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默懵懵的。
她跟还是不跟？
司夜霆真的有事，她误会他了？
沈小默拍拍额头。
她还是回去吧。
都怪苏小睿多嘴，让她对司夜霆起了不该有的疑心。
沈小默摸摸后脑勺往回走。
有个工作人员正巧从监狱里走出来。
“哎，小姑娘，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
工作人员伸着懒腰，顺带和沈小默打招呼。
“就……恰好路过。”沈小默答得有些心虚。
工作人员看她神色怪异，隐约觉得不对劲。
有点担心沈小默有事求助，又不好开口直说。
“小姑娘，这样吧。”工作人员和蔼一笑，“我们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不如，我请你上我们所，喝杯茶？”
沈小默挠挠头，“好啊好啊。”
“来。”工作人员伸手给沈小默引路。
沈小默跟着工作人员一块进了监狱办公厅。
里头的办事员看到沈小默，下意识的想和沈小默打探情况。
工作人员给办事员使了个眼色，办事员点了下头，和沈小默问好，什么话也没说。
沈小默安安静静的在椅子上坐定，坐得端端正正的，两只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
工作人员用一次性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沈小默微微起身，鞠了个躬。
“不客气。”工作人员坐在她面前，想找话和她聊。
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喊。
有个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你们两快跟我过来！”
“那位长官在监狱里打人！”
管理人员一边喊，一边从他们面前跑过。
工作人员和办事员立刻集结，跟着冲了过去。
沈小默“唰”的站了起来，也跟着跑。
她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很怕是司夜霆那边出事。
工作人们忙着处理工作，一时也忽视了沈小默。
沈小默跟着工作人员们在一间牢房口站定。
怒气腾腾的司夜霆被其他工作人员拦截住。
而地上，带有血迹。
被人晾着的顾夜凉擦着嘴角上的血，撑着地板，勉强坐了起来。
目光不经意触到了沈小默。
顾夜凉的心脏像被人剥出来，切成片，放在油锅上煎炸。
他挡住自己的脸，侧着身，带着满身的伤疼，往角落里躲藏。
压根不敢面对沈小默。
沈小默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在顾夜凉的身上停留。
她径直走向了司夜霆。
司夜霆原本还在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些工作人员们。
在看到沈小默时，骤然心虚。
司夜霆别开头，不敢直视沈小默。
沈小默捧住他的脸颊，逼视他。
“你骗我，就是为了跑出来打人？”
司夜霆：“……”
他不想让沈小默看到他暴戾冲动的一面。
工作人员们你看看我，看看你，摸不清情况。
这位大晚上的跑来提审顾夜凉，他们哪会不答应？
结果一上来就打人，给他们看懵了。
“笨蛋。”沈小默握着拳头在司夜霆的胸膛上轻敲了一下。
“这有什么？”
“顾夜凉那种大垃圾，别说你，我都想把他狠扁一顿！”
沈小默踮起小脚尖，昂起小脑袋，手一伸，圈住了司夜霆的脖子，让他的躯体往她的脖子上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