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抿着嘴,喘着气。
“大概,三四次……”
她咬着牙:“因为我逐渐掌握了反抗的诀窍,他们觉得没意思了。”
苏楮墨迅速抓住重点:“他们?”
白绫稚应声。
“出主意的是沈沐晴师父,执行的是……沈沐晴,还有将军和丞相。”
可她哪里又只受过这一点苦?
又哪里仅仅被这几个人针对?
她攥了攥拳头:“所以,这次他们都来了正好。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苏楮墨应声,刚要说什么,白绫稚却猛地攥住他的手。
“这仇,我要自己报。”
清澈的眸底赤红一片,像是下定了决心。
“从前我连想都不敢想,也从未提起过南风国,因为不敢。”
她用力攥住他。
“可我总要去面对。他们都找上门来了,实在欺人太甚!”
苏楮墨一下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其实他很想说,他帮她全杀了就是。
可他更清楚,白绫稚受的委屈,说出来的恐怕只是九牛一毛。
白绫稚逐渐冷静下来。
她抬起头:“没有不让你参与,但最后,我要亲手杀了他们才行。”
“苏楮墨,你从来都不在我计划之外。”
男人的眼眸,猛地亮起来。
他笑着,轻轻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
“好。”
深夜,苏楮墨确定白绫稚睡着,悄悄地出了门。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几乎和整个黑夜融为一体。
随后,迅速锁定其中一辆马车。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马车的车轱辘,压在路面上的声音。
男人眯起眼眸,手中的暗器精准的从门帘,刺了进去。
听到满意的闷哼声,苏楮墨才冷笑着,直接冲到那马车前,抓住刺进这人身上的暗器,狠狠地往外一扯。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黑夜。
苏楮墨的心里终于好受了几分,迅速离去。
衣服被溅了血,已经不能穿了。
方才他行刺的,就是那位沈沐晴的师父。
他的确不能杀了他,但却能让他……日日不好过!
这一夜,同样被行刺的,还有南风国的丞相和将军。
无一例外的,身上全都有个血洞,那暗器被拽出来的时候,撕扯着皮肉一起,看的触目惊心。
可皇宫紧急调动了人去查,却一无所获。
至于罪魁祸首苏楮墨?早就把夜行衣烧成灰烬,淡定的洗干净身上,抱着白绫稚睡觉了。
所以等第二日,皇宫里派人来请他们的时候,白绫稚满脸茫然。
苏楮墨学着她的样子,也茫然的点头。
大殿上,是颤颤巍巍的南风国丞相、将军,还有坐在一旁的沈沐晴,以及穿着墨绿色长袍,看上去儒雅的……沈沐晴的师父江一。
除了沈沐晴,几个人无一例外全都受了伤。
见两个人来,那将军冲动的走到白绫稚面前:“你这个贱人,如今竟然用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刺杀?下一步是不是准备直接杀了我们!”
白绫稚听得云里雾里。
“我昨晚睡得很好啊,谁有空刺杀你们?”
“你们脑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