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粉扫进茶碗，沈秀曼那边也在进行中。
沈小默转着小碗，观察着茶粉的碾磨程度。
刚刚好。
水也开了。
她拿起茶壶，把水冲进茶碗里，拿起刷子，快速抽打着茶水。
沈秀曼追上沈小默，和她进展到同一步。
沈小默淡然抬头，和沈秀曼对视。
沈秀曼志得意满，俨然胜利就在她的掌握之中，唇角也高翘着，笑容居高不下。
澄澈的茶汤分别在她们两个人的运转下起泡成沫。
白清和杨泽两人赞许的点点头。
张昊则走来走去，时而站到沈秀曼身旁，时而去到沈小默的身后。
偏他那张古怪的脸，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茶汤成形，沈小默和沈秀曼同时把茶汤倒入面前的圆盘之中。
沈秀曼的茶汤聚而不散，像一朵泡泡云，蓬松又好看。
白泽和杨泽同时离开椅子，俯着身子去看。
“秀曼不愧是华国传统文化的大使，这茶道功力，连我也比不上。”白清连连点头。
“是啊，还是秀曼厉害。”杨泽也满是赞许。
李玄机得意得脚后跟离地，因为坐姿顶起来的膝盖升高，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嘚瑟的抖了一下。
司婉儿冷不丁开口，“这难道不是比赛吗？怎么成了她沈秀曼一个人的夸夸大会？”
李玄机沉脸，“司婉儿，让你的趁早认输算了。”
白清和杨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张昊还在沈小默那站着，找补，“比赛的选手有两位，我们总要把每位选手的作品都看过一遍吧。”
“你也未免太着急了。”
“再说了，秀曼的作品就是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夸？”
两人一唱一和的叨念着，转到了沈小默那。
沈小默呈在圆盘上的茶沫已经散开了。
她拿了根牙签，在茶汤上从容有度的勾画。
“小姑娘，你是打算放弃了？”白清诧异。
杨泽则是一脸毫不掩饰的不屑。
“没呀。”沈小默勾动茶沫的速度越来越快。
白清也从一开始的迷蒙到恍然大悟。
沈小默哪里是在摆烂，她是掌握了茶道中的茶百戏。
她放下牙签时，她的圆盘里呈现的是巍峨远山，激流横川，孤舟蓑笠翁。
“好！”白清忍不住鼓掌。
杨泽眼中更是划过一丝惊喜。
张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看到沈小默得到三位行家的赞许，沈秀曼有点坐不住，伸长了脖子，往沈小默那儿看去。
但距离太远，她什么也看不到，心里头更是无边发慌。
李玄机见不得司婉儿的人占上风，“莫弄那么多花里胡哨，我们赶紧进入下一轮。”
“好。”沈小默干脆利落的应道，毫不犹豫的用木勺舀着茶汤，分成五小碗出来。
圆盘上的山水画就那样被她破坏了，白清发出怅惋的叹息。
杨泽更是蹙紧了眉头，沉静的心湖被沈小默用勺子搅散。
“好了，请三位专家评鉴。”她说完，由那三个茶碗放着，端了另外两碗，送去给司婉儿和查理喝。
沈秀曼也赶着分茶汤，动作不沉稳了，往桌面上溅了不少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