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挑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要警告我,苏褚墨摄入我的血越多,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大吗?”
“可你看我现在在乎吗?”
苏钰亭大步走过来:“白绫稚,你是疯了吧?”
他大力捏住白绫稚的肩膀:“我不允许!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许任何人用你的血来缓解痛苦!”
他神情有些狰狞:“你就这么厌恶我?”
白绫稚笑吟吟。
“何止是厌恶,像你这种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身上的人,我也只能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你。”
“不必用你的死来威胁我。死了也就那么回事,我又不怕。”
苏钰亭蹲在原地。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好…”
他冷笑一声:“不过,我今日来不是和你着想的,是来谢谢你的。”
“谢谢你杀了我母妃,让我终于逃脱了她的控制。而且只要她死了,关于蛊虫的事就会永远烂在她的肚子里。”
说完这句话,他得意的抬起头。
想要从白绫稚的身上看到惊恐,亦或者是愤怒。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女人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说这些话,反而是漫不经心的坐下来:“你好像并不明白,你娘从没打算让我知道。所以他死与不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她摊手,面色嘲讽。
苏钰亭没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暴躁起来:“恐怕你还不清楚,蛊虫的解药只有我母妃知道!”
白绫稚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如果四皇子殿下你只是来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想你可以走了。”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钰亭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些所有帮助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白绫稚脸色冷下来:“你大可以试试。”
男人冷哼一声离开,院子重归平静。
白幼渊抱着药匣走过来。
“娘亲,这是你要的结果。”
白绫稚扫了一眼,松了口气:“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这四皇子的嘴里真假掺半,有些话当不得真。”
白幼渊手里拿着的,是白绫稚血液和药材的对比结果。
说得简单一点,她的血里已经混杂了蛊虫带进来的副作用,只要是用她的血当药引,亦或者是像苏楮墨那种用她的血止痛的人,都会轻易被苏钰亭控制。
但有一点,算得上是好消息。
昨日她割破手腕让苏楮墨稍微喝了一点,的的确确起到作用了,蛊虫开始又慢慢变得不活跃起来。
想来,至少最近苏钰亭应该是不太可能对她的血抱有什么方法了。
白绫稚揉了揉眉心:“走,去凌云阁。”
苏钰亭肯定也能发现这个所谓的好消息,恐怕之后会将唤醒蛊虫的方法变得越来越刁钻。
她要在四皇子还没来得及完善的时候,就先一步猜到他的动作。
她牵起白幼渊的手,顺着密道往凌云阁方向走。
她没想到的是,另一边的苏楮墨,也已经坐在马车上,飞速往凌云阁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