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
助理医生惊了。
他虽然是医院最好的医生，但，沈小默倒了，他无法完成接下来的手术。
然而，沈小默并未摔往地面。
一只套着白大褂的手穿了过来，架住了沈小默。
沈小默倒进了一个全副武装，穿着手术服的男人。
“把她扶到一边去。”
男人温和的话语里带着强硬又冷漠的口气，让人无法拒绝。
“接下来的手术，我来进行。”
助理医生的眼睛里带出几分犹疑。
但私心让他想要逃避责任。
如果手术失败，他不想背锅。
他点了下头，把沈小默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再返回到手术台前。
那个男人已经在为司夜霆接着做沈小默还没做完的缝合手术了。
——
沈小默昏昏沉沉。
在一片迷雾间，她听到了轰雷声。
闪电折射间，照亮迷雾。
她看到了侧躺在地上，胸口插着冷箭的司夜霆。
“小默。”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地上爬动。
“司夜霆！”
沈小默在噩梦中惊醒。
她通红的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病房时，掀开被子，飞快下床。
她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护士推着推车。
“护士，司夜霆呢？”沈小默嗓音沙哑。
她悔恨不已，为什么她没有坚持下去，把手术做完。
就剩最后的缝合，助理医生有没有完成好？
“应该在重症病房里。”护士为沈小默指明了方向。
“好。”沈小默马上跑了出去。
她在走廊里，隔着玻璃，飞快的看过一间间重症病房。
终于，让她看到了司夜霆。
“老公……”沈小默隔着玻璃，描摹着司夜霆的面部轮廓。
早知道，她就不去不夜城找什么琴弦了。
都是她的错。
她不去，司夜霆就不会为了保护她中弹。
沈小默悔不当初。
突然，她的脚被人抬了起来。
沈小默不由诧异，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低着头，蹲在她面前，把一只拖鞋套在了她的脚上。
沈小默愣了一下，另一只脚，也被男人套上了拖鞋。
沈小默等着男人站起身，他拍了拍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你是？”
“叶乐之。”男人挑眉，“你就是沈小默吧？”
“我是司夜霆找来，和你一块研究项目的医学专家。”
他又指了指病房里的司夜霆，“赶巧了。你昏迷以后，剩下的手术是我做的。”
“本来，我接受研究邀约，还以为你是玩票的。看得出来，你是有实力的，我可以跟你合作。”
沈小默顾不上研究的事，“他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还得再观察观察。”叶乐之耸肩。
沈小默拖着宽大的拖鞋，扭头去找护士，换上除菌服，进入重症病房去看望司夜霆。
司夜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
他的所有生命体征，全由连接着他的身体的仪器来监控。
“老公。”沈小默蹲在他身边，牵起他的手，盖在她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