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连忙制止他的想法。
可眼下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他也只能匆匆安抚两句就扭头离开了。
苏褚墨站在原地,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拉出一条斜斜的长长的影子。
衬得他越发寂寥。
他的稚儿,好像从来就没有轻松过。
白绫稚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脚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宅子,又把凌云阁的人叫来。
“症状已经出现了,刚才甚至严重到…只要苏褚墨碰我一下,我就疼的浑身发抖。”
蒙面女人跪在她面前,在看到她手腕的伤口后,了然的点头。
“阁主您的解决办法的确最直接,但属下担心,这种办法马上就不奏效了。”
“您既然猜到,瑞王突发状况也是因为这蛊虫,那就说明,四皇子那边专门有人在深入研究。”
“他们在开发蛊虫的全部作用,好让你早日屈服。”
白绫稚冷笑两声。
屈服?
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却要被逼着步步后退,这算哪门子道理?
她应了一声:“你们研制出的那药丸,恐怕需要完善一下,继续做出来。”
蒙面女子浑身一颤:“阁主您的意思,是说瑞王殿下需要这个药吗?”
见她点头,女人这才连忙在地上磕了个头。
“回禀阁主,凌云阁的人如今日夜翻看古籍,最近才发现,这个同生共死蛊,和您体内的东西并不完全一样。”
“换句话来说,这恐怕是两种蛊虫融合在一起。一种都无解,两种恐怕……”
白绫稚明白了。
她摆摆手:“无妨,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们现在只需要做一些苏褚墨用的上的药。”
她沉吟半晌,又补充道,“你们不必觉得沮丧,我就不信这东西真的无解。”
蒙面女子松了口气:“有阁主您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
她恭恭敬敬的退下。
白绫稚这会儿才觉得困倦涌上头。
她睡前先给自己把了个脉,确定并没有大碍之后,才终于沉沉睡去。
大概是因为在紧急情况下,施展了圣手十三针,又经历了剧烈的疼痛和折磨,还失了血。
所以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
云晴显然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听到屋内有动静,她轻声说了一句“冒犯了”就迅速进来。
对上白绫稚的眼眸,她松了一口气:“主子,您终于醒了。”
她上前跪下:“四皇子的生母,要被斩首了。”
白绫稚恍惚了一下:“洛洛做的吗?”
见云晴点头,她终于叹口气:“我欠下的人情好像越来越多了。”
说罢,她揉了揉眉心:“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用管。”
李融洛的人情,她记下了。
就在翌日正午,白绫稚要去看斩首的时候,却被四皇子堵在了门口。
苏钰亭眉眼温和:“母妃被斩首有什么好看的?稚儿不如和我讨论一下,这蛊虫发作,是什么滋味?”
白绫稚索性让车夫去休息了。
她大步走进府中:“只能说四皇子的确聪明,不仅差点让我和瑞王殿下分道扬镳,还差点让他死在我面前。”
苏钰亭神色一厉,猛地伸手过来要掐她:“你又把自己的血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