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荒着寒永松不怎么在乎,可是粮食上哪找去,他的家底可一次过让罗家几乎起光了,若是那几亩地荒了,别说税赋了,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口粮都要没着落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这问题,确实有些老大难,否则秀才奶奶也不会过继后没多久就后悔了,却不知怎么的,人没要回来,还写了封断绝书出去,想想都心塞得不行。
“那你们说该咋办?”
寒永松和寒永竹相视一眼,兄弟两个达成了某种共识。
于是寒秀才一家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又算计开了。
本以为在自个家里,声音也不大,绝对让人听不去,却不想虽说隔墙无耳,篮子底下却有张玄幻无比的回音符。
小手一招,寒初雪把飘于半空中的回音符给收了回来,没错这次她在送给寒秀才他们礼物的篮子下放了张回音符,反正家人已经知道自己有本事抓妖了,再多张有些神通的回音符,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所以这次她没自己偷偷的听,而是让全家人跟着一块听了。
亲耳听了一回转播的寒爹爹一群人,脸上神色各异,惟一相同的都带了愤怒。
二柱第一个受不住的吼了起来,“这到底谁才是白眼狼,以后咱家的东西就是坏了臭了丢了,也绝对不会再给他们一丁点。”
大丫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慌张,“这该咋办,他们又开始要算计咱家了。”
之前冲喜的事,显然在这娃儿心里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
寒初雪忙安慰姐姐,秀娘也心痛的揽过女儿安抚着,想着刚才听到的话,真是又气又伤心。
“他们这些人咋能这样,咱家好心好意的送些吃食过去,没得一声好,反而还让他们给埋怨上,给算计上了。”
大柱憨厚的脸上没太多的表情,就是整张脸黑沉黑沉的。“那些东西,不该给。”
寒初雪默默的为大哥这句话点个赞。
没错,她会让全家人跟着一起听,就是想让他们明白这个理。有些人不是你敬他一尺,他就会还你一丈的,而是会得寸进尺,你给他尝一口,他就会想整锅吃光光。而寒永松那些人就是这类人。
这真相,不得不说最受伤的,就是寒爹爹了,寒永松这个兄长,他是彻底的死心了,却不想连爹娘也是这般的看自己。
难不成自家就活该给他们做牛做马,就该吃不饱穿不暖也得紧着他们那一边来这才叫孝顺吗,可是以前自己不就这样做的,又可曾得过他们一声好。
这一次寒爹爹是真的心死了,毕竟人心肉做。没谁真的可以让人伤了一次又一次,仍是没知没觉的,又不是死人不是。
“秀娘,那封断绝书,你搁哪了?”
正心痛女儿再次被吓到的秀娘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咋的,你还真想还他们?”
寒爹爹微微一愣之后,赶紧摆手,“咱就是怕你没收好,真让他们拿了去。”
“哼。那也要他们进得了咱这屋。”
一向温和的秀娘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本来看到自家有这么些东西,想到那两老的好歹也是自家相公的亲生爹娘,她才会提议给他们送一些。却不想就因自己这么一点善心,竟让自家又让他们给惦记上了。
泥人尚有三分性呢,更别说秀娘还是个当母亲的人,那一家子居然还想着办法要把自己一家整回那一房去给他们做牛做马,让自己家的儿女继续让寒玉祈那些人骑在头上撒屎撒尿,他们作梦!
既然他们都没脸没皮了。自己也何必再顾忌他们的颜面,“从今往后,他三房谁也别想能再进咱家的门。”
还想来偷断绝书,连门都进不了,她倒要看看他们能咋偷。
听到这话,寒爹爹脸皮颤了颤,却终是没说什么,那些人挣不下口呀。
秀娘看到他这模样,却来气了,“咋的了,你还不乐意是不?你还要认那一屋子的狼心狗肺是不?寒永柏咱告诉你,你要是真想回去当你的孝子,咱就跟你和离,你自己去跟他们过去,别想再糟蹋咱生的娃。”
同床共枕十多年,秀娘还是第一次说出和离这词,寒爹爹顿时给吓得心惊胆战,“秀娘,咱不是那意思,咱刚才就是有些难过,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还没解释完,秀娘的火又上来了,“咋了,听咱说你的爹娘说你的兄弟你还不舒服了?听到他们怎么算计要咱一家回去给他们做牛做马的时候,你咋不觉得不舒服,合着我范秀娘的娃就活该给你寒家作牛做马的是不?”
秀娘是越说越气,越说越上火,说到后面,眼睛都泛红了,声音都有些哽了。
想想连罗老夫人都说养得精细的寒玉祈,再想想自家的孩子,有哪个当娘的不心痛,如果说是自家没本事,她也认了,可是那精细的娃可是靠啃着自家的血汗养出来的,这凭啥,到底是凭啥她生的孩子就要低人一等。
以前从来不会去想的问题,因为寒初雪一次次的明点暗提,秀娘终是会想了,以前从来不敢说出口的委屈,随着自家有了两百多亩荒地的底气,秀娘也敢说了。
只要这些地真的整好了,自家就算达不到大富大贵,至少不用愁吃穿了,眼看着自家的娃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她是脑袋犯傻了才会同意又回到三房去,让那些人再次随意搓磨自家的孩子。
眼看嘴笨的老爹完全扑灭不了母上大人的怒火,寒初雪不得不充当救火队员了。
“娘,我们是您生的,难道就不是爹亲生的吗?您都心痛了,爹怎么会不心痛呢,那些人再不争气再不是人,终归跟爹是血脉相连的,他会难过,会有些不舒服,不也是人之常情吗。他要真跟那些人一样,没心没肺半点骨肉亲情也不念,您还乐意跟着他过日子吗?”
寒初雪这话,句句在理,秀娘怒火出来后,冷静一想,也确是如此,他要真那么冷血,自己当初也不会选上他了。
寒爹爹这时也变聪明了,撑着站起身走到秀娘身旁,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的道,“秀娘,咱就是像二丫说的,那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可是他们那样不知好歹,还要算计咱家,咱也很生气,咱就是怕真让他们把断绝书偷回去了,以后你跟孩子又要过苦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