个树干猫着。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
可村中的人几乎都睡了,没有几家亮灯。
毕竟灯油也不便宜。
很多人家里,甚至一年里都不用多少灯油。
天黑就睡下。
入夏,夜晚燥热憋闷。
耳边各种虫鸣此起彼伏。
她裹着厚衣服,热的全身冒汗。
没办法,薄衫的话,会被蚊子叮死。
山里的蚊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概一个时辰后。
安静的村落,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脚步声不重,奈何应栗栗有内力,听的很清楚。
她就着头顶的月光,看到几个人分别窜入百姓家中。
此时,她知道若是还不出手,有百姓就要遭殃了。
飞身从树上跃下,应栗栗进入就近的人家家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做出屠村这等有违天理之事?”
她身后,以横刀家主那黑衣人落下的屠刀。
黑衣人似乎并不惊讶。
扭头将手中的刀对准了应栗栗。
相比较起此人的野路子,应栗栗反倒觉得自己更厉害。
毕竟,她的师父可是白圩。
一招之下,此人便被她以刀背敲晕在地。
而此时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主人家,看到这一幕,当场尿了。
她微微蹙眉,道:“把此人捆起来,我去隔壁。”
刚踏出房门,一道寒芒迎面而来。
应栗栗侧身避开,手中长刀刺出。
男人哀嚎着倒地。
“别挣扎,我刺穿了你的腰子,越挣扎,你的那玩意儿,废的越快。”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