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凉不敢耽搁，拿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司机。
“把车上那两套备用礼服给我拿过来……我在道具间……嗯嗯……好。”
顾夜凉挂完电话，顶着祁婉晴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压，手足无措，拘谨无比。
“原谅我，好不好？”
他试探着戳了戳她的手肘。
“今天是个大日子，对我们两意义重大。”
“不要让这种小事，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顾夜凉的声音越说越低，活生生就像一条扒拉着祁婉晴腿的小狗。
祁婉晴的气也差不多消了。
她见好就收，“知道了。”
“我这次不生气了。”
“但是我要在心里给你记上一笔，你欠我一次！”
“之后，我要给你惩罚！”
“好。”顾夜凉拎起她的小手在唇边亲吻，“就罚我在心里坐牢一辈子。”
这会，顾夜凉是为了哄祁婉晴。
但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不小心，预判了自己的下半生。
——
顾夜凉的司机哪敢怠慢，拿着套在袋子里的礼服就过来了。
会场很大，司机很懵。
正准备给顾夜凉打电话。
“你是顾先生叫来的人？”沈小默出现在他面前，盈盈浅笑，看上去单纯又无害。
“是呀。”司机被沈小默的外表迷惑，脸颊飘红，憨厚老实的挠了挠头。
“他让我来帮他拿礼服。”沈小默对着司机伸手。
司机半点防备都没有，就把礼服给了出去。
他还很贴心，“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提？”
“不用。很轻松。”沈小默笑笑，“我拿礼服先进去了哦。”
“好的呢。”司机目送沈小默离开，还很温柔的朝她扬了扬手。
沈小默转身的瞬间，娇俏的小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她健步如飞，把高跟鞋穿成了平底鞋，很快就拐走了走道拐角。
在那里，和女专家碰上面。
“走，上洗手间去。”沈小默就是个大姐头，让女专家找到了主心骨。
女专家跟着她一块进了洗手间。
沈小默把里头的女款礼服挑了出来，“去换。”
“看看合不合适。”
“要是不妥，我可以帮你调。”
女专家接着礼服，不免胆怂，“我这样，算不算偷？”
“别想那么多。小偷是我，你啥也不知道。你赶紧换去。”沈小默爽快应答，用脚踩开了旁边的垃圾桶的盖子，把手上的男款礼服套装从中间折叠下去，丢了进去。
“砰——！”
垃圾桶还发出了一阵回响，“嗡嗡”的。
女专家：“……”
她凝顿了一分多钟。
不管了。
也是祁婉晴先坑她的。
她坑回来，不过分！
女专家拿祁婉晴的礼服进去换。
沈小默悠哉悠哉的把手垫在了脑袋后边。
而顾夜凉和祁婉晴在道具间等了有一阵了。
广播也在通知嘉宾们赶快入场就座。
祁婉晴又开始烦躁了起来，晃着顾夜凉的胳膊，“人呢？衣服呢？”
“我催催！”顾夜凉赶紧打电话。
“啊？顾先生，我把衣服给你了呀。”司机一脸懵。
“什么鬼？”顾夜凉闷声闷气，“别说衣服，我连一根线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