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凉打电话过来改地点，只给沈小默他们半个小时，就要让他们从城东赶到城西，横跨整个京城。
他这电话来得巧，沈小默很“不小心”的按了公放，又很“手忙脚乱”的切换播音键。
反正，就是“恰到好处”的让直播间的网友们都听到了他的无理要求。
“好的呢，你就在那等我们哦，我们马上到。”沈小默面带微笑，十分想宰了顾夜凉。
柳茗千不敢吭声，拿着手机，被晒红的脸局促的看着沈小默。
直播间里，网友们贼好奇沈小默口中的客户是谁，在那狂刷弹幕。
【沈总，到底是哪个老奇葩？这么浪费别人的时间？】
【报上那个蠢狗的名字，我们帮你伸张正义！】
沈小默扫了一眼被文字霸屏的手机屏幕，冷淡，“转场了，我开车，你可以继续直播，聊聊我们的电影，打打广告。”
“嗯嗯。”柳茗千赶紧点头，拿着手机跟在沈小默的屁股后头。
热心网友：【沈总这个时间肯定是不够的，咱们安全第一，别着急。】
【心疼沈总，大热天的，被耍了一顿。】
别说网友们，就连柳茗千也第一次对无所不能的沈小默不抱有希望，拿着她的手机直播，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咔哒。”沈小默扣上安全带，踩下油门。
“我去。”柳茗千身不由己的重重一晃，像根没骨头的绳子飘来飘去。
管家及时把他扶稳，冲他温和一笑。
“坐好了。”沈小默说。
柳茗千连忙点头，一边颠，一边和网友们聊电影。
网友们：【沈总有自己的安排，我们要相信她！】
【柳导，那咱们继续聊电影。那咱们这部电影，其实还没拍完的，对不对？】
“对。”柳茗千忍住想吐的冲动，回答问题。
沈小默绕开监管路段，往不限速的小路上开。
虽然距离变远，但没有限制。
在第二十九分钟，沈小默精准卡点，把车开到了。
柳茗千推开车门，腿到软了，像被凌虐过的皱纸，生无可恋的靠在车门，“呕~呃……”
卡嗓了，吐不出来。
“啧，大老爷们这么不顶用？”沈小默嫌弃咧咧。
直播间还开着。
沈小默把柳茗千手里的手机顺了过来，恰好看到顾夜凉和唐勇在树荫下喷防晒霜。
“……”
沈小默的手“抖”了一下，让直播间的镜头拍了顾夜凉和唐勇十余秒，再把镜头转开。
【兄弟们，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之前搞直播的顾夜凉！这玩意谱子也太大了吧！】
【不对啊，沈总要和他这个法制咖合作？】
【应该不是，我看到唐勇了！沈总应该找的唐勇合作主题曲。】
【哇！唐勇刚小红不久吧，这就耍大牌了！】
沈小默假装没看到直播间里的讨论，“铁子们，我们的合作方到了，今天就先这样，咱们改天再聊。”
“对了，等我们的电影上线，记得支持我们一波哦！”
沈小默关掉直播间，把手机揣兜，拎着半死不活的柳茗千，拽着他过去找顾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