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霆和沈小默直通地下停车场。
“叮。”
电梯门一打开。
守候在那的记者们像闻到了腥味的猫，全部蜂拥过来。
“沈小默，和我们聊聊嘛，别走啊！”
“你和赵天泽，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要杀他？”
“你是怎么杀的？”
……
记者们的问话像连珠炮弹似的，说个不停。
司夜霆冷着脸，一手扶着沈小默，一手帮她隔开众人。
他一路守护着她，将她送上车，带她离开。
车行驶时，那些记者们还在追。
等到司机完全甩开身后的那些媒体，司夜霆才拉开盖在沈小默头顶上的衣服。
沈小默澄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司夜霆。
“别怕，我在。”司夜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沈小默的小脸微沉。
“为什么，他宁肯死，也要害我？”
她不明白。
难道，赵天泽和她上一世被顾夜凉他们狠虐一样，也受过她沈小默的欺凌？
“别想了。”司夜霆把沈小默按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赵天泽知道。
但赵天泽已经死了。
沈小默怅然若失。
她像在冰川中迷路的人，被囚困于冰寒之中，只能在司夜霆的怀里汲取温暖。
车开进司家庄园。
沈小默窝在司夜霆的怀里，被他抱进了浴室。
司夜霆往浴缸里放了热水，心无杂念的，轻柔的，把沈小默满身的脏污全部清洗干净。
司夜霆出去帮沈小默拿衣服。
沈小默把自己沉入水中。
小脸被暖乎乎的热水浸泡着，思绪也跟着迟钝了起来。
她按下开关。
头顶上的花洒往下喷射着冷水。
“哗啦啦。”
冷冰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头。
她的思路放空，水流入眼眶里，像含了一根针，刺疼刺疼的。
司夜霆拿着浴袍进来了。
他关了水龙头的开关，把毛巾盖在了沈小默的头上，把她的小脸擦干净了。
再把她的头发薅进毛巾里，细致擦干后，简单扎成一个团子。
他顺着沈小默的手臂，把她抱了起来，给她裹上浴袍，放到了盥洗池旁边的石板上。
“呼——！”他打开了吹风筒，长指穿过了她的秀发，帮她吹头发。
沈小默侧着，看着镜子。
里边倒影着司夜霆温柔又认真。
如果，她真的欠了赵天泽。
她这辈子能重生，也只是为了还欠赵天泽的债。
她不愿意。
她攀住司夜霆的手臂。
她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厮守。
她怎么可能放弃？
“怎么了？”司夜霆把吹风筒放在了旁边，指腹按压着她的脸颊。
沈小默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那先到床上休息吧。”司夜霆托着她，把她送到了床上。
床头柜上，有他提前准备好的热牛奶。
“喝了它。”
“嗯。”沈小默“咕噜”一口气喝完。
嘴唇一周，还挂了一圈奶白的“小胡子。”
司夜霆让她躺着，用纸巾帮她擦去。
沈小默一直盯着司夜霆看。
不知是不是盯得久了，她的眼睛发酸，流出了生理性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