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好久没出门见见太阳。
才出医药局，沈小默就和研究人员们一块上了大巴车。
所有人员离他们起码两米开外。
等全部人员上车完毕，密闭的车子开始行驶，工作人员进行全方位的消毒。
——
司夜霆站在国药局的落地窗前，看着大巴车开走，打通了一个电话。
“呦！s长官，有何指教？”
老k吊儿郎当的含着烟，脑袋靠在沙发上，微仰着，瞅天花板。
他是司夜霆的下属，不过司夜霆很久没给他分配任务，都是让他自己和上边的人对接。
“你在果巴工厂驻守？”司夜霆薄唇轻启。
“是啊。”老k抽出嘴里的烟，在烟灰缸抖了抖。
“国药局要派研究人员过去测试病毒，里头有个叫沈小默的，你对她特殊照顾点。”司夜霆亲自为沈小默开后门。
“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你就每餐……给她加个鸡腿。”
老k可从来没见司夜霆对谁这么好过。
他手里的烟一抖，烟灰落在大腿上。
有点烫，有点疼。
“她谁？”
“你嫂子，我老婆。”司夜霆眼中有流光闪动。
“我去，你真有老婆了？不是你雇的？”老k惊奇的在屋里乱走。
前头，他还以为司夜霆找人逢场作戏。
来真的？
他那臭苦瓜脸有人要？
隔着听筒，老k都能感觉到司夜霆身上传来的漫无边际的寒气。
不敢放肆了。
老k：“……哦。”
给他吃狗粮，换大鸡腿？
呵哼。
——
大巴车抵达工厂。
老k顶着米老鼠头套，对名单，让手下护送研究员去患者那。
“沈小默。”
“到！”穿着防护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小默来到了老k面前。
“啧啧啧。”老k围着沈小默打转，“是你呀？”
“啧啧啧。”老k摸着头套，摇头晃脑。
沈小默：“你是长期闷在头脑里，缺氧，傻了吗？”
老k：“……”
“跟我来吧。”
老k在前边带路。
“你爱吃鸡腿？”
“蛤？”沈小默愣了一下。
这，啥问题？
“放心，鸡腿管够。”老k说信誓旦旦的说。
那位让他关照的人，他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一定把人照顾得好好的。
保证让人瘦瘦的来，白白胖胖的回去。
沈小默不明所以，没把这段插曲放在了心上。
她进入病房，和躺在病床上，病恹恹的小姑娘打招呼。
“小朋友，你好呀。”
“姐姐好。”小姑娘有气无力。
沈小默打开药箱，从里边取出分发给她的解药，她把药剂注入了针管里。
“小朋友，你别怕，姐姐帮你打针。”
“好。”小姑娘很乖，缓缓的闭上眼睛。
沈小默在她手臂上找到血管，把药液注射了进去。
小姑娘轻声说：“姐姐，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吗？”
“我的爸爸妈妈因为病毒，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让我好好活着，但是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活着……”
她不想辜负她们的期望。
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小默的心揪成一团，她摸摸小女孩憔悴的脸，“姐姐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