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霆的呼吸好像也跟着沈小默一块停止。
“不会的。不会的。”
他摇着头否认着。
他抓住旁边较小的一台设备，砸向了脉搏检测仪上。
警报声戛然而止。
他紧握着沈小默的手不松开，又冲着外边的医生大喊，“医生呢！快进来帮我的妻子抢救！”
医生和护士走进了手术室，面色怪异的看着司夜霆。
“病人她已经……”
“住口！你不是医生吗？”司夜霆嚎啕大吼，“救人难道不是你的职责？我的妻子现在重病在床，你们还不来帮她做手术！”
“我告诉你们，要是我的妻子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们这些医生，还有这家医院都给她陪葬！”司夜霆的嗓音里点染起浓浓的偏执和疯狂。
他就像是被囚在笼子里发狂发疯的野兽，要把这世界的一切都嘶咬得个粉碎。
在司夜霆那双想要吃人的眼神的威慑下，明知道沈小默已经……医生还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按压着沈小默的胸口，用起搏器帮她施救。
然而，医生没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救不活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几个回合的抢救措施做下来，医生的额角密布着冷汗，脸上尽是无奈和沧桑。
不过只是经历和半个小时，但在司夜霆的压迫下，他们好像坐了十年的牢。
“司先生，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你就算不接受这个结果，我们也……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
“滚！”
司夜霆抓着手术室里的设备就往医生的方向砸。
一群医生慌乱的从手术室跑了出去。
司夜霆握住沈小默的手，让她的手指尖贴着自己的脸，“小默，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你最喜欢做我讨厌的事情了。”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不理我，你就非要不理我。”
司夜霆垂下了头，眼睛是尽是一片灰暗。
记忆里，那个可爱娇俏的小女孩正对着她笑。
明明她是照亮他生命的一道光，她的生命，怎么会就因为他而熄灭了？
“小默，我认清现实了。只要你醒过来，和我说说话，我就放你和顾夜凉在一起。”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
“还有，顾夜凉想要司家财产，我也可以全部让出。”
“你还想要别的，你都可以和我说……”
他司夜霆偏执专横一生，也不过是为了她沈小默一个人。
她若是没了，他要这些，还有什么用？
沈小默的体温在逐渐下降，她的四肢开始变得冰凉。
司夜霆不断的帮她捂手，到最后也才发现自己是在徒劳无功。
他索性把沈小默抱了起来，紧拥着她，让她靠在怀里。
……
手术室里的灯亮了一个晚上。
天亮了，司夜霆擦去沈小默脸上的血污，用手捋顺她的头发，带着她往外走，“小默，我们回家。”
沈小默的手虚虚的搭在了司夜霆的脖子上。
司夜霆的后颈传来了一个痒意。
他把沈小默的手拎到了前边来。
却看到沈小默的手指动了起来……