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顾夜凉的手上还戴着镣铐，怀揣着不安，一边踱步，一边吐气纳息。
“咔哒。”
密闭房间里的铁门总算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外头走了进来。
顾夜凉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他两只手交叉并拢，死气沉沉的眼睛直盯着进来的医生。
一个医生，两个……还有第三……沈小默？
“你来干什么？”顾夜凉怒声问沈小默。
沈小默扬了扬宽大的白大褂袖子，“我呀？”
“我是来给你做心理鉴定的医生。”沈小默笑道。
顾夜凉怒拍桌子，“你就是个草包，你会什么心理学！赶紧给我出去！不然，我要上诉，举报这个拘留所！”
“啧啧，你这思路不是清晰得很？”沈小默摇了摇头，“不像有精神病呀。”
“不过，既然你质疑我的资历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来担任这个职位，可是提交了所有相关的证书的，专业能力杠杠的。”沈小默昂着小脑袋，言语间是实打实的自信。
“你来，我不做心理鉴定！”顾夜凉闹腾，“你一定会搞破坏。”
沈小默低笑，“你确定不做？不做的话，你还得继续待在拘留所。”
第一个走进拘留所的医生是h大的心理学教授，他微笑着开口，“顾先生，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们一定会公平公正的为你的病情下论断的。”
顾夜凉怕的就是他们公正好吗！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精神有这么好过！
他的心理素质简直不要太健康！
“我们还是早做测试早出结果，这样拖延下去，不好。”第二位进屋的女医生谦和微笑，自顾自拉开了椅子，坐在了顾夜凉对面。
顾夜凉：“……”
他憋着气不吭声。
沈小默都已经混到了给他做心理测试的医生行列了，他肯定拒绝不了的。
他硬着头皮低下头，用他秃秃的发旋正对着他们。
沈小默和第一位医生相继就座。
心理学，沈小默的资历尚浅，一些基本信息的登记得由她来做。
她拿着表格，一边填写，一边问，“姓名？”
“顾……小默。”顾夜凉故意答错。
沈小默抬眼看了他一眼，“年龄。”
“十八。”顾夜凉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嘴角更是高高的翘着，狡猾又傲慢。
沈小默放下笔，盯着他，“因为什么事进的拘留所？”
“忘了。”顾夜凉说。
沈小默冷笑，“那你是否有幻想和妄想的症状，还有，时不时就哭笑无常，自言自语，意志减退？”
顾夜凉点点头。
接下来，沈小默又提出了几个专业问题。
两位医生也各自提问。
和精神病有关的提问，顾夜凉全部往“有病”的方向答。
其他的，他张口就乱讲。
“好了。”沈小默填写表格，下诊断结果，“我认为他是在有意带偏我们，就算是实质上的精神病患者，也不可能每一个问题都答反。”
“嗯，我也觉得。”另外两位医生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